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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突然笑了起來,用胳膊肘擠了她一下,道:“咦?這麼著急。我知道品妤姐待會兒急著要去伺候侯爺。”她的身體猛然一僵,瞪著眼看向巧兒,巧兒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巧兒繼續笑道:“侯爺方才出去的時候,可是吩咐了說你會去清風別苑侍寢呢。”品妤的臉色驀然煞白,他是真的醉了嗎……“品妤姐害羞了。好了好了,不笑你便是。趕緊收拾完了,去沐浴吧,一定要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去見候爺。嘻嘻……”巧兒抿著嘴笑。品妤臉頰沒由地一熱,忍不住啐了巧兒一聲:“多事。”收拾完殘桌,清掃乾淨聽雨軒,她才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屋中。一想著待會要去清風別苑,她便硬著頭皮打了熱水沐浴。淨完身,她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向清風別苑步去。再一次來到清風別苑,品妤有些倉皇。樹枝伴著夜風沙沙作響,聽在耳中有些不能適應。不遠處,亮著火光。很快便到了主屋前。侯爺給她的一刻時間早已過去。她心底期待侯爺因不甚酒力,已經醉倒。她輕敲了敲屋門,沒人應聲。躊躇了片刻,她抖膽推開了屋門。屋內一片漆黑,她點著了燈,屋內空無一人。她又走進內室,內室也不見司行風的身影,她心念:也許方才,他只是酒後醉言,是她想太多了,根本不該來?但若侯爺那句不是醉話,她便不可擅自離開,何況聽雨軒外候著的人,都知道今晚侯爺要她在這裡侍寢。若是她擅自離開,便是違了侯爺的命令。看著燈苗顫抖的影子,她在圓桌前坐下,靜靜等後司行風到來。只是等了許久,依然不見司行風的身影。夜越來越深,寒氣也越來越重,她搓著手,又不停地上下撫擦著衣袖,期待稍稍暖一些身子,可是如何抵擋住這寒冷的天氣。她卻不能造次上床去睡,唯有抱著身子趴在桌子上,小寐了一會兒。“嘭”地一聲,睡夢中,她被驚醒。一陣寒風吹了進來,寒冷的空氣襲捲了整個屋子,直穿透她的身體,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雙手抱臂,起身,伸手去關窗,目光瞥見漸漸西斜的月兒,這時候應是丑時剛過。原來她小寐一會兒,都已經到了丑時。她看著依舊空無一人的床榻,果然是她多想了,侯爺那是醉話,就算不是醉話,也許是懲罰吧,只不過是沒有理由的懲罰罷了。誰叫她姓夏?待到清明時候,她要問一問爹孃,可否能改姓,怕是爹孃氣得要從墓裡跳出來。說來說去,不過是命中註定,無法逃避,便只好接受。她不禁失笑,搓了搓雙臂,熄了燈火,離開了清風別苑。書房內,司行風和衣趴在案前睡著了,直到身上蓋得衣袍落地,他才驚醒。看著案前一直守望著的耿忠,他不禁眉心一蹙,“你怎麼還沒去休息?”他動了動已經麻痺的胳膊。耿忠張了張嘴,但不知該如何說,想了想還是說吧,但是再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如此反覆,最終化做一聲嘆息。司行風見狀,不禁皺眉,“有話便直說。想說又不想說的,難受不難受。”“難受。”耿忠終是憋不住了,“品姑娘……她好像在清風別苑等了許久……”司行風聽聞,挑了挑眉,不禁冷嗤一聲:“她到是聽話。去了多久?眼下走了麼?”“一直待到丑時剛過方走。”耿忠道。“現下是什麼時辰?”“寅時一刻。”“你一直守到現在?”“是……”“看來你對她也挺上心的。”司行風冷哼一聲,一眼便洞穿了耿忠的心思。耿忠即刻單膝跪地,憋紅著臉,道:“爺您誤會了,屬下絕非有此等心思。”司行風抬了抬手,道:“起來吧,別動不動就下跪。我跟你和關群說過很多次,你們與我單獨的時候無須這麼多禮,男兒膝下有黃金。況且我並未怪罪於你,她在宮裡待了十年安然無恙,居袁修只見了她兩面,便一心掛念,這個女人必不簡單。若是你愧於百花堂內的事,大可不必,畢竟犯事的是我。這是我的事。”耿忠起身,道:“屬下明白。”“關群什麼時候能回來?”司行風又問。“快了,再過幾日便能回到府中。傍晚時候收到他的訊息,您要找的人已經找到。此人曾因經營不善,玉器坊倒了,為了躲債,他便帶著家人投奔身在南部玉邳縣搞金礦的大哥。幾年前,在他大哥的幫助下他曾在京都附近設過礦場,但一直無所出。約莫在前年三月,礦場挖到了金礦,而他的大哥因喝花酒一夜暴斃,所以整個東部的礦場全為他所有,之後生意越做越大,去年便又搬回京都金碧城,開了幾家金行,另又娶了四房小妾,想續個香火,但是依然只有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兒。”司行風聽完,從書案一旁的暗格裡抽出幾張紙,一張一張翻看,這幾張紙上每張紙上都寫著不同的人名,每個人名上都用硃砂筆畫掉,直有最後一張紙上,尚有好些個人名未做硃砂印記。只有這一個女兒?是缺德事做的太多,所以報應了。命中註定這個畜生該斷子絕孫。難怪找了這麼多年才找到,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