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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死,崔徵心中有怨卻不能言,只能怪自己女兒福薄命短。王后一位空缺,朝中勢力小人便想盡一切法子爭相競獻美人,據說當今的花貴妃就是這樣被獻給西陵川的,幸運的是,在王上寵幸的那麼多美人之中,只有她懷上了龍種,且是王上唯一的子嗣。因此,母憑子貴,短短兩年時間,便從美人到昭儀到婕妤到貴妃。唯恐花貴妃被封為新後,崔氏一族便不斷向西陵川施加壓力,諫言聲稱花貴妃乃金碧皇朝人氏,不宜成為白虎國的國母。其實,西陵川並無立新後之意,只不過崔氏一族逼迫太緊,令其煩厭,所幸丟下政事,攜美人出宮私遊,偶遇才色雙絕的司行風,驚為天人,收為已用。司行風不僅容貎出眾,且博學多才,行事果敢,因平定南部匪亂而立大功,賜封為平遠侯。不出一年,朝中形成了兩派勢力,一派支援平遠侯,一派支援崔丞相。這樣一來,司行風無疑成了真正威脅到崔氏一族地位的之人。西陵川見有人可以遏制崔氏一族,自是歡心,又恐司行風成為第二個崔徵,以封賞之名賜其瓊漿玉液,實為毒藥,以控制其絕對忠誠。聽完巧兒述說的坊間傳聞,品妤眉頭深蹙。她深居宮內近十年,雖對當年魏王殺侄奪位之事只是略有所聞,但是對崔王后死因還是有所瞭解的。崔王后並非是像民間這樣誇張的說法,死於王上日夜無度的縱慾索求。崔王后體弱多病是事實,且時值寒冷的冬日,哮喘頻繁發作,最終死因是久病無藥可醫。以愛美成痴的王上的性子,若是能終日面對這樣一個病美人,便不會有供其尋歡作樂極其奢華的玉池宮的所在。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侯爺竟然身中劇毒,而且下毒之人還是王上。在玉池宮當值這麼多年,她一直認為王上是個深不可測的人,至少那些糜爛的日子,她曾多次看到王上懷中抱著美人,卻是看著遠處沉思。巧兒又道:“王上為保江山,利用侯爺對付崔丞相一派,對侯爺下了毒。這毒啊,要一月服一次解藥,否則的話便會七孔流血而亡。每月初五晚,侯爺便會進宮,王上便會賜延續一月命的解藥。所以,每逢初五初六這兩天,侯爺的脾氣可是嚇人。府中所有人的皮都繃得緊緊的。今日便是初六,以後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府中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我也是偷聽我娘與關大哥說話,才知曉的呢。品妤姐,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否則的話,不止是我一個人要倒黴的,說不定好多人要殺頭。我娘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品妤衲衲地點著頭,眉心蹙得越來越緊。他真的是中了毒麼,若是為了遏制崔相,那每月初五玉華殿內的事似乎又解釋的清楚了。“品妤姐,再走快點。侯爺似乎很不舒服,耿大哥又不讓我伺候,催我來找你,那表情可是嚇死人了。快點兒快點兒!”巧兒索性拉著她小跑走來。她微微偏首看向巧兒,但看巧兒焦慮的神情,巧兒應該是不知道初五玉華殿內的事了。耿忠說指名了要她去伺候,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伺候”。侯爺身邊連個貼身侍奉的丫環都沒有,更別提侍妾。王上曾賞賜過不同風情的美人給他,即便是他收下了,也是轉贈了其他官員或者忠心的部下,要麼安置在西郊的別苑,總之,府中的規矩是,不可有年輕女眷。她也清楚得知曉,現下府中唯一能幫助侯爺解決“需要”的年輕女子,除了她再找不出第二人了,何況,她也不是第一次“伺候”了……思及,她便用力地咬著下唇。穿過月洞門,幽靜的竹林小徑,彎彎曲曲,一直向前沿伸,小徑兩旁密密匝匝的芊芊細竹,青翠挺拔,陽光透過枝葉,渲染出耀眼的綠意。耳邊傳來盪漾在竹葉尖兒上沙沙作響的風聲,滿園清新的竹香沁人心脾,越是向竹林深處,品妤越是有種心就要路出嗓子眼的感覺。終於到了主屋,品妤第一眼便看見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立於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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