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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京城,這是人都知道崔徵妻妾成群,只可惜每房夫人生得都是女兒,老來無子孫繼承家業,是崔徵的一個心病。因此,既便是到了年過半百的歲數,依然不忘這香火之事。前陣子一口氣娶了兩房年輕貎美的小妾過門,成為整個京城街頭巷尾百姓們茶餘飯後最熱衷的話題。如今兩房小妾大腹便便,大夥兒都好奇這次是否能一舉得男。司行風犀利的言語無疑是踩了崔徵的痛處,當場一張老臉便掛了下來,爾後不久,卻又冷笑一聲:“想老當益壯並不難,難於年輕以色示人,身體虧空,老來悲哀。”舉朝上下,王上偏愛平遠侯爺已眾所周知,就連每逢初五之夜司行風會在玉華殿內過夜,傳聞的更是神乎其神。崔徵暗指他以色示人,司行風並未動怒,只是笑應:“恭祝相爺早日喜得貴子。”“天色不早,老夫也不宜久留。侯爺多多保重身體,萬事有命方能享受。哼!”崔徵有些惱羞地拂袖離去。司行風看著他的身影,唇角輕抬。萬事有命方能享受?這是在暗示他數月前的一場大雪中,他在城中街上遭人暗算的事麼?人仰馬翻,還真是差點小命不保。 是敵是友-->耿忠上前一步,道:“爺,當日行刺你的兩名刺客,已證實是崔相門下,所使的長針,也查到出處。何以爺一直隱忍至今……”耿忠話只說了一半便頓住沒再往下講。司行風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道:“但憑几根長針還不能證明什麼,兩名刺客證實了身份,也未必是他指使,若真是他指使,他亦可殺人滅口,打造長針的地方亦可滅門,若是急於這一時,只會打草驚蛇。況且那次,主使之人並不是真想要我的命,只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而已。”耿忠皺了皺眉,道:“屬下愚鈍。但屬下知道,兩個月前岱山發現廢棄的兵器鑄窯,還有一大片被私挖的礦山。我記得當時您向王上力薦開荒一事,便遭崔相為首的一派官員極力反對。而就在前幾日,居大人在岱山以北的地方遇襲,太守閻琨的人卻突然帶兵解救,亂匪逃了,抓住的兩名卻是無一活口,說是自盡身亡。再則,早在去年便收到訊息說,我白虎國北部與朱雀國邊境常常有兵器私自交易,負責交易剛好是崔相的人,但後來都離奇死亡。”司行風點了點頭,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所以我說了要以靜制動。我這幾日病重,也難為他們連個安穩覺都沒睡好。”“崔相與閻琨的人多次探望,是在時刻防範著。”“這事你繼續跟著,遲早一天,都得解決。太子若不是太子,那也只能是王上,只要有我活著一日,誰也別想動太子的地位。”“屬下遵命。”“唔,好幾日沒有見著那小傢伙了,不知道是不是又調皮了。”“據萬春宮的公公們說,太子得知您病重,本想過來探望,只是怕學業未完成,您見了又要說教,便忍著沒過來了。”司行風淺淺笑了起來,臉部線條柔和,只要一想到那小傢伙,再壞的心情也會變好。這時,關群進來,司行風轉身看他,問道:“爺,此去金碧皇城的事已安排妥當。七日後便可出發。”“七日?七日太久了,三日之後可否啟程。”時間拖得越久,越是夜長夢多。他不想再等了,幾年前的惡夢,他要提早一些結束。“爺,您的身體尚未全愈。”關群道。“無妨。不是還有崔相送來的千年人參麼?就算是虛不受補,鼻孔流血,也不能浪費了崔相的一番美意,這可是千年人參哪。過兩日,我便去宮中告假。”司行風笑道。關群與耿忠在心底直嘆氣,爺的脾氣真讓人難以捉摸,就好比那天上的風雲,變幻莫測。關群只好說:“屬下這就去準備。”當夜,寅時剛過,宮中傳來急報,護送玄英劍的使持節大人趙成信於子時突然得了癲癇病,整個半邊身子都不得動彈,而三日之後向金碧皇朝進貢大隊將要啟程。按常例,每年初春,白虎國都會向金碧皇朝進貢一批上等的兵器做為貢品,今年則以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的玄英劍為最。護送寶劍大隊出發在即,這使持節趙大人突然得了癲癇,想再安靜兩日的司行風也坐不住了。關群道:“日裡,這相爺剛來過,這夜裡使持節大人便得了癲癇。這癲癇的可真是時候。爺,那三日之後……”司行風的臉色暗沉,少頃,便道:“暫緩。”耿忠又道:“事出蹊蹺,不會這麼湊巧,要不要屬下去探一探趙大人府上?”“不必,一切等我從宮裡回來再說。”司行風抬手阻止,披了一件錦袍,便匆匆進了宮。司行風提前歸朝,最開心的人莫過於西陵川,原本惺忪睡眼,一下子睜得圓亮,完全沒了之前的疲態,不顧眾臣在場,也不管眼下最急的是何等大事,而是對著司行風眉開眼笑,道:“愛卿重病數日,孤王好生掛念,日日食之無味,還總有一群糟老頭們在耳邊嘮叨個不停,讓人好生厭煩。”朝堂之下,一干重臣臉色皆灰。司行風面無異色,只當耳旁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