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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愛慾交融,是瘋狂的,毀滅的。在一聲聲呼喊中,他將體內呼之而出的慾望之種射出,那最後猛烈一擊的衝撞,就像是一陣巨浪過來,將她送到了浪尖上,到達了巔峰,她整個人漂浮在海浪上,隨波逐流……燭火不知在何時悄然熄滅,他依然緊緊地抱著她不放手,將全埋在她的秀髮間,用力地嗅著她身上特有的淡淡蘭花香。“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我不會給你。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永遠都不會。”他知道她想自由,想要離開他,這是他決不允許的,她必須待在他的身邊一輩子,就算他死了,她也得陪著他一起下地獄。她沒有回應,小心翼翼地呼吸著,不敢用力,怕他聽見,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滑落。他知道她要什麼?她要的不是自由,早在平陽坡的時候,在那山裡,她便已經放棄了所謂的自由。他可知道她現下最想要的是他的心,最想他變得快樂,可是他說了他不會給她,只要活著的一天,永遠都不會。“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既然,她無法忍受他在她的面前成為一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那就等解決了所有的一切再相見。到那時候,他要她看看,他是否快樂。他要證明他做的是對的。他放開她,起身,將衣服迅速穿好,大步離開。屋內依然飄散著他來時那股子濃烈的酒氣,甚至方才激情歡愛的餘溫也不曾散去。黑暗中,品妤睜著淚眼,看著窗上枝影浮動她覺得快要窒息了,胸口之處壓抑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知道她貪婪不對,今日在破屋那裡撞見他之後,她也知道結果如何,何須要等到他親口說出來呢?她已經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地步,他這樣說,無疑是將利刃狠狠地插在她的心口上。這種痛,讓人痛到一時間無法喊出口。馬車一路顛簸著,車輪輾過的地方揚起陣陣塵土。馬車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塵土混合的晨霧中,隱隱約約尚能聽見車上掛著的鈴鐺叮叮噹噹還在響個不停。直到聽不見馬蹄聲和鈴鐺聲,司行風才收回目光,悵然所失,對關群道:“飛鴿傳給耿忠,叫他好好看著她,要是她少了根頭髮,唯他試問。”“是的,爺。”關群領命,又道:“昨日王上又飛鴿傳書催爺回去,說是情況緊急。”司行風皺了皺眉,道:“嗯,解決了該解決的事,我便立刻回去,最多不超過十日。”他太累了,這幾年的煎熬終於就要結束了。那份名單上,還有最後幾個人未解決,他想這一次一併解決了再回白虎國,從此一次了斷,忘掉那段非人的日子,去過她所說的什麼快樂的生活。昨日她偷偷跟蹤他,對他說了那麼些不中聽的話,雖然他很生氣,甚至將她趕離自己的身邊,但是隻有他自己明白,也許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冷靜的做一些事。他發覺自己變了,變得優柔寡斷。他未曾想過她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遇上她之後,才變成這樣。昨日因為她的一番話,他掙扎了矛盾了一夜,最終還是改變了初衷。他決定留許文虎一條狗命,他要看著這個畜生是不是如她所說的一樣,活著比死了要痛苦。在未遇到她之前,他從未想過仇報了之後,他該何處何從,如今,他想他該是有個自己的家,然後永遠地遠離仇恨,過著自己的生活。和她一起過完下半輩子,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他不喜歡吵鬧的女人,不喜歡有事沒事愛說是非的女人,也不喜歡漂亮狐媚的女人,她這樣就好。也許,他這一生,因為揹負太多的仇恨,所以做過很多很多的做事,甚至泯滅良知,喪心病狂,但唯有一件事他從來不後悔,便是他跟西陵川要了她。“夏品妤,就算我要下地獄,你也得陪著我一塊下地獄。”他在心中說道。他放下簾子,對關群說:“走。”關群領命,揮鞭揚起,調轉了馬車頭,向另一條岔道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更新了。。。。。。 極度誘惑) 時隔兩個月,回到白虎國,望著前面不遠處的城門,品妤難掩心中那份惆悵。她深吸一口氣,掀開車簾,對車伕道:“師傅,麻煩就在這裡停下吧。”車伕停下馬車,道:“姑娘就要在這裡下車嗎?”“沒事,停下吧。”留不留在雲虎城,她自己都不清楚。大半年,她的願望是去布臨山拜師求醫,可是一道聖旨將所有都打亂了,如今自由了,她終於可以去完全心願了。她下了馬車,抬眸望著高聳的城門,沉默了許久。當回過神的時候,她看見耿忠雙手抱臂向她走來。耿忠上前,伸手意欲接過她的包袱,手卻在快要觸及地那一剎停下了。自接到飛鴿傳書之後,他便早早做了準備,一早就守在城門外。他看見她提前下了馬車,然後站在那一動不動,發著呆,想著心事。他發覺這一趟遠門,她瘦了,比起初春的時候,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原本清清亮亮的眸子黯了下去,找不到當初的流光溢彩。他輕咳一聲:“這一路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