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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久,司行風語畢,抬首望向居袁修誠懇問道:“依此情勢,居大人有何對策?”“回王上,回侯爺,依臣之見,貴國田少山多,土質欠佳,石質較差,環邑皆高山以包穀為正糧,間有稻田種植,收穫恆遲,貧民則以種薯為正務,最高之山惟種藥材,近則遍植洋芋,窮民賴以為生。”居袁修寥寥數語,便將自己的觀點闡述,也將白虎國最宜耕種的農作物道出,不愧是金碧皇朝的司農卿。明亮的大殿之上,始終只能聽見司行風與居袁修兩人相互論談之音,而榻上的西陵川在盯著司行風多時之後,美男不曾對己關注一眼,仍是專注著討論之事,便頓覺無趣,不知在何時,竟昏昏沉沉地瞌上了眼。司行風與居袁修論完相關事宜,便起身對沉睡中的西陵川叩了首,道:“啟奏王上,明日早朝,微臣將於大殿之上再奏此事,具體事宜將交由稷官跟進。微臣告退。”居袁修初遇此等事情,啼笑皆非,便隨著司行風叩了首,輕聲道了一句:“下臣告退。”兩人剛步出了殿門,殿之上,一聲慵懶的聲音微響。很快地,一名小太監便追了出來,攔住了司行風,道:“侯爺,請留步。”司行風頓住腳步,並未轉身,淡漠地問道:“何事?”“王上在殿內,請侯爺回去。”那小太監回道。司行風緊握了下拳頭,對居袁修抱以歉意,請他稍等片刻。 無動於衷-->再度回到殿中,西陵川已經從榻上起身,見著司行風,便眉開眼笑地道:“孤王好久沒見著愛卿了,今日難得一見,愛卿竟是這般冷漠。”“回王上,微臣每日早朝所立的位置是離王上最近的地方。”司行風沉著應道。西陵川噗嗤笑了一聲,半敞著衣衫,露出削瘦的胸膛,緩緩向司行風走來,在他的面前定住腳步,笑眯著眼,道:“愛卿越來越不風趣了,孤王不過是很想愛卿罷了。”司行風雙目微抬,對上西陵川含笑的鳳眼,面無表情:“王上如今應多花些心思在農作之上,明日大殿之上,微臣會以告百官。”“呵呵,行風啊行風,你當我之前真的睡著了麼?”西陵川的大掌剛欲撫上司行風的臉龐,便被他避開。“王上,若無他事,臣,告退。”司行風叩了首。司行風方轉身,西陵川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孤王真的很想你,否則,不會今日單獨召見你與居袁修,大可按國法……”司行風出聲阻止:“微臣蒙王上恩寵。”說完,毫無猶豫地離開大殿。“行風……”西陵川凝視著司行風的背景消失在殿門之外,笑眯著眼說,“好,那孤王便在初五那夜玉華殿上等你。”心情格外的好。玉華殿!但聽這三個字,便讓司行風的眉心一蹙,緊緊攥著的拳頭之上,青筋暴露,隨即便是沒由來的一陣深惡痛絕。他想不通西陵川究竟想要做什麼,究竟是想將他羞辱得更徹底,還是本身就是個變態。這一切,令他厭惡那大殿上的人,他更厭惡現在的自己。現下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人□任人宰割的柔弱書生,但,為了苟延殘喘的生存,為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他不僅捨棄了自尊,還捨棄了人的本性。如果能在同一天將當年那些□他的禽獸們找到,他恨不能將他們全部抽筋剝皮拆骨,讓他們生生世世永不超生;如果時間可以逆轉,孃親也不會病死;如果可以,他早已不用在這裡忍受屈辱,他現下便棄了白虎國……只可惜,大仇一日未報,這份屈辱他終要揹負一日 。“侯爺心情不佳,有何心事?”從大殿出來,居袁修便注意到司行風的臉色陰鬱,薄唇緊抿,於是出言詢問。“多謝居大人關心。”司行風很快恢復往常神色,正顏道,“明日朝堂之上,有勞居大人費心了。”“客氣。”對於司行風的淡漠,居袁修已有所適應,來到這裡,一切自是公事公辦,辦完了便是該上何處便上何處。居袁修不禁莞爾輕笑,目光不由地向遠處行走的兩位宮女方向睇去。倏然,他驚呼一聲,“品姑娘!”礙於此時正身在雲虎城的王宮之內,司行風正立於身旁,他抑制住往長廊盡處追去的衝動,只能以目光追隨那抹身影。很快的,曲迴的長廊就將那抹綠色身影遮住,徒留一絲令人惋嘆的惆悵。品姑娘?司行風望了望那消失於迴廊的兩道粉衫倩影,再看看眼前惆悵若失的居袁修,若有所悟,輕扯了扯唇,道:“居大人與剛才那名宮女是舊識?”居袁修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名宮女確實是昨日被他所救的女子,不曾想到那氣質嫻雅的女子竟是一名宮女。他莞爾:“只是一面之緣。”無論是神色,還是言行,司行風都看得出聽得出居袁修對剛才那名宮女有意,於是順水推舟,“若是居大人喜歡,我便替居大人做主,請王上將此女賜予居大人。居大人待在我國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日子久了,一個難免會寂寞,有個人陪伴著說說話也是好的。”居袁修抱手作揖,連忙拒絕:“真的只是一面之緣而已。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