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八改名?不行!麻煩(第1/3 頁)
讓我們把時間拉回郝琪葩十一歲那年。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得如同金色綢緞般輕柔地鋪灑在大地上的春日,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中,潔白的雲朵像是被隨意丟棄的,悠悠飄蕩。
街頭巷尾,桃花灼灼,那粉嫩的花瓣像是少女嬌羞的紅暈,層層疊疊地簇擁在一起,微風拂過,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彷彿下了一場浪漫的花雨,空氣中瀰漫著淡雅的花香;
柳絲依依,細長嫩綠的柳枝隨風搖曳,像是大自然揮動的畫筆,為這春日畫卷增添了一抹靈動的色彩,處處瀰漫著春日特有的生機與活力。
至於具體是大唐貞觀某年、某月、某日,這細節在歲月的長河中已漸漸模糊,郝琪葩自然也未曾向旁人提及,或許在她小小的世界裡,當時的心思全被自己那獨特的名字所佔據,滿心滿眼皆是對這名字的煩惱與無奈,根本無暇顧及這具體的時日。
說起來,郝琪葩這名字在旁人聽來或許新奇獨特,甚至帶著幾分詼諧之意,像是街頭巷尾百姓們茶餘飯後閒談時的一個有趣佐料,但對於她本人而言,卻猶如一塊沉重而冰冷的石頭,沉甸甸地壓在心頭,讓她滿心苦惱,難以釋懷。
自幼,她便因這名字在學堂裡受盡了同窗的嬉笑與調侃。
每當先生點到她的名字,那原本安靜肅穆、充滿著書香氣息的學堂瞬間便會被一陣鬨堂大笑所打破,那些或善意或惡意的笑聲,如同凜冽的寒風中一把把尖銳的小刀,無情地刺痛著她年幼而敏感的心靈,在她的心頭留下一道道難以磨滅的傷痕。
於是,郝琪葩鼓起勇氣,如同一個無畏的小戰士,多次向家中長輩提出改名的請求。她那小小的身影,在長輩們面前一次次地訴說著自己的心願,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執著地為了能擺脫這個讓她煩惱不已的名字,奮勇抗爭,毫不退縮。
那是一個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地上,泛起淡淡光暈的午後,宛如一幅靜謐而美好的畫卷。
郝琪葩邁著輕快而急切的步伐一路小跑著來到正廳,彼時老郝頭正愜意地坐在那張古樸厚重、雕刻著精美花紋的太師椅上,手中輕輕捧著一盞散發著嫋嫋熱氣的香茗,悠然自得地品味著。
郝琪葩先是在門口悄悄地停住腳步,靈動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四周,確認無人打擾後,便如同一隻敏捷的小鹿般快步走到老郝頭身邊。
她先是乖巧地站定,然後雙手緊緊握住老郝頭的胳膊,身子微微搖晃著,那姿態彷彿是在撒嬌,又帶著幾分急切與懇切。
她仰起小臉,眼中滿是焦急與期待,波光粼粼的眼眸中甚至泛起了一絲晶瑩的淚花,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翁翁,求求你啦。求求你啦!我想改名嘛,求求你了,翁翁。您看這名字,每次別人一叫,都好像在嘲笑我。學堂裡的那些同窗,總是拿我的名字打趣,我都快沒臉見人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懊惱,彷彿是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聽起來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情。
老郝頭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動作輕柔而緩慢,彷彿承載著歲月的沉澱。
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孫女,眼中滿是慈愛與無奈交織的複雜神情。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彷彿是對命運無奈的妥協,又像是對孫女的心疼。
隨後,他緩緩抬起手,那隻飽經歲月滄桑的手輕輕地、慈愛地摸了摸郝琪葩的額頭,彷彿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驅散她心中所有的陰霾,撫平她內心的焦慮與不安。
“孩子,不是翁翁不疼你,你的名字是透過家族族老宗卿等決定的,這其中有著家族數百年傳承下來的規矩和底蘊,豈是能隨意更改的?況且名字已經登記在戶籍,要是想改名字,這手續繁雜得很,要經過層層審批,還得驚動官府,實在是麻煩得緊。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孩子。”
老郝頭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宛如冬日裡的暖陽,卻又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峰,難以撼動。
郝琪葩聽罷,小嘴微微一撇,臉上露出了有些委屈又帶著幾分倔強的神情。
那模樣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小獸,雖然受傷卻依然不肯低頭:
“什麼呀,明明就是你們這些大人不想讓我改名字,故意找的藉口罷了。翁翁,您就再去跟族老們說說嘛,我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名字。”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滿和不甘,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模樣彷彿在說如果不改名字,她就絕不罷休,哪怕與全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