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三 玉立春與陸銘瑾(第1/4 頁)
熹平七年八月初七,蒼穹宛如一塊巨大的藍寶石,驕陽似火,
恰似一顆燃燒的金球,高懸於其巔,無情地傾灑著熾熱光芒,那光芒似無數道滾燙的金箭,
直直地射向大地,將廣袤的大地炙烤得滾燙,彷彿世間萬物都被這高溫點燃,隨時都可能在這灼灼烈日下化作灰燼。
空氣中瀰漫著燥熱的氣息,一絲微風拂過,帶來的不是清涼,而是更加令人難耐的悶熱,彷彿所有的空氣都被這高溫蒸煮得沸騰起來。
陸銘瑾身著一襲洗得有些發白的布衫,那布衫雖質樸無華,卻乾淨整潔,襯得她身姿輕盈而矯健。
她沿著塵土飛揚的道路疾行,腳下的黃土被烈日曬得乾裂,每一步踏上去,都會揚起一小團塵土,輕輕落在她的鞋面和褲腳之上。
她的臉龐被烈日曬得紅撲撲的,宛如熟透的蘋果,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宛如清晨草葉尖上搖搖欲墜的露珠,幾縷髮絲緊緊地貼在臉頰兩側,那髮絲溼漉漉的,被汗水浸得有些凌亂。
然而,她的眼神卻堅定而明亮,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熠熠生輝,懷揣著師父華佗的諄諄囑託,毅然決然地踏上了歸鄉之路,向著那被瘟疫陰霾籠罩的沛國譙縣飛奔而去。
此時的譙縣,仿若一座陷入絕境的孤島,四處瀰漫著死亡與恐懼的陰霾。
往昔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如今空無一人,寂靜得可怕,彷彿一座被廢棄的空城。
那些曾經擺滿了各種貨物的店鋪如今門窗緊閉,有的甚至已經破敗不堪,招牌在風中搖搖欲墜,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彷彿是這座城市痛苦的呻吟。
偶爾有幾聲痛苦的呻吟從緊閉的門窗後傳出,那聲音微弱而悽慘,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進人們的心絃,也讓陸銘瑾的心情愈發沉重,彷彿有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頭,沉甸甸的。
陸銘瑾心急如焚,一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終於抵達了這片受災的土地。
她顧不上旅途的疲憊,甚至來不及稍作歇息,便立刻投身到緊張而艱難的救治病人的工作中。
在那簡陋而擁擠的臨時醫館裡,瀰漫著刺鼻的藥味和腐臭的氣息,那藥味濃烈而苦澀,混合著病人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腐臭味道,令人作嘔。
病人們痛苦地蜷縮在一張張破舊的病床上,那些病床有的缺了一條腿,只能用幾塊石頭勉強支撐著,床單早已髒汙不堪,分不清原本的顏色。
病人們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對生的渴望和對病魔的恐懼,他們望著陸銘瑾,彷彿望著生命中的最後一絲希望,那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哀求。
就在這忙碌而混亂的救治過程中,陸銘瑾結識了一位同樣身為醫者的男子
——
玉立春。
玉立春身姿挺拔修長,宛如一棵蒼松,屹立在這混亂的醫館之中。
他面容清俊儒雅,眼眸深邃而明亮,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沉穩,猶如夜空中深邃的湖泊,平靜而神秘。
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醫者特有的從容與淡定,舉手投足間盡顯專業風範,每一個手勢、每一個步伐都顯得那麼沉穩而自信。
起初,他們只是在忙碌中偶爾交流幾句關於病情的看法,各自專注於手中的工作,為病人們把脈、診斷、施藥,忙碌的身影在各個病房中穿梭不停,如同不知疲倦的陀螺。
陸銘瑾會仔細地為病人檢查脈象,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病人的手腕上,專注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她微微閉上眼睛,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彷彿在與病魔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玉立春則在一旁認真地記錄著病人的症狀和用藥情況,他手中的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字跡工整而清晰,偶爾抬起頭來,與陸銘瑾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對病情的關切和對彼此的信任,那一瞬間的眼神交匯,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他們之間流淌。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在治療過程中驚喜地發現彼此的理念竟如此契合,常常能不謀而合地想到一些治療方法和藥物搭配,這使得他們的交流逐漸多了起來,也越發深入和頻繁。
每一個清晨,當第一縷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在那臨時搭建的醫館上時,陸銘瑾和玉立春便早早地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他們會一同檢查病人的病情變化,仔細觀察每一個細微的症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轉機。
他們彎下腰,輕輕地揭開病人的被子,仔細檢視病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