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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地託著腮幫子,“累了,不想跟那些男生有什麼。再說,我現在不想見蕭逸。暗戀了這麼久,我突然覺得很累。也許暗戀是有期限的,我的——終於到期了。”“是嗎?”秦雪梅狐疑地看看她,“你到底是因為蕭逸,還是因為唐勁不去的?”“不管因為哪個,反正我是不去了。”歷楠爬上床,矇住被子,悶聲說,“不去了。”“那你現在幹嗎?”“睡覺。”“今天有課啊!”“你見我上過課嗎?!”餘歌扭頭看窗外,無視喬錦掃過來的可憐巴巴的眼神。被窩裡一片漆黑。歷楠吐出一口氣。她能說,憑她的直覺,唐勁好像對她有好感嗎?會不會自作多情了一點?會不會是她太敏感了?就算有,會不會一旦她作出反應,又會變成櫥窗裡的商品,等著被選擇?!暗戀,永遠只有一次。寢室裡靜悄悄的,歷楠掀開被子,慢慢地坐起來,穿好下床,坐在書桌邊。剛才,餘歌和秦雪梅押著不服氣的喬錦去上課。喬錦出門前喊得聲嘶力竭:“為什麼要我去?為什麼楠楠可以不去?”最終沒用,還是揹著書包乖乖等著點名。自從歷楠在教室明目張膽地裝外校學生成功脫身後,餘歌就放棄讓她上課的努力了。鋪開宣紙,研好墨,墨香慢慢地彌散開來。屋子已經收拾乾淨,點起一支薰香。端方的檀香和墨香糅合在一起,若即若離。絲絲的苦味從香氣中透出,漸漸平息了翻騰的腦海,如暴雨過後的大海,慢慢托出一彎淡淡的月牙。天還是黑的,但,終究平靜了。歷楠推開窗戶,深深地吸了口氣,掃走胸中的窒悶才回到桌前,提起毛筆,輕輕地蘸了蘸墨汁。看著雪白的筆尖變成濃釅的黑色,發出飽滿而烏亮的光澤,歷楠才穩穩地提起來,面對眼前的白紙,靜氣凝神。歷楠的母親是畫畫的,學藝不精開了個畫廊。受母親的薰陶,歷楠的書畫功底比起一般孩子要強很多。墨跡在紙上有節奏地變幻著,彎彎曲曲的黑線組成一個又一個的字。歷楠覺得自己根本不認識這些字,她只是隨心所欲地畫著,慢慢地欣賞著它們的體態、氣勢、姿容、儀表。時間悄然流逝,潔白的海鷗從窗外掠過,又撲向深遠遼闊的大海。每個生命都像字一樣,有開始,有結束。雖然只有寫完了,才知道是美還是醜,但是總可以慢慢落筆,細細琢磨,一筆一畫地認真對待。因為時間總是勻速透過。不知道過了多久,喬錦的大嗓門報告午餐時間的到來,“臭死啦!”話音落下,門被推開,喬錦拖著書包衝進來,撲到桌邊捧著水壺咕咚咚地喝了一大口才抹抹嘴兒,跑到歷楠的桌邊,邊看邊問:“又練字呢?這麼漂亮的字,幹嗎不讓說呢?宣傳部那個書法家算個屌啊!”歷楠不受影響,繼續臨帖。喬錦爬上自己的床,“對了,有人在校門口的鷺鷺酒家裡看到顧華之和蕭逸一起吃飯,只有他們倆啊!聽說顧華之很矜持的,從沒和男生一起單獨聚餐過!”歷楠的手一頓,“白”字的最後一筆竟然寫不下去。再仔細一看,那些圖畫般的字合成了一首詞: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後面沒寫完。喬錦讀出來,“怎麼寫這個詞兒啊!望啊望的,望夫崖啊!咱們419說什麼也不能當望江樓!嘖嘖嘖,尤其是最後這三字兒,你能來點吉利的嗎?倒過來唸就是白斷腸啊!望了半天——白斷腸!”“你不能說點好聽的?!”秦雪梅打斷喬錦的烏鴉嘴,“要不是我和餘歌把你叫過去,你的作業又交不了了。對了,楠楠,老師那裡幫你請假了。沒事的話,還是上上課吧,挺好玩兒的。”“對!”喬錦又插話,“我發現老師特別愛講侵犯女性生理自由的案子,一講就兩眼放光!”“別亂說!”餘歌拎著幾個水壺走進來,今天輪到她值日打水,“老師畢竟教給你東西了,講什麼管那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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