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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過去要不要開車,真是天下紅雨!可是上車一看,老頭才加滿的,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突然慷慨了!話是這麼說,文卿心裡卻緊張起來。非有大難,嚴律師不會這麼緊張。他一定是知道什麼,卻沒有告訴自己。但是,這個案子除了那個胡攪蠻纏的宋沙外,還有什麼問題呢?犯罪嫌疑人,也就是朱光塵,已經供認不諱,檢方的證據也很充足,人證物證證人證言相互佐證,幾乎無可挑剔。朱光塵家裡很窮,父母雙亡,孤身一人在外打工,家裡只有一個已經成家的姐姐。這個法律援助的申請是他姐姐提出來的,符合屬於可能被判死刑人員沒有委託辯護人的情況。資料顯示,犯罪嫌疑人在犯罪完成後是當場自殺的。只是自殺沒有成功而已,連證詞都很清楚的說明,他自己不想活了。在資料裡,有一個詞反覆的被犯罪嫌疑人重複:殉情。應該說,只要構成完整的證據鏈,這個案子沒有什麼辯護的意義。文卿懶洋洋的點了點油門,到了高速路,車速飛快的提到一百二,兩側的農田慢慢的後撤著。被害人宋雨是本市人,職高畢業,在某五星級賓館做服務員,也是宋沙的妹妹。朱光塵曾經在該賓館做臨時工,與宋雨相識並相戀。兩人同居一年後,宋雨移情別戀某富商,導致二人分手。朱光塵認為宋雨是嫌棄他沒錢,兩人從齟齬到大打出手,最後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對被害人實施□。因被害人威脅他要去告狀,就用被子捂死了被害人。後,自殺未遂。文卿想起卷宗裡的照片,很帥氣的一個小夥子,可惜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呢?快到看守所的時候,文卿接了嚴律師一個電話,告訴他,那個搶劫的案子已經破了。按照一般的破壞治安處理,沒有依搶劫立案。嚴律師有些遲疑,文卿知道,這裡面有文章。“有人保他?”隔著電話,文卿試著問了一句。嚴律師遲疑了一下說:“宋沙。”文卿“哦”了一聲,並不奇怪。昨天晚上,宋沙已經自己承認了。這隻能說明,宋沙還在繼續插手,陰魂不散。嚴律師終於開口囑咐,讓她務必保持聯絡,文卿應下,心裡卻不以為然。這要像昨晚上那樣出事,保持聯絡也沒用。稍稍走了點神,文卿想,如果這輩子可以選擇一個人對自己用強,自己會選擇宋沙呢,還是伍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四下無人,坦白的說,想起和宋沙做那種事就讓人噁心,如果換了伍兵……文卿點點頭,似乎不是太壞的一件事。昨天晚上,她其實是準備付出什麼的。只是那人太君子,翻來覆去,就是不肯推門而入!看守所裡,朱光塵臉色蒼白浮腫,眼睛嚴重充血,幾乎看不到眼白,精神萎靡,嘴唇泛著淡淡的粉色,似乎剛剛遭受了什麼虐待。按照常例,文卿請朱光塵把經過講了一遍。聽著聽著,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是說宋雨打電話約你的時候,你正準備坐火車回老家?”“是。我當時什麼都不想幹了,只想回家待著。”“你的車票呢?”“警察拿走了。”文卿想起證據裡的確有這個,繼續追問:“她電話裡說什麼?”“說那個富商不是東西,玩兒了她又想甩了她。現在她很後悔,想見我。”“你的行李呢?”“存在火車站了。”“你是兩手空空去見的宋雨?帶了多少錢?”“錢都匯給家裡了。只有一張公交卡,還有些零錢。”“現金呢?”“怕火車上被人偷,沒敢帶在身上。”文卿想起證據裡有一個避孕套,裡面裝著朱光塵的□,“避孕套是誰的?”“宋雨下去買的。”朱光塵不知道文卿想做什麼,只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這是這幾天養成的良好習慣,“本來說是見見,但是我們……她怕懷孕,就下樓買了這個。然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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