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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其他的一切都不是答案。也不知走了多久,伍兵回頭一看,凌晨的路燈下,身後的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固執的跟著。見他停下,便也停下,瘦削的影子被朦朧的路燈剪的像一道幻影,這一切都像做夢,一個連想都不敢想的美夢。伍兵猶豫了一下,走回去看著文卿蒼白的臉,低聲問:“我是做夢嗎?”文卿搖搖頭,下嘴唇微微動了一下,被牙齒緊緊的咬住。“我配不上你!”伍兵放大了聲音,嘴唇卻繃成一條直線,“可是我喜歡你!”文卿鬆了口氣,放鬆了下巴,露出紅潤的嘴唇,原本豐潤的下唇上多了一排細細的牙印。伍兵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我……給我點時間,讓我試試能不能配上你!?”文卿知道自己該答應他,可是誰也不是小孩子,在見了那麼多悲歡離合之後,有些話根本不需要經過腦子:“你、你不怕人配上我時,心不在我這了嗎?”“不會的。”伍兵急了,伸手摁住文卿的肩膀,好像這樣就能說明什麼。“那你不怕我嗎?”文卿反問。伍兵突然啞口,是啊,文卿能等麼?文卿繼續說:“你不覺得這世上符合你配得上的標準的人很多嗎?如果我找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等你?為什麼還要現在找你?”她把手放在伍兵的手上,“如果你不敢結婚,我不在乎;可是,我不想等。你喜歡便和我在一起,不喜歡我不勉強你。現在,給我一個答案!”伍兵覺得手掌冰涼,可是放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手卻燙的嚇人。他想抽回來,卻不敢動,因為一動就是一個答案。那個答案是他從不希望的。凌晨是24小時當中最黑暗的時候,但是除了科學家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從幾點開始,又到幾點結束,能持續多長時間。若干年之後,文卿的記憶裡,這段最黑暗的日子,從她要答案開始,到伍兵說話結束,而持續的時間似乎有一個世紀。伍兵的記憶截然不同,當文卿顫抖著說“給我一個答案”時,周圍開始火花四濺,亮如白晝。不是陽光的暖光,也不是日光燈的冷光,是耀眼的寒光,好像一把寶劍劈下來,卻在他們的頭頂定格!他記得寒光下文卿的臉,白的像襯衫的領子,光滑的像子彈的彈殼,冷冰冰的隨時都可以炸裂,“嘭”的一聲,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伍兵頭腦一片空白,他不敢說出任何承諾,但是卻不想放手。伸手一拉,猛地把文卿抱緊懷裡,低頭,吻住。文卿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下,彷彿還在思考這是一個怎樣的答案?但是隻是一閃念,手便攬住了伍兵的腰。也許不是最滿意的,卻比推開她好。這世界有太多的變數,能把握現在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至於將來,走一步算一步吧!路燈下,原本單薄的影子變得豐滿,只是跳出黑暗的黎明已經迎來它的第一道光線,原本模糊的影子愈發模糊,扭曲著,在地上蜿蜒成一條流淌的小溪。米倍明的案子按部就班的走著,當韓律師在法庭上出具盧卡明的證詞時,文卿並不吃驚。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賈庭長,水波不興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用最平板的聲音讓韓律師把證詞遞過來。倒是米倍明在聽到這般說辭時,顯得異常吃驚和尷尬,幾乎亂了陣腳!文卿心裡冷笑,不拿你一把,你真以為這些人都是泥捏的菩薩麼?!米倍明一向自信,多年的商場搏殺爭勝讓他習慣了乾坤己定的局面,如今在這個方寸之堂,他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渺小而軟弱,連法官身後的高背椅子都有一種殺威棒的神氣!他求助的看了眼旁邊的小女人,美麗瘦削一直讓他不入眼的小女人。此刻正低頭看著文字,纖長潔白的手指點著桌面,指間夾著一根筆,圓潤的指甲沒有任何塗抹的痕跡,透著些青白。她的神情告訴他,這裡是他們的地盤。而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米倍明終於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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