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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水開了,料好了,肉片浮起來,大餐就緒了,時針已經指到八點多了。“今天就當給自己放假了。”常沛說,“以後補回來就是!勞逸結合也是文武之道!”我連連點頭稱是,筷子已經毫不猶豫的伸進鍋裡!吃過一輪,我正琢磨要不要加點兒調料,電話響了。接起一聽是公子潤,他知道我今天搬家,看來他今天也很忙,這時候才有時間打電話。公子潤那裡似乎很吵,好像是在商場裡。他問了問我今天搬家的情況,聽說是常沛幫我搬的,也沒多問。要掛電話的時候,我聽見電話那邊有人說:“公子,看,我穿這個好看嗎?”“別掛!”我突然喊出來,常沛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看著他,電話那邊似乎有些不耐煩,“什麼事?”“沒什麼!”我想息事寧人,又覺得不能這麼算了,“我請常沛吃飯。”“哦,好的。還有什麼事嗎?”去你媽的!恨恨的結束通話電話,我垂頭喪氣地坐回去。常沛看著我,“怎麼了?吵架了?”“張秀秀去哪兒了?”常沛沉默了一下,才說:“出差了。”“去哪兒出差?”“河南!”“不要臉!”我忘了自己也倒貼過,“假公濟私!”常沛聰明的沒有接話,只是讓我趕緊吃東西,涼了就不好了。吃火鍋不宜喝啤酒,常沛一點兒不虧的給自己帶了些白酒,我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正要灌下,被他攔住,“喝酒對腦子不好,你不要複習了?”“複習什麼?老公都被人搶走了,我來北京有什麼意思!”常沛沒有喊,很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立馬讓我蔫了下來。這麼說似乎很沒出息……“你來北京就是為了公子潤?”常沛問,口氣裡的諷刺讓人很不舒服。“唔,開始不是,中間也不是,後來好像有點兒是,但現在說不好是不是……”我數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沒有算清楚。常沛噗地笑噴,端著調味料,遠遠地躲開鍋,“孟露,你……太可愛了!哈哈哈,沒見過你這麼糊塗的。看你那麼堅決的進北京,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有理想,有目標的,敢情整個兒就是一糊塗蟲啊!那你閒雜想想,究竟是為什麼進北京?”為什麼進北京?我從來沒想過。即使今天常沛問我,我似乎也不知道從何想起。我從來沒有認真的規劃過一件事情,總是心血來潮就蹦起來,如果第二天忘了,就算了……也許可以給進京加上許多宏大的主題,比如成功,比如發展,比如價值,比如獨立,但這些都是最初的原動力嗎?很早我就知道,這些大概念跟我都不相關。我只關心能想到的事情。比如我想見謝亦清,比如我想證明給他 ,比如我已經騎虎難下,比如我有了公子潤,又比如我不能讓父母擔心……為什麼進京?這個問題太宏大,我找不到答案。“不是每件事情都有理由的。”我搖搖頭,無奈的對常沛說,“我不知道為什麼進京,但至少公子潤是原因之一。”常沛道:“我也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做,偏偏要去考研;既然考上研究生,為什麼偏偏放棄出國的機會,任別人遠走高飛。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在一個不熟悉的行業裡重新開始,可我知道一件事:既然做了就沒有放棄的道理。理由可以慢慢找,人不能走回頭路。”我看著他,頹然地放下酒杯,“那……這樣很……不合邏輯。”“邏輯?”常沛笑了,伸手捏我的鼻子,“你個小丫頭,懂什麼邏輯?等你明白邏輯的時候,早就老得走不動路了。難道那時候你才要開始做事嗎?”“可我……萬一做錯了……”“哪有什麼對錯?!”常沛一揮手,非常“大哥”地說,“只要不犯法,誰知道哪個是彎路哪個是直路?做你想做的事情,只需努力,不問對錯。”看著笑眯眯的那張臉,我覺得很想哭,又很想笑,醞釀半天才說:“常沛,你的臉讓我想起三元橋一家店的logo了。”“哪個店?”他也心情大好。“金三元扒豬臉!哈哈哈哈!”真好,有朋友真好!我寧願當常沛是我的大哥,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奪下我的酒瓶子,告訴我我是對的,繼續走下去!吃完飯,常沛幫我收拾好衛生才離開。送走他,看著陌生的四壁,方才的意氣一時消沉,我又不爭氣地哭起來。“睡了嗎?”簡訊過來,是公子潤。我告訴自己沒必要理他,可大拇指還是不爭氣的摁起來,“睡了。”“常沛走了?”“沒走!”沉默了一會兒,電話響了,“生氣了?”接通電話,劈頭蓋臉就是這一句。事情揭出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同事,好比我和常沛不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吃點兒火鍋很純潔嗎?“生什麼氣?有什麼好生氣的?”“秀秀出差到這裡,主任他們有事,我就陪陪。”公子潤好聲好氣的解釋,“剛才忙,現在把她送回賓館才抽出時間來。”我看看錶,十點多一點兒,還算正常,“是嗎?她出差了啊!跟我說幹什麼?”“呵呵,我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