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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團,呼嚕呼嚕地打著鼾。連城走到池邊靜靜地立著,看秋風過處花朵慢慢地飄落,心便隨著這落花一點一點的飄零,慢慢地住了花香謝了心香。 “天涼好個秋” 還記得兒時在哥哥懷裡搖頭晃腦地揹著這些詩句,那時翻過一頁頁泛黃的紙頁,尋找曾經的拈花為笑,末語先嗔,而哥哥的草綰同心,眸凝柔情就沉澱在回憶裡,至今還殘留著絲絲溫暖。 那不是愛嗎?那愛是什麼…… “我愛你。” 這三個字慢慢地變淡,轉遠,在無邊的蒼穹裡終於消失而不可聞,有人帶著這三個字,走過了千山萬水,白髮如霜,還相依相伴攜手並肩,而自己呢? 連城低頭看著腳下的波光粼粼,是不是能有那麼個人在垂暮時分還能看見彼此眼中感動的目光,隨著光陰慢慢沉澱,最終剩下永遠,然後在離世的那一刻感謝他陪完自己走過這青絲白髮,白骨紅顏? 是誰呢?會是墨蛟嗎?還是…… “丫頭!” 連城猛地轉過身去,情緒不定的看著風佑,風佑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那一聲引起連城這麼大的反應,他肩上的猴子許也是被嚇到了,“嘰嘰”兩聲竄到了樹叢裡。 “你……” 他想說什麼可是沒說出口,連城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壺上,淡淡地問道:“喝酒了?” 風佑知道連城不喜歡酒,尷尬的撓撓頭,下意識地把酒壺往身後藏。 連城走近他,眼中有淡淡的笑意,指了指懷中的小豹,輕輕說了聲:“謝謝!” 風佑見連城這麼客氣反而不安起來,走到池邊坐下,下意識地又拿起酒壺往口中灌了一口,突然想到連城就在身後,一口酒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連城看他表情痛苦,笑出了聲,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指了指那酒壺問道: “這可是猴子釀的酒?” 風佑一愣,忽然想起白天跟楚毓們說笑的事,頗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那酒可是難得的!” 連城笑問:“怎麼個難得?” “那些猴子採集了果子不吃,放在樹洞裡藏著,年月久了就忘了,果子在樹洞裡發酵陳釀,最後成為美酒也是要看天時的,豈不是難得?” 連城點點頭:“確實難得!”說完接過風佑的酒壺,緩緩飲下一口,熾熱的液體滑落體內,連城被嗆出淚來,風佑大驚,趕緊伸手順著她的後背,連城含淚笑道:“真難喝!不知那猴子釀的酒是否也是這個味道?” 風佑說道:“差不多!” 連城聽完連連擺手,說道:“罷了,罷了!” 風佑看著連城,臉上慢慢展現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在他剛毅的五官之間一點點地擴大,像太陽昇起一樣變的溫暖無比,而連城的心也彷彿要被他的笑容下融化了,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 不知不覺,風佑的手指撫摸上連城的臉龐,沿著臉的線條向髮際溫柔梳去,把連城的一頭長髮全部掠在腦後,而連城彷彿被蠱惑了般,昂起了潔白的頸項眼光迷離地迎上。 風佑低下頭,那麼輕那麼輕的在連城耳邊說:“別這樣看著我,丫頭,我會當真的!” 他的話,在黑暗的天空下聽來充滿了絕望的意味,然後輕輕將連城抱進懷裡,這個懷抱散發的氣息已令連城太過熟悉,但卻又深知是陌生而不屬於自己的,在這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裡連城突然有種想落淚的感覺,全身變的軟弱無力。 “丫頭,若我當真了,便不會放開的……” 風佑的臉一點點貼近,突然耳邊“哇嗚”一聲,兩人皆是一驚,一個黑色的毛球從連城的膝蓋上彈跳起來,原來它的尾巴被風佑壓住了,正委屈的舔著,連城低笑著把它重新抱在懷裡,風佑跟吃了蒼蠅一樣地瞪著它,這時樹叢中“嘰“一聲,一隻猴子重新跳回風佑肩頭,風佑側頭惡聲惡氣地說:“剛剛躲哪去了?是不是在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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