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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看看星長老!” 黑將不避諱地說,連城吃了一驚,道:“他就快死了!” “我知道……”黑將苦澀一笑。 連城隱隱感覺到什麼,想起哪日黑將說的話,“和我說說吧!” 黑將的眼眸一抬,輕輕一嘆,胸口倏地一痛,低頭看去,那舊日的鞭傷又透出暗紅的血跡。 連城忙丟下手中的事,取了藥和紗布,爬上床去看他的傷口,揭開層層的紗布,又露出那一道道猙獰的鞭痕。 “他們也敢對你用刑!” 她不滿的低吟,黑將輕輕一笑:“進了牢房,誰都一樣!” “可是你不一樣,對嗎?” 仰起頭,連城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面具依舊,多了冰冷的隔閡,腦中又想起他那晚臨走時說的話:“我叫辛,那辛……” 纖細的手輕輕撫摸那鐵面的邊緣,黑將盤膝而坐,寬闊的肩膀和手臂架起一個小小的空間,將連城圈在裡面,她蒼白的手指劃過面頰繞到腦後,去探索那面具的繩結。 “不……” 粗糙的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那掌中的繭刺痛了她的面板。 “看我的眼睛。”連城貼近他的臉,整個人突然的離近,讓黑將不得不暗暗抗拒她撩起的不安情緒。那眼眸如蜜,像醇酒般醉人,黑將就這樣迷失在她的眸光下,任由她緩緩拉出面具的繩結。 臥室的暗淡的光變得刺眼,他不自在地低下了頭,用手遮住那因缺少日光而變得異常白皙的面頰。 “你也有對嗎?” 連城的話如同囈語,她緩緩拿下他的手,去看那已淚水盈滿的眼。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可是……為什麼……” 黑將用手再次捂住無法適應的眼,卻見連城頹然的坐在床邊,那蜜色的雙瞳盈滿了淚,帶著迷茫。 “為什麼星長老要弒君?” 那加捧著茶杯,盤坐一處,長長的髮絲散在肩背上,倍顯瘦弱。 “因為小黑!” 那加長嘆,放下杯子,漸漸舒展開身體,又側躺著蜷縮起來:“小黑他……是先後的兒子!” “什麼?” 墨蛟驚訝地張開了嘴,那加懶懶的睜開眼,看向他,一字一頓道:“他是先後唯一的孩子,卻不是父王所生,他遮掩住半邊臉其實不是因為相貌醜陋,而是因為……他有一隻金色的眼睛……” “……” “星長老有自己的名字,那臻,他是先王的哥哥,曾經是天都的太子,可是他們兄弟卻同時愛上一個女人。” “你的母親?” “對!我的母親是天都的望族,擁有無與倫比的美貌、財富和智慧,她與他們邂逅在春柳煙花的雨季,最終沒能逃出嫁入皇城的命運。在我小的時候她總是說,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一次遠足,也許她就不會有這樣悽楚寂寞的人生,可是人的命運就是這樣,喜少悲多。” “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你是想知道她愛上了誰?辜負了誰?其實都不是,她本想如果不得不嫁,那她就嫁一個臣子,她不愛做高高在上的皇后,只甘心做一個養花圈鳥的婦人,為此,那臻甘願為他放棄王權,卻在成婚在即的那夜……” “怎麼了?” “她被先王□了……”黑將臉上浮上淡淡的恨意,連城憐惜地握緊他的手。 “辛……”她喊著他的名字,使他渾身一顫。 “故事就這麼簡單,一個男人坐上王位,一個女人入住深宮,而那臻……” “他不恨嗎?” “有什麼好恨的,那是他的事,他的心情,母親沒有愛過他,他沒有得到談不上失去。” “那……你的父親呢?” “你可聽說過‘俳優之亂’?” 連城詫然,仔細回想,卻不曾有太多的印象。 “要說她有過快樂,就是愛上我父親的時候,那個唱戲的伶人,一個和你一樣有著金色雙瞳的男子!” 連城的身體驟然冰冷,腦中有很多事糾纏在一起,好似明白了,又好似更加複雜。 “她怎麼能……” “她不能,所以我的存在是王室的恥辱,就連這個姓也是,其實,我想我更應該姓連!” “轟”一聲連城的腦袋炸了開來,難怪他要說她錯了,血咒不是永恆不變的,如果是這樣,過了而立之年的那辛早該死了,他沒死,而且又那樣的健康,這說明什麼? “你是我哥哥!”她叫了起來,那辛苦笑: “也許是,也許不是?” 連城被他搞糊塗了,不解地皺起了眉。 “連城,我們見過,在你還很小的時候,你記不記得?” 連城努力在記憶裡搜尋,然後痛苦的搖頭。 “東隱的酒肆,那個被地痞毆打的孩子,你還記得嗎?你讓連惑救我,然後我被你們還有那個盲眼的師傅帶回了家……” “那個伶人死了?” “對,在先後被查出有孕後不久就死了!” 墨蛟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對,他走到那加身邊蹲下,忘了什麼君臣之禮。 “怎麼死的?” “被亂箭射死的!因為他進了地宮。” “地宮?就是先王們的陵寢?” “對!” “不是說要各國的神器嗎?” “他接近王后其實就是為了進地宮,和她有染後,藉著王后生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