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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朝陽殿 “懷沙死了?怎麼會?” 連城目瞪口呆地瞪著黑將,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墨蛟呢?什麼時候回來?”那加也憂心地看著黑將,他沒料到南陽會傳來這樣的噩耗,對於易懷沙他們還可以預料,可是對於現在的南陽侯範梁,他們則是完全無所知的一個人。 “不知道!”黑將的眉糾成了一團,這個訊息對天都無疑是巨大的打擊,南陽的兵力雖不多,但至少可以擔當一個緩衝,而他最擔心的是墨蛟,南陽來的訊息似乎並沒有他的蹤跡。墨蛟去了哪兒?懷沙是不是真的死了?他不敢輕易下任何論斷,只因這五陸如今處處是蠢蠢欲動的野心,不止是風佑、連惑、燕王,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在暗處窺視,伺機而動。 “那墨蛟呢?”看著焦急的連城,黑將無奈地抿著嘴唇,關於這點也是他急於知道的,側首看了看上座皺著眉頭的那加,黑將欲言又止。 “你想到什麼?”那加默契地問,黑將的眼睛掃過立在一旁的連城,後者似乎有些瞭然,面容多了幾分冷凝。 “我在想墨蛟的失蹤會不會和連惑有關,易懷沙的生死亦不能輕易下定論,在這個時候,三個人的失蹤對誰有利,對誰不利?” 那加和連城都陷入深思,事情已經發展到出乎意料的複雜,如果易懷沙和墨蛟只是為了族人的出路,那連惑的藏匿是為了什麼?僅僅只是為了躲避風佑的追殺嗎?他手上還有兵,他是在養精蓄銳還是真正意義上的病入膏肓呢?連城的心又痛了起來,儘管兄妹間的心意相通讓她知道哥哥沒有生命危險,但還是不能排除那潛意識裡的不安,似乎有個細小的聲音在自己心底竊竊:不是這一個,就是另一個,只有一個。什麼意思呢?什麼意思? 突然間一陣昏眩,黑將手快迅速將她接住,連城失去意識前看到黑將欺近的臉,喃喃喚了聲:哥哥…… 東隱 � 花園中一個年幼漂亮的女孩一身男裝,右手握著樹枝,左手捏著劍訣,小臉的神情甚是嚴謹。停了片刻,但見她招招挑刺,力道甚微,方位卻十分穩固。 “侯爺!” 蒙虎小聲輕喚,想提醒立在一旁看得入神的風佑。 “說!” “天都燕王的信函,看是不看?” 風佑眉頭輕蹙。隨即又舒展開來,然後顧左右而言他的指著正在練劍的女童,問道: “她怎麼樣?” “呃……是練武的料子……可是這信……” “可知道我為何要留下她?” “小丫頭和連惑有仇,可善加利用!” 風佑哈哈笑了起來,譏諷道:“小丫頭片子有什麼用?她只是軟肋!” “啊?”蒙虎不明白。 “她是易懷沙的軟肋,南陽的軟肋!” 蒙虎抓頭,易懷沙不是死了嗎?難道主子已有確切的訊息她沒死? “易懷沙活著,總要顧及她,如果死了……”風佑說著頓了頓,看著念兒的眼睛發出了異樣的光,“她就是最後的銀鱗蛟,是蛟人唯一的希望!” 蒙虎猛地一拍腦門,恍然道:“對啊!” 風佑有些蔑視地掃了他一眼:“任何事都是這個道理,打擊一項事物總要找他的弱點,你說如今天都的軟肋在哪?” 蒙虎茫然,風佑又道:“就在天都!” “你說燕王?”蒙虎興奮起來,拿著信函的手高高揚了起來,耳邊傳來女孩的呼喝聲,風佑一臉滿足,慵懶地斜靠在長廊的柱子上,淡淡道:“還有帝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如果內亂了,破天都指日可待!” 天都朝陽殿 轉過一個迴廊,黑將看到前方一抹亮色,是連城純白色的衣裙漣漪起美麗的擺摺。 “跟著!” 低吟了一聲,他身後素裝的女子微微底下身子,將手中的托盤又高舉了些,刻意遮住自己的面容。 連城回到寢殿緩緩走到閣中古琴前坐下,蔥白纖細的雙手,隨意的撥動了下琴絃,在空寂的大殿內顯的格外驚心。帳被吹的縵舞,襯的連城的臉清冷、孤傲、決然。 聽到琴音,黑將在門口停了下來,駐足凝望,身後的女子悄悄抬起了頭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琴臺上是一個憂傷的女子,她的面容已不是用簡單的美可以形容,只覺得她頻蹙的眉間都能挑生起萬種風情。 音符從琴絃上流瀉而出,華麗而奢靡,就像這皇宮中放縱的孤寂,冰冷的周遭。黑將只覺得心被刺的痛了一下,分不清究竟是殿外的風太冷還是這琴音太冷。 身後的女子喟然輕嘆,隔著白色漫漫的紗帳,連城端坐在暗紅色的古琴前,風冷冷的吹動著烏黑的髮絲。露出一張沒有絲毫溫度的絕塵容顏,冰雕的一般透明華貴,一如這樂聲般。 “誰?” 琴音嘎然,女子嚇得一縮,又躲到黑將身後,黑將自顧自地進了殿,將她留在門外,女子趴在門框上,聽殿內人輕聲交談,努力的搜尋當日驚鴻一瞥的記憶。 “進來吧!” 軟軟的語調傳來,女子身子一顫,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連城打量著眼前這個蛾首低垂的女子,不論身段氣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