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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備的情緒始終調整不過來,彆彆扭扭的搖搖頭。草草咬著下唇,努力了半天才說:“不如……不如我們訂個協議吧。”“啊?”沈備有點吃驚。自己是偵察員出身,後來做了特種兵,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但是今天,他覺得頭暈的不得了。難道方才做的太猛了,虛脫了?草草繼續說:“我也不想總是沒招沒落的隨便扯個男人在一起,但是……你也知道,現在合適的人不好找。”咽口唾沫,“反正今天都這樣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們不妨……不妨先在一起。嗯,我可以提供住房,你……你當然不用交房租。我是說我們反正都是單身,又……那個……就是在找到合適的之前……我是說你不錯,如果你對我還滿意的話,在精神依靠找到之前,我們不妨先住在一起。等到任何一方找到合適的人了,我們還可以分開!這樣也不用到處亂找了。……當然,這件事完全自願。如果你不願意,可以當我沒說!”呼!到了最後這段,草草一口氣說完,臉上火辣辣的。她不想總是自己解決,也不想急匆匆的去找男人,既然只是生理問題,目前又有一個合適的,為什麼不留下呢?她想的很簡單,說出來發現可能問題很多。比如,沈備可能會比較虧;又比如,這段期間能不能出軌呢?想到這裡,草草又加了一段:“當然,為了健康著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最好不要出軌。不然跟亂交也沒什麼區別,不衛生!”她拼命強調衛生問題,免得對方以為她是在變著法兒的表達看上他的意思。沈備眉頭皺起又放下,放下又皺起,嘴角不停的抽搐,連煙也不能吸了。發生什麼事?他想好要和草草說:請做我的情婦吧!然後呢?草草先發制人,對他說:我們同居吧!她還說對自己“滿意”!她說“可以提供住房”!還說最好別出軌,不然不衛生!這些都是自己該說的啊,怎麼從她的嘴裡冒出來了?沈備退伍後曾經一度看著眼花繚亂的社會感嘆自己跟不上了,但是兩年以後,在他如魚得水的時候,一個他認為是白痴的女人又給了他當頭一棒!“你……你是說,你要包……嗯哼……我?”沈備自尊受到嚴重傷害,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只要草草敢點頭或者哼一聲,他不排除掐死這個白痴的可能!他是什麼人,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這樣提議!如果草草抬頭,肯定能看見沈備一雙狼眼目露兇光的盯著她。可惜這時候她也很緊張,聽沈備一說,趕緊擺手:“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沈備眉毛抖了一下,略微放鬆下來。其他一些資訊在這個空隙被加強了一點,好比草草說過“滿意”之類的。但是這種評價也讓他不舒服,應該是他比較滿意草草才對!草草道:“跟那個沒關係。你看我是一個工薪族,一個月才兩三千塊錢,你雖然是個老總,可是我也不想讓你貪汙受賄觸犯法律。大家都是為了舒服才聚到一起,錢的事情不妨各花各的,就是……就是……”草草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詞,“就是”了半天也沒憋出個子午寅卯。但是沈備明白了,這讓他有點佔便宜的感覺。但是他若是邀請草草到他那裡——那可是公司的房子。那房子一方面他理直氣壯的住著,另一方面心裡也嘀咕,總覺得不踏實。草草的提議正好觸動了他的心事。若是能搬出來,心裡會寬心很多。而且,他發現草草這裡住著很舒服。但是,這種“情景”似乎非常不合適。沈備眉頭擰的緊緊的,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草草放下手裡早就熄火的煙,說道:“沒關係,你慢慢想,不同意也沒關係。”擰滅手裡的菸頭,沈備站起身,看了一眼草草:“早點休息吧,你幾點上班?”草草低頭道:“七點,七點出門。”“在哪裡?”“國貿,國貿a座。”“嗯,我送你。”沈備簡單的說了幾句,走進臥室。草草坐著沒動,沈備停住腳步:“你還在那裡幹嘛?還不會來睡覺!”哦,草草站起來。一前一後進了臥室,草草全身繃的緊緊的。沈備倒是很放鬆,甚至還捶了捶肩膀。“睡吧!”躺在床上,沈備輕輕的說一聲,翻個身睡了。草草慢慢放鬆身體,躡手躡腳的爬上床,拽著被單一角,小心的躺下。臥室的窗簾是那種厚厚的平絨布,草草有睡懶覺的習慣,生平最恨週末的陽光。剛離婚那陣,這面厚厚的窗簾幾乎是她生活的全部。躲進黑暗裡,她只想一覺睡到死。現在,即使已經走進陽光下了,草草還是保留了這面窗簾,並把它掛在自己最隱秘的臥室裡。好像它的柔軟與厚實不僅阻擋了陽光和噪聲,也可以阻擋那些痛苦的回憶與後悔……草草身上的味道悠悠飄過來,沈備的鼻尖向枕頭裡埋得更深了,身子繃的愈發難受。但是他需要時間去想一些事情。如果讓他去佔領一個高地,或者拿下某個“釘子”,甚至深入敵後,無論高山大川森林沼澤,無論對手多麼狡猾莫測裝備先進,即使拿死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