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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地鐵,地面和地下的景象交替,廣告美女和自己映在車窗上疲憊的樣子交替,彷彿一個魔幻世界。草草衝動的衝下城鐵,打車跑到聯想橋附近,那裡有一家洗浴中心,條件很好。她想好好的放鬆一下!原因不詳!沈備送走小君,開著車在四環上轉悠。一圈又一圈,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想去哪裡?小君和他離婚了,可是那個男人也娶了她。只是有一就有二,醫院裡願意和醫生在一起的護士並不多,但是有一個就夠小君受的。打過罵過鬧過,除了分開科室,沒有任何辦法。小君是前幾個月離婚的,曾經到公司找過他,也打過電話,不過——沈備吸了口煙:都是喬小芮接的。她從來沒說過這些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離了兩次婚,錯過了一個好男人,遇見了一個負心人。小君說,她來見他並不是重修舊好,只是想看看他,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是最美麗的。一個下午,都是小君在說話。沈備只是聽著,他喜歡小君,愛小君。即使她和那個男人陷害他去嫖妓,揭發他剋扣戰士的津貼,他都沒想過恨她!他始終堅信小君並不是故意要害他!他只是痛,痛到心裡一片空虛。看著小君還象以前那樣言笑晏晏,他心裡更空。明明可以在一起長相守,為什麼會到了今天?明明天涯如同咫尺,為什麼相對而坐卻如陌生人?哪一年讓一生改變?誰來告訴他?沈備猛的踩下剎車,不好!小君不對勁!瘋了似的衝到前面掉頭。沈備記得她家,她說過離婚後她住在孃家!夜色降臨,沈備來到小君家樓下。小區裡散步的人陸陸續續往家走,狗狗們搖頭擺尾性猶未盡的跟在後面。沈備猶豫了,也許是他多心?看看小君家的窗戶,黑著燈。沈備想了想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記了一輩子永遠也無法忘掉的號碼……良久,無人接。“沈備?”是小君的哥哥。看樣子是剛剛下班,他也老了,沒有當年的鋒芒。沈備在這裡也算小有名氣。若不是父母早逝,只怕名氣更響。“糜大哥。”沈備趕緊點頭。“怎麼在這裡立著?上樓坐坐吧?”糜大哥眼睛一亮。沈備想了想:“不了。對了,小君今天找過我,我看她情緒不對。你們多照應些。”糜大哥眼神一暗,長嘆一聲,點點頭不再相邀:“我上去了。”沈備看著糜大哥上樓,掐滅菸頭,打著火開出小區。還沒上主路,手機響了。是小君家裡的電話,他剛才就是撥的這個號。糜大哥的聲音顫抖著從那邊傳來:“沈……備,你來一下。小君……快不行了!”草草坐在床邊怎麼也睡不著,指標已經指到一點了,沈備還沒回來。撥了手機,手機關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草草開啟燈,細細簌簌的摸出一隻煙,抽了兩口。嚥了口唾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酒。在這樣下去,你可就是酗酒了!腦子裡好像有個人在說話,草草猶豫了一下,突然舉起酒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咔嚓”一聲,濺的滿地碎玻璃,酒香瀰漫了整個屋子。草草狠狠的喘了兩口氣,深深的吸了口氣,讓濃郁的酒香從鼻孔鑽進肺裡,衝進大腦。跌跌撞撞的跑回臥室,蒙上被子。本就是一個人,亂想什麼!第二天還要上班,草草做完全套瑜伽,好好洗了一個澡,還化了些淡妝。拎著書包去上班。孫南威進辦公室,從入口的地方繞過小王的工位,又繞過草草的工位,差點走過自己的辦公室,才如夢初醒的走過來。嬉皮笑臉的趴在草草辦公桌上的擋板說:“草草,化妝啦?人都不一樣了!”草草抬頭給了一個笑臉:“是嗎?多謝啦。精神吧?”孫南威頭如搞蒜,看看馮尚香的辦公室沒人,才說:“我覺得你可以做咱們所的代言人,不僅合適而且省錢!”草草一伸手:“代言費?”孫南威一巴掌開啟吃驚的說:“不是算在你工資裡了嗎?”草草更大聲的說:“啊?孫律,要給我漲工資嗎?”說完抿嘴竊喜。孫南威呵呵乾笑,“再說,再說啊!”一天沒有沈備的電話,草草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效率和工作量簡直連馮尚香都不得不多看她兩眼。到了下班的時候,草草覺得自己的心情比較平和了。小雯給孫南威打了一個電話,不知道說什麼,孫南威很嚴肅的應道:“好,我馬上到。”走出辦公室,孫南威說:“草草,收拾一下。沈備把人給打了,聽說挺嚴重的。你和我去一趟,看看現場。”草草聽見沈備的名字,心裡一顫,以為孫南威知道了。後來一想,自己是他的助理,這種事兒去也是應當的。二話沒說,抄起書包跟著就出來了。“怎麼回事?”路上草草問孫南威。孫南威說:“小雯說的也不清楚。大概就是沈備的前妻自殺死了,有個男的來弔唁,沈備說是那個男人害得,把人家打了。”“什麼男的?”草草有點亂。孫南威嘆口氣:“唉,沈備的故事,可長了。”燈市口大街,紅燈亮了,孫南威停車。長長的噓了口氣,似乎有點不知從何說起:“他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