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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所謂的“有興趣”就是那次衝突。自尊心極強的馮尚香怎樣這樣放過小張!但是,事業上的成功並不等於情感上的成熟,喊著不在乎的口號不等於拿得起放得下。小張和沈備是同一類人,站在女性的角度,草草能夠體會馮尚香內心深處對安全感的渴望。所以,她相信這次小馮同志又動心了。只是採用了最拙劣的表達方式。也許——應該幫幫吧?何況還有自己遙遙在望的被沒收的獎金啊!“贈品呢?”和所有的女人一樣,馮尚香對贈品的興趣遠高於正品。草草看看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嚴肅點,說:“所裡認為,咳咳——”馮尚香一愣,怎麼還扯到所裡了?難道自己的工作出了什麼岔子?草草頓了頓,說:“寶姿的風格並不適合你。還有,百麗的確是好牌子,但是你選的風格似乎有點不搭!像是……從二手市場上淘來的!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草草頓了一下便越說越快,話音剛落,人已經退到門口,拉開屋門閃了出去!“鄧草草!”馮尚香瞪著她消失的方向,嘴巴眉頭眼睛都皺在了一起,“你敢耍我!”小張走進律所的時候,前臺很熱情的接待了他,現在他已經成了所裡的大名人。草草還有一點工作需要掃尾,小張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著。小王狗腿的端著一杯茶遞給小張,抱著自己的米奇盃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是聊天,更像是撩嗤人家。小王問:“你在部隊做什麼?”小張說:“當兵。”“哦,什麼兵?”“戰士。”“那是陸軍,海軍,還是空軍?”“嗯,應該算陸軍。”“為什麼是應該?”“不知道。”“不是你說的嗎?”“不知道。”小王無語的看著小張,小張從容的喝了一口茶,對她和善的笑笑。小王自詡青春,當然不會放棄,這個微笑足夠她再接再厲,繼續窮追猛打下去。後來,小張也發現,只要他笑一笑,不用說話,別人也會一直說下去,屢試不爽!“那你是陸軍那個部分的?”雖然聽起來象土匪,但是原諒她之前對國防事業的淡漠吧。如果知道有帥哥,她絕對不是今天這點知識。“嗯,番號不能講。”“沈備也是退伍的,你和他是一起的嗎?”“他是轉業,和我們不一樣。”“你們是什麼?”“退伍啊!”“有什麼不一樣?”小張終於思考了一下,貌似要有長篇大論,然後說:“沈總那樣的叫轉業,我這樣的叫退伍。”然後就沒聲了。小王眨眨眼,問:“完啦?”“完啦。”“沈總啥樣的?”“你都看見了。”“你啥樣的?”“諾,就這樣啊!”小王覺得小張看自己的眼神象白痴,她也有這種感覺。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竟然是白痴!“啊呀!”小王猛的站起來,嚇了大家一跳,她自己還在那裡狂猛的搖頭,“了不得了不得,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主啊,我還是你善良的小白羊,收下我吧。讓我在您的懷裡懺悔。”一邊說,一邊做捧心懺悔裝,耍寶似的踮著小碎步跑回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之前,藉著弓腰的功夫,掃了一眼小張。眼鏡邊緣嚴重失真,她竟然看見那個憨厚的大兵似乎正在“嘲笑”自己!真是白痴了!乾脆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做假死狀!草草已經收拾好了,隔著隔板,伸手用筆捅捅她:“誒,還不幹活,後天要開庭了。”小王悶悶的說:“不要理我,我今天熬通宵!”年輕就是好,不怕熬夜。草草大學畢業的頭兩年熬過,後來就不行了。笑了笑,看小張已經站起來,準備要走。馮尚香一身休閒的裝扮走出來,看見草草一愣,然後說:“你還沒走嗎?我正好要吃飯,一起吧。”草草看看錶,不過六點半,她從來不在這個時候走人啊!馮尚香說:“這個點堵車,我們去樓下吃點飯再走吧。帶上你的司機,一起吃吧!”說完不容拒絕,頭前帶路走了。草草對馮尚香的“巧合”門清,回頭看看小張。小夥子的神情略微有些尷尬,草草說:“你要是不願意……”她不敢說“別吃了”。馮尚香喜怒無常,誰知道又會怎麼折騰她。雖然這個女人不壞,但是實在不能算好。“哦,沒事。今天我來付賬吧,那天對這位律師也有些過分。”小張很懂事,說話也很得體。和剛才傻兮兮的樣子截然不同。只有那口白牙,一咧還是憨厚的笑容。小王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再次捶案痛訴:“為什麼男人一見我就白痴?!為什麼!”過來倒水的小前臺聽見了:“不對吧?因該是你比較白痴才對!”“讓我死了吧……”小王痛苦的叫聲傳到電梯口,小張疑惑的看看草草,草草盯著自己的腳尖——那個小花痴!沈備開著車,回憶自己和關浩見面的樣子,五味雜陳。關浩見了他只是拍拍肩膀,無奈的笑笑說:“不好意思,那天唐突了。沒想到會是草草。”上來竟是關浩先道歉!沈備尷尬的笑笑,也只能握手了事。關浩很坦誠,開誠佈公的對沈備說:“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