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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矇混過這一陣,等事情平息了,她再還他自由。秦思思知道雖然她這話是對著蘇老太爺說的,但周圍的賓客耳朵都不是聾的各個都在豎起耳朵聽他們之間的對話,她這一解釋,自然也很巧妙地堵上了眾人八卦的嘴。甚至還能讓雅公主的聲譽再上一個臺階。蕭潤在旁邊聽著,不禁掩不住憤恨地看向了談滄羽,胸口一股惡氣不禁來回盤旋。秦思思又怎麼能記得他母后的生忌?自然是多年培養下來的良好記憶力。而這都是被逼出來的。他師傅倒好,一句話失憶便拋去了肩頭所有的重擔,轉而全部壓在了他和秦思思的身上。年幼的他還有對宮中完全不熟悉的秦思思,一步步如何艱難走來,他根本就無法想象。尤其是秦思思,她冒充雅公主之名,還不能讓周遭看出端倪,拼命地記著不認識人的官職和姓名,每時每刻都活在驚險之中。甚至連退路都沒有。她總不能也說自己失憶了吧?她總是在強作堅強,他一直看在眼內,可恨他沒有能力,能讓她輕鬆片刻。蕭潤默默地咬著牙握緊了雙拳。談滄羽不知道蕭潤在想什麼,但投射過來憤恨的目光卻啟發了他,也提醒了他從這位少年天子這裡,也許能套出來當年發生的一些事。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幾位小輩簇擁著蘇老太爺走到主宴會廳的頭席之上,依次落座,壽宴也在優美的器樂聲中開席,蘇家的家丁婢女開始流水般地上菜。蘇老太爺今日紅光滿面,也許是剛剛秦思思提到了他最疼愛的孫女,他便一直拉著秦思思說話,不斷回憶著昔日,眼中不時泛著淚光。秦思思也百般感觸,這個老人在宦海中沉浮了半個多世紀,自然也有他的原則和做派,但是對於他的親孫女,估計是滿懷悔恨吧!蘇家管家沈洛,也隨著蘇家來到了京城,現在正站在他們這席的正後方,秦思思一直在他的目光底下如坐針氈。這位大叔仍沒有娶妻,人用情到最深處,確實是讓人唏噓不已。蘇老太爺一開始就說了這只是一場隨意的宴席,蘇家也考慮到他年事已高,所以並沒有請戲子助興,只有親近的一些人上來祝酒,說幾句高興的話就可以了。 敬酒秦思思只吃了一點點飯菜就放下了筷子,她因為坐在蘇老太爺身邊,也就肩負起幫他擋酒的重任。雖然只是沾了沾唇意思一下,但是她那拙劣的酒量還是招架不住。談滄羽看著她殷紅的臉頰,忍不住之後的敬酒全部接了過來。&ldo;哎?既然換表姐夫擋酒,那你就不能像表姐那樣,只沾沾唇啊!&rdo;坐在蕭潤旁邊的蘇陌陰陽怪氣地發話道。今晚說好了只是家宴,所以蘇陌也並沒有尊稱他們為公主和駙馬爺。秦思思聞言恨不得把眼神化為刀子,這個蘇陌,有心意的話他自己親自替他太爺爺擋酒啊!真是頑劣之性不改,蘇州小霸王到京城來照樣還是敗類一個。現在的蘇陌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玉雕般的貴公子模樣了,身材也開始抽條,個子比蕭潤還高一些,臉上還沒有刮乾淨的鬍子青茬,再加上痞氣十足,更像是個紈絝子弟了。談滄羽不以為意地一笑,豪爽地把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蘇陌拍掌起鬨,連忙讓婢女把談滄羽手中的空杯滿上,又鼓動其他人上來一個個祝酒。秦思思看在眼裡,知道其實這祝酒的人數都有控制的,現在被他這麼一鬧,很多沒有資格的人都上來敬酒,擺明了是為難談滄羽。她不滿地看向蘇老太爺,後者卻滿意地縷著依然黑亮的鬍鬚,灑然笑道:&ldo;雅兒,你夫婿有孝心,很不錯,很不錯。&rdo;靠,若蘇陌這樣有孝心,恐怕你擔心的就是他會不會喝壞身體了!秦思思忍不住在心裡腹誹著,卻打定了主意若是談滄羽實在喝不下去了,她一定出言阻止。但是談滄羽的酒量頗好,喝過了十幾杯臉臉紅都不紅一下,其他桌來敬酒的人簇擁而至,一時倒是熱鬧非凡,讓蘇老太爺老懷大慰。這會而前來敬酒的,是一個瘦高瘦高的人,長得非常特別,就像是一個細瘦的竹竿。因為相貌奇特,秦思思對這個人有印象,好像叫範仲,是去年剛中的進士,現在在翰林院編史工作。他並沒有良好的家世,來到這個場合都勉勉強強,更不說到這一席來敬酒了,顯然若不是蘇陌為了為難談滄羽而放寬了限制,他是絕對沒有敬酒的資格的。本來這個人來敬酒倒也沒什麼,只是秦思思不小心瞥到蕭潤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緊張,也不禁留意起這個名叫範仲的人來。&ldo;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子,七十古來稀,八十為耄耋之年。今天是蘇老師的耄耋之年壽辰,希望明年的今日,在下仍能祝賀蘇老師的壽辰。&rdo;範仲一口氣說完這句話,先乾為敬,抬頭開始喝起手中的酒。他這句話,前面說得蘇老太爺還挺高興的,但是聽到後半句,卻一下子沉下了臉。越長壽的人,實際上就越怕死,已經位極人臣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