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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弘心說,有你這句話我就算沒白來這一趟。但還是開解道:“那也不用刻意做什麼呀!該做什做做什麼,沒有必要刻意的去求啊!我記得有一次在一個廟裡投硬幣,說是如果能投進魚嘴裡,許的願就會實現。我們十幾個人,跟落雨似的,沒一個投進魚嘴。我來的晚,也想不起許什麼願,就那麼一投,中了。那天就我一箇中的。所以,佛說無慾無求,你越求他,他越不理你。倒不如自己求自己的好!”說來說去,無非四個字,及時行樂。可又不敢直說,繞了半天,自己都有點暈。“阿彌陀佛!”一聲佛號,一個老和尚來到兩人面前。敏弘有點奇怪,這個不象是喇嘛阿!難道說溥仁寺不是喇嘛廟?看這個老頭雖然緊巴骨,瘦粼粼的,可是一雙眼睛彷彿看盡眾生,廣博若海。心中也不敢小瞧。兩個人趕緊見禮。和尚說:“女施主方才的話頗有幾分禪意。老納不請自來,唐突了!”胤衸連忙回禮。老和尚看了他一眼,說到:“一世魂,兩世人;一報國,一還情。可惜呀,清深緣淺,逆沖天運,孽緣啊孽緣!”胤衸一聽,冒了一身冷汗。趕緊請求明示。哼,封建分子就是落後!敏弘冷眼旁觀,以一個唯物主義者的眼光打量分析著,怕又是個老騙子!和尚笑笑說:“天機不可洩露。若是能跳出紅塵,或可護住此不世奇緣。怕只怕,俗務纏身,汙染了心目。今日有緣,老納這裡有一串佛珠,也算是遇到有緣人了,請公子收下吧!”卻是一串純黑石頭的珠串,說到:“這位姑娘頗有幾分慧根,倘若能收斂幾分不遜,福澤不淺啊!”看敏弘一臉的不屑和懷疑,曉得自己的話她也沒聽幾句。微微一笑,飄然而去。“哼,肯定是主持見我們沒有給錢,特意找這麼個人,騙我們來的!”敏弘總結陳詞,“哎呦,你打我幹嗎!”胤衸抬手拍了一下丫頭的後腦勺,說到:“不得無理!”若有所思地看這手裡的佛珠。“你說什麼是跳出紅塵?”敏弘大驚:“胤衸,胤祥!臭龜毛,我警告你,不許你出家當和尚!”看胤衸沒有反應,以為他真是這麼想的,氣急敗壞的說:“你,你若是敢出家當和尚,我,我就在你的那座寺旁邊,旁邊,開妓院!”“胡沁!不許對佛陀不敬!”攬住敏弘的腰,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說:“就是和尚,也是花和尚,天天和你在一起,可好?”“那樣啊,也行!你的髮型也象了。”“不好看嗎?”“馬馬虎虎!”“光頭呢?”“我喜歡尤里科連納!光頭巨帥!”“不要臉的小妖精!他是誰?”“哎呦,你又掐我!”……核桃和侍衛們遠遠的跟著,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話語,捂著嘴偷偷的樂。胤衸的病早就好,只不過懶得進宮,故意拖著。可是,這一天,康熙在“水流雲在”露天設宴,胤衸也不得不帶著敏弘過去。德娘娘和宜娘娘各自有諭,要問問胤衸恢復的情況,兩位女官也就隨行了。臨行前,胤衸殷殷囑咐敏弘不得離開自己半步,敏弘被他吵得不耐煩,說到:“你上廁所我也跟著?”招來一頓教訓。落蕊看他們親親熱熱地樣子,胤衸的眼裡都是玉兒,心裡傷感。越發的頹唐。無意中看了一眼蘭月,心裡激靈一下子。鑑於上一次走開一會兒,就碰見一堆別有用心的人,應付的頭都大了。敏弘這一次“千磨萬擊還堅韌,咬定胤衸不放鬆”,真是胤衸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胤衸心裡也很滿意。酒酣興濃,大家都四處走了敬酒。胤衸不能免俗。作為小弟弟,要去給各位哥哥敬酒。也曾酒醉鞭名馬,唯恐情重累帥哥!敏弘多少有點害怕面對十七,總覺得虧欠了他。別說躲了,連看都不敢看。但是胤禮很大方的站在她的面前,給她敬酒,敏弘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定了定心神,仰脖兒喝了。胤禮笑著說:“前兒多虧了你,要不然就招了那個潑皮的道兒了!我去府上謝你,十八弟說你睡了。想不到,你和那隻貓一樣,也愛中午睡覺。”敏弘心說,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啊!肯定是龜毛欺上瞞下,糊弄自己,覺得挺不好意思地。擺手說:“沒關係的,我也沒做什麼。就喊了那一嗓子,其實也沒幫上什麼忙。”胤禮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十四阿哥的方向,他正和一些大臣喝酒,說到:“你幫的忙,我們兄弟心裡都記著。就不用推辭了。對了,你臉上是什麼?聽說你受傷了?”胤禮皺了皺眉。敏弘的心立刻坦白的跳一跳,這傢伙越來越有憂鬱公子的味道了。真是我見猶憐啊!摸了摸傷處,今天小十八特意畫了一隻藍色的蝴蝶,還點了些金粉,明晃晃的燈火下,比別人多了幾分嫵媚,添了幾許妖嬈。可能是男人的虛榮心作怪吧?敏弘猜測,雖然胤衸吃醋吃的滿天飛,可是在這種場合也希望自己的女人看起來比其他人漂亮。連敏弘自己看了都覺得和平日裡不太一樣。見胤禮問起,連忙說:“沒什麼事了。現在不也挺好。”胤禮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