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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南月走的突然,貝子爺跟前總的有個人。”音畫見蓉蓉神色和氣,微微露出為難的表情,“福晉,那,那可不可以請福晉和金環姐姐說一聲?”琴心叱道:“音畫,你也太膽大了!福晉做什麼還要你來安排不成。你這樣分明是調撥福晉和金環的關係,好大的膽子!”音畫小嘴一撇,眼看著淚珠就要掉下來。蓉蓉趕緊道:“琴心不要胡說,音畫不是那樣的人。都是為十七爺好,心裡著急,難免行差踏錯。”音畫趕緊叩頭請罪,柳腰輕擺,煞是嫵媚。琴心白眼兒一翻,嘟囔道:“用得著嘛!”蓉蓉叫侍女帶音畫到前廳候著。待到都走了,蓉蓉叫過一個丫頭,“你去金環那裡,就說音畫想去爺的書房。我已經讓她在前面候著了,府裡的事情都是金環來定,何況音畫又是娘娘寵著的人,無論去或是不去,都不要累著。記住了?”丫頭點點頭。蓉蓉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稍稍勾起。這個丫頭也是勤嬪派過來的,因為容貌一般,一直不得志。現在,正好用來牽制金環。雖然打仗,該有的禮節都還在。除了大典祭神,初六各府走親戚的時候,胤禮也陪著蓉蓉。倒也安然無恙。過了正月十五,這年也算過完了,好不容易休息下來。金環把音畫送到胤禮的書房,勤嬪特地把兩人叫進宮裡問了問。胤禮知道後大發雷霆,斥責二人無事生非。金環罰了兩個月的月例,音畫在書房的外院伺候。蓉蓉隔岸觀火,不置一詞。二月二,龍抬頭。雲興雨作,天地交泰,是為生育萬物。借天地靈氣,蓉蓉頭天藉口葵水趕走胤禮,早早的準備運功療傷。斂神寧息,內力帶動藥力遊走全身,三十六週天走遍,一場大汗暢快無比。三指叩關彈脈,面露喜色,總算是痊癒無礙了。想起以前因為吃藥,被太醫誤診為不孕,因此攪起的種種風波,心中一陣感慨。“小姐?”琴心面帶喜色的看著蓉蓉,蓉蓉點點頭,主僕二人相視一笑。“福晉,”侍女進來稟道,“金環求見。”蓉蓉一愣,“請她進來吧!”疑惑的看看琴心。金環進來的時候,眼角還掛著眼淚。規規矩矩的見了禮,說道:“福晉,南月,南月自盡了!”啊?蓉蓉突然想起,南月的婚事就是定在二月初六。金環抹抹眼淚,說道:“前天,奴婢帶著些禮物去看望南月,她還有說有笑的。雖然音容不若往日爽朗,可也還算開心。當時奴婢也沒有多想。誰想到這個傻丫頭竟然——”說到這裡,泣不成聲。蓉蓉問道:“你剛從她家裡回來?後事可安排了?”金環點點頭,收了眼淚繼續說:“奴婢聽說以後,從賬房按往例支了二十兩銀子。又和姐妹們湊了些,送了過去。”蓉蓉道:“南月伺候貝子爺時候也不短了,沒功勞也有苦勞。以前我還勸貝子爺收了她。後來聽說南月心裡有人了,我才沒有多勸。貝子爺也有玉成好事之心,沒想到……!”說完唏噓不已。金環猶豫了一下,說道:“福晉,南月,南月留下一封遺書——”噢?——蓉蓉接過金環遞上來的書信,開啟只有一行字——“音畫害我”!信沒封口。沉吟了一下,蓉蓉揚揚手中的通道:“你說呢?”金環趕緊低頭:“福晉說笑了,音畫是貝子爺房裡的,也算是個主子。奴婢可不敢作主。”蓉蓉微微一笑,“這麼說,你是看過這封信的了?”金環一驚,趕緊辯解:“奴婢,奴婢開始也不知道,後來,後來——”蓉蓉上去拉住她的手,親切的說:“不用擔心。雖然咱們外面主僕相稱,回到家裡就是姐妹。沒得那麼多的講究!”說到這裡拍拍金環的手背,踱到椅子前,慢慢坐好,呷了口茶才說:“南月的婚事是貝子爺親自安排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應當知會一下爺們兒。不過,前線戰事緊張,不能再讓貝子爺在這些事情上操心了。妹妹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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