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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昨天我還來啞舍看到他了呢。&rdo;醫生知道這個館長和他一樣經常在啞舍裡出沒,所以兩人也算是混個臉熟,但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只知道對方是博物館的館長,而對方也只知道他是個醫生。館長用柺杖跺了跺地面,嘆氣道:&ldo;今天啞舍一天都沒開門,我昨天用一尊戰國煉丹烏金小鼎換了他三件古董,本來今天還想來問問他關於那尊鼎有何收穫,卻發現他居然沒有開門!&rdo;館長說得痛心疾首,顯然是覺得自己虧大發了。醫生雖然對古董不太瞭解,但也知道啞舍店裡的東西都是無價之寶,更因為它們稀奇古怪各有原因,才沒有任意地賣出。他也曾見到館長或者其他有錢人軟磨硬泡,老闆卻對他們開出的高價無動於衷,可轉身就有可能會以低得極其離譜的價格賣給走入店中的那些不識貨的人,或者乾脆走在路上就開始坑蒙拐騙,天價般的古董就那麼隨便送出。所以用三件古董來換一尊小鼎,恐怕那尊小鼎來歷一定不簡單。不過醫生想歸想,卻無意和這個脾氣暴躁又非要裝紳士的館長糾纏,笑著聊了一兩句,便藉口要送同事回去而告別了。一路無話,在送葉淺淺回到住處後,醫生目送著她消失在樓道口,撐著傘轉身離去。什麼都沒發生,看來是他想得太多了。見左右無人,醫生心情頗好地轉了下雨傘,看著雨滴在四周飛濺而落,彷彿甩開了心頭鬱結的悶氣,他開心地笑了起來。第二天,仍是陰雨連綿的天氣。醫生站在告示板前,尋找著今天他的手術安排,正巧淳戈也這時來了,醫生笑著同他打了招呼道:&ldo;聽說昨晚的手術很成功,行啊你!&rdo;&ldo;那是,有哥出馬,一個頂倆!&rdo;淳戈非常得意,其實昨晚的手術也並不是什麼困難的病例,但是卻是他首次擔任主刀,雖然是因為主任不能及時趕回來的緣故,可是對他意義重大。淳戈笑了兩聲之後覺得自己也要收斂收斂,輕咳道:&ldo;其實也虧得做第二助手的葉淺淺,別看人家長得漂亮,居然會用何爾斯得縫合法,要知道我也是去年才剛學會的。你看你,不信吧?嘖,要是你當時在場,肯定也被鎮住了。&rdo;醫生是被鎮住了,但卻並不是因為葉淺淺會什麼何爾斯地縫合法。昨晚手術的時候葉淺淺也在?這不可能啊!醫生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告示板前,昨天晚上的手術安排表還沒拿掉,在下午五點三十分進行的緊急手術裡,葉淺淺的名字赫然在列。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手術安排表不會出錯,因為會涉及醫療責任。淳戈也不會說謊……那麼當時他送回家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醫生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氣從腳底瞬間順著脊樑骨蔓延到腦後,剎時手腳冰涼。醫生決定再也不帶雨傘了。不管雨下得有多大,他寧可淋得全身溼透了回家,也絕對不帶雨傘了。若說之前醫生只對老闆的話有五分相信,在親身經歷之後,已經變得毫無懷疑了。他連雨傘都不帶了,這下就不會有人能從他手裡借走傘了吧?就算是妖精也辦不到啊!醫生如此這樣以後,也就不再去為此事多費心神。畢竟已經到了年底,各種手術還有年終總結、年終評定就已經夠他忙的了。而當他每天冒雨奔回家時,都會發現啞舍的大門仍然是緊緊鎖著。也許老闆是回家過節了吧。醫生這樣想著,雖然老闆看起來應該是孑然一身的感覺,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肯定也會有佳人的吧。不過印象中前兩年聖誕、元旦的時候,啞舍也從不關門的,甚至連去年春節他因為加班沒有回老家,發現啞舍仍照開不誤。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啞舍天天都營業的。這次一連停業了好幾天,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還是關於古董的急事。醫生雖然擔心,但卻知道老闆不會出什麼事,也許哪天經過啞舍時,老闆還會穿著他的那身繡著赤龍的中山裝,坐在櫃檯後喝著龍井茶悠閒地看書。相比之下,忙得不可開交的他應該算是操勞命……在啞舍停業的第五天,醫生剛做完一場手術,正站在落地窗前喝著苦澀的咖啡提神兼發呆,外面的雨還是淅淅瀝瀝地下著。據天氣預報說,明天就會轉晴天,但看著陰雨密佈的天空,下午兩點多鐘就好像是傍晚時分那樣陰沉沉的。&ldo;壽星,今天晚上要請客吃飯啊!&rdo;淳戈的大嗓門響起,在辦公室內的人都隨之起鬨。醫生連連點頭答應,知道他們這幫人其實就是找個藉口想放鬆一下。&ldo;你今天應該沒什麼任務了,先回家去換身衣服吧。&rdo;淳戈拍了拍醫生的肩,指了指他掛在椅背上那皺巴巴的外套,&ldo;你的傘是不是丟了啊?我這裡有,你先拿去用。身為壽星,不可以穿得這麼寒酸哦!&rdo;醫生看著手裡淳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