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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館長平緩了一下呼吸,這才抬頭朝來人看去。雖然想要謝謝對方的救命之恩,但更多的是想問他究竟怎麼走進夜晚已經封閉的博物館。可是他這一抬頭,卻生生地愣住了。來人正低著頭捧著劍仔仔細細地看著,在展廳內陰暗微弱的燈光下,館長只能看清楚對方半邊臉。&ldo;你……是你……你……不是在埃及嗎?&rdo;館長結結巴巴地問道,他一開口,才發現他的嗓子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來人微掀眼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更加仔細地看著手中的越王劍,像是及其不放心這把劍有何損傷一般。館長此時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這才發現站在他面前手持越王劍的男子,出奇年輕,根本不可能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原來是啞舍的那個老闆。館長鬆了口氣,想重新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因為嚇得腿軟,一時還沒有力氣站起來。館長也沒出聲求助,他不想再這個年輕人面前示弱。坐著就坐著吧,也可以多休息一下。這次雖然異常兇險,但他已經和古董打了多年交道,知道有些事情,是連科學也解釋不了的,他也不求這輩子都能弄明白。所以當對方沉默之後,他也知趣地沒有追問。見老闆沒有說話的意思,館長索性盤膝而坐,打算閉目養神。他最近和一個道士學了幾招養氣的功法,本意是年紀大了想要修生養性,沒想到最先用上的居然是壓驚。&ldo;這把越王劍,本事勾踐防身之用。&rdo;館長剛閉上眼睛,突然聽到這年輕的老闆兀自開口說道。館長沒想到他會主動說話,詫異地睜開眼睛,抬頭朝他看去。只見年輕的老闆正擺弄著那把詭異的越王劍,來回翻看著。劍鋒偶爾反射的光芒,照在他的臉上,更增添了肅殺之氣。&ldo;其實越王防身的利劍,本就沒有多少機會能用到。&rdo;老闆抬眼朝館長看去,他的眼神本來十分冰冷,但是在瞄到身旁的那個元青花瓷罐時,多年前的回憶湧上心頭,目光不由得轉為柔和。館長點了點頭,在春秋戰國時期,王侯的劍某種程度上,更多的是象徵意義。例如象徵著霸權,號令天下;或者象徵著身份,賞賜屬下。若一個王侯身上防身的利劍需要派上用場,那不是他的護衛保護不周,便是……&ldo;難道這把劍,是越王自刎時候用的?&rdo;館長忍不住接話道。結合剛剛那種差點橫劍自刎的情況,讓他不得不這麼想。不過他立刻又搖了搖頭道:&ldo;不對,勾踐不是自殺死的。&rdo;老闆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ldo;勾踐當然不是,但文種是。&rdo;館長一愣,腦袋裡的資料立刻就往外蹦。文種,春秋末期著名的謀略家。越王勾踐的謀臣,和范蠡一起為勾踐最終打敗吳王夫差立下赫赫功勞。滅吳後,自覺功高,范蠡曾潛人致書文種,謂:&ldo;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為人長頸鳥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子何不去?&rdo;文種未能聽從,不久果被勾踐賜劍自殺。賜劍自殺……賜劍自殺!館長脫口而出道:&ldo;難不成,這就是當年的那把劍?&rdo;老闆高深莫測地眯起了眼睛,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ldo;你也說過,每個古董都有自己的生命,這點沒錯。其實我並不是手握著這些古董不放,只是啞舍裡的這些古董,它們個個都是有靈魂的。&rdo;館長扶著牆站了起來,默默地聽著。&ldo;你不也說過,古董都是有生命的嗎?&rdo;老闆揚高了眉,略略提高了音調。館長苦笑,他說這話的時候,可並沒想到這東西真能有生命啊!老闆淡淡道:&ldo;當然,我知道我們兩個說的話的意思根本不同,古董雖然只是器物,但是存在了成百上千年,每件東西,都凝聚著工匠的心血,使用者的感情。它們有的雖然沒有思想,但很多都已經有了執念或者願望,就像這把越王劍。它的願望,就是守護每一世的主人。凡是被它刺傷的人,必定會慘死。某種程度來說,這算是個詛咒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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