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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還有一個東西,是和這個古鏡一起的。等我找找。&rdo;老闆走入後面的房間,一陣翻找後,手中拿著一塊泛黃的破舊的黃布,慢悠悠地走出來。何亦瑤如遭雷擊,顫抖著接過這塊綢布。手微微抖動著展開綢布,上面寫著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阿瑤,下輩子,我們一定要相見。捧著古鏡盒子,握著這塊綢布,她不知道怎麼走出啞舍的,只知道回過神時,她就已經被父母送到了大學校園裡。新生接待處一片人聲鼎沸,而她覺得自己就像站在另一個空間。迷茫間,她被人撞了一下,摔倒在地。她拼命地摟著古鏡,但綢布卻飄落在地。一隻手替她撿起綢布,那是雙骨節分明的手。她的心忽然揪得死緊,連站起的力量都沒有。抬起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容。這次沒有隔著古鏡,沒有隔著遙遠的兩千年,沒有戰馬嘶鳴,金戈交擊,塵土飛揚……他的面容清晰而真實。不同的是,他沒有穿著不離身的鎧甲,只有簡單的白t恤,藍色牛仔褲。淚水悄然滑落。那人走到她面前,展開綢布,像是無意間看到才念著上面的字,又像是早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一樣,用力地說道:&ldo;阿瑤,下輩子,我們一定要相見。&rdo;啞舍裡的的古物,每一件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承載了許多年,無人傾聽。但,它們都在等待…… 啞舍&iddot;香妃鏈2010年5月7日星期五大到暴雨蘇晚落把書包抱在懷裡,坐在廣場的臺階上,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已經被雨水渾身淋溼了,行人打著傘匆匆走過,偶爾有人向她投以奇怪的目光。她也並不在意,只是呆呆地看著雨點打在光滑的青磚上面,濺起一個個皇冠型的水花。雨打在她身上,又冷又疼,但她一點都沒有要躲雨的意思。冰冷的雨水順著她的頭髮,流過臉頰,混合臉上的淚,再流進脖子裡。蘇晚落正茫然地看著水花一個個濺起又消逝,突然有人為她撐起一把傘,遮住了下落的雨。&ldo;已經很晚了,怎麼還不回家?&rdo;一個溫柔好聽的男聲如此說道。她抬起頭,一個穿著黑色唐裝的男人,左手拎著環保袋,右手舉著一把黑色的大傘,關心地看著她。這個男人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出頭,明明是平凡得在街上匆匆一瞥就會忘掉的型別,卻穿著一件令人移不開眼睛的唐裝‐‐深如暗夜的黑色緞子,對襟上的幾顆盤扣深紅如血,右手的袖筒繡著一條暗紅色的龍,龍身蜿蜒,順著袖子盤旋而上,龍口正對著領口,乍看如同活物一般,彷彿下一刻,就要咬斷他的脖子,這詭異而又栩栩如生的繡品,讓人感覺到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神秘氣質。蘇晚落很想說不用他多管閒事,但開口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沮喪道:&ldo;我把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丟了……&rdo;&ldo;真是可憐。&rdo;年輕的男人惋惜地嘆道。蘇晚落扁了扁嘴,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她把他借給她的雨傘弄丟了。放學的時候雨已經下得很大,同桌見她為難,好心地遞過一把雨傘。她呆了一下,正要滿心歡喜地追出去想要道謝,卻看到他和另一個女生共用一把雨傘,有說有笑地走出校園。她的世界彷彿在那一刻崩塌了。於是乾脆連傘也不打,一路走回家,半路上突然發現,他借給她的雨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丟了。其實雨傘丟了還是小事,最讓她傷心的,是她意識到她的心已經丟了。年輕的男人並沒有立刻就走,反而沉吟了一會兒問道:&ldo;你是不是很想找回它?&rdo;蘇晚落使勁地點了點頭。&ldo;那要不要到我店裡坐坐?&rdo;年輕的男人輕聲建議。蘇晚落一愣,再次抬起了頭。男人長得平凡,但此刻笑起來時,他背後濃重的烏雲深處透射出一縷陽光,一下子掃除了天空中凝重已久的陰霾,讓人不自覺地連心情都變得好轉起來。像是被催眠了一樣,蘇晚落輕輕地點了點頭。雨點漸漸變小,淅淅瀝瀝地打在傘上,清脆好聽。蘇晚落卻在這時後悔起來,她怎麼就突然鬼迷心竅,答應和一個陌生人走?不行,要趕緊編個理由溜掉!這時那年輕的男人柔聲說:&ldo;到了。&rdo;蘇晚落抬頭一看,這是間店面狹小的鋪子,佈置非常古樸,門窗都是精巧的古典樣式,夾雜在兩家現代的快餐店之間,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門楣的牌匾上面寫著兩個漂亮的小篆書,依稀可以辨認出&ldo;啞舍&rdo;二字。&ldo;啞舍?&rdo;蘇晚落滿腹疑問。&ldo;這是我的古董店,這裡的每件古董都承載了許多許多的故事,但它們都不會說話,所以也無法讓人聽到它們的心事。&rdo;年輕的老闆推開陳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