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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居然……&rdo;範澤的表情很微妙,又是氣又是急,&ldo;你不是不知道那個案子有多危險,居然敢一個人繼續調查,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rdo;&ldo;抱歉抱歉啦。&rdo;林溪雙手合十,口中道著歉,其實臉上的表情也並不見得如何愧疚。&ldo;服了你了。&rdo;範澤輕哼了一聲,雙手環腳,&ldo;那現在有什麼進展了?&rdo;&ldo;鑑證組那邊的朋友發來的訊息,他們組不是引進了一件新的美國儀器嗎?據說可以復原被破壞的手機卡。之前打的報告終於透過了。&rdo;林溪抿了抿乾澀的唇,笑著續道,&ldo;我這裡不是還儲存著現場找到的子淳的手機碎片嗎,明天就能送去檢查了。雖然希望比較渺茫,但應該可以還原一些照片和資訊。&rdo;&ldo;小溪,真是苦了你了。&rdo;範澤感慨,看著林溪的目光復雜無比。他雖然並不是酷帥狂霸拽的型別,但也算得上溫文爾雅,一雙眼睛盛滿真摯的深情,實在讓人無法忽視。林溪有些不自然,她是知道範澤對她有好感的,只是之前她有男朋友,範澤便和他們都保持普通朋友的情誼。而杜子淳出事之後,範澤盡心盡力地幫忙,林溪也多少能明白他的暗示,但卻無法回應,只能儘量保持距離。可是他們在一個科室工作,就算再怎麼疏離也要天天見面。&ldo;小溪,子淳去世了這麼久了,你也應該……應該走出來了。&rdo;範澤的話語中充滿了憐惜。林溪立刻堅定地反駁道:&ldo;他沒有死,只是失蹤了。&rdo;範澤啞口無言,也不知道如何勸慰,只能無聲地嘆息了一聲,岔開了話題。尷尬地相處了半晌,他便藉口到了吃飯的時間,起身出門去買盒飯。他們的辦公室屬於博物館的辦公區,和保安室連著,即使通宵都沒問題。林溪對著電腦螢幕發了好一會兒呆,拍了拍臉頰振作了一下,先把杜子淳的事情拋在一邊,整理好了思緒,吃過盒飯之後又投入了工作。她首先是把案發一週前後的錄影用快進掃了一遍,主要檢視有沒有之前那三名嫌疑人的蹤影。答案是並沒有。她思索了一會兒,便開始再重新看一遍錄影,這回快進的速度慢了一些,主要是為了分辨有沒有人在這短暫的幾天裡重複來看這枚點翠簪的。 確實是有,她都記錄了下來,但檢視了相應時間其它攝像頭的錄影,這幾個人應該就是來博物館晃晃打發時間的,嫌疑程度並不高。長時間盯著電腦螢幕,讓她的眼睛都有些酸澀了。林溪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右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瓶眼藥水。這瓶眼藥水不是放在她的皮包裡嗎?是範澤方才拿出來放在這裡的?那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了?林溪一邊在心裡嘟嚷著,一邊旋開蓋子開始點眼藥水。清涼的薄荷感在雙眼內散開,一下子清除了頭腦的疲勞,林溪眨了眨眼睛,等視線重新恢復之後,就發現電腦螢幕上居然一直在重複播放著一個監控時段。前進三秒鐘又後退三秒,一個畫面反反覆覆地播放著。而林溪並沒有碰鍵盤上任何的按鍵。林溪卻精神一振,知道她等待的幸運時刻終於到來了!沒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身邊就總是發生靈異事件。例如辦案的時候罪犯直接摔倒在她面前,又或者線索直接就擺放在她眼前最顯眼的位置,所以她經手的案子破案率才那麼高。林溪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也有些惶惶然,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也許,她就是上天寵愛的那個幸運兒呢!就是買彩票總是不中啊……老天爺果然還是希望她專心辦案,當正義的使者啊……林溪撇了撇嘴,剛想叫旁邊的範澤過來看螢幕,但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裡,沒有喊出來。因為在螢幕上來回播放的錄影正中央,那個人正好轉過了頭來。是她很熟悉的臉。她一偏頭就能看得到的臉。3就像是沉入了暗如深淵的海底,掙扎了好久才重新浮出水面,找回消失已久的五感。林溪費力地睜開雙眼,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刺目得讓她緩了好久才找回神智。她這是怎麼了?林溪抱著頭想了想,對了,她之前不是在看監控錄影嗎?怎麼就躺在地上睡著了?用腳趾頭想也覺得不對勁。林溪迅速坐起身,發現自己依舊是在博物館的辦公室內,在她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大灘的鮮血。林溪震驚地站起身,她雖然感到乏力,但並沒有疼痛感,必定不是她的血。辦公室內除了她之外就是範澤,難道是範澤受了傷?血跡已經乾涸,而牆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九點多鐘了。林溪還記得她失去意識前應該是晚上七點多,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空白。不過並不準確,林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