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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青石碣,這隻狗狗恐怕永遠都見不到自己的主人了。&rdo;湯圓摸了摸兜裡的青色石塊,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ldo;小白,你說這塊青石碣,其實就算不在了也會有人記著她吧……&rdo;小白蛇嘶嘶地吐了吐蛇信。啞舍裡的長信宮燈還在幽幽的燃著燈火,坐在櫃檯後看書老闆掃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陸子岡已經跟他彙報這些天蒐集來的情報,最近枉死的人有點多。雖說這座城市之中,每次因意外生病自殺壽終正寢而死的人有一定數量,但古怪的是,最近每到晚間11:45的時候,最後會有人死去已經連續十多天,逝去十多條人命了,而且幾乎每個人都是在青石碣所矗立的地方死去的。最初時並沒有人發覺,但一連五六天,每日清晨清潔工人都會在那個丁字路口發現一具屍體,死因都是各式各樣的怪異,就像是從命案現場、病床,出事地點被人拋屍在這裡的。可是調出監控記錄卻駭然的發現這些死者都是自己走到這裡,更有甚者是硬生生的爬到此處的。此事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之後多日就派人蹲守在那個丁字路口,一旦發現奇怪的人靠近就會上前詢問,說不出自己來歷的人都會抓走,結果據說每日在拘留所都會死一個人,死因一樣不明。一個今年剛當上巡警的菜鳥警察承受不了壓力,被記者挖出了這個新聞。雖然報紙不能登,但網上已經炒得沸沸揚揚,還好那個記者還有些職業操守,為了不妨礙警察辦案,沒有公佈究竟是哪個路口,否則那個地方早就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洩不通了,但也就是因為沒有具體地址和照片大部分人還是把這個新聞當成段子手胡編亂造的恐怖段子看了,沒怎麼當真。警察局被死者家屬弄的焦頭爛額,暫時不想繼續找麻煩上身。那個丁字路口的地方只是設了簡單的路障,以施工的名義禁止通行了而已。老闆的視線落到了店鋪的屋角處,那裡蘭花漏的水位露出了子時的刻度,也就意味著此時已經是半夜11點。陸子岡已經被他打發去休息了,老闆合上手中的書,起身披了一件衣服,推開啞舍的大門。商業街還是如同往日般喧囂熱鬧,老闆在人群中緩步前行。待他轉過街口,穿過路障,就像來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寂靜世界。這個丁字路口一如往常一樣的陰森恐怖,昏暗的路燈下站著一名穿著格子大衣的年輕女子。老闆在離她還有五步的距離停下,盯著那名女子的臉上青白的氣色,嘆了口氣道:&ldo;你該休息了。&rdo;年輕女子聞言一動不動。只有眼球朝老闆的方向轉了轉,幽幽道:&ldo;我是誰?我怎麼想不起來了?&rdo;&ldo;那你能想起什麼&rdo;老闆循循善誘?&ldo;我能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把我立在此處,我的職責就是站在這裡,守護著這片土地。&rdo;年輕女子的目光空濛,像是陷入了久遠的記憶。&ldo;我站在這裡,千百年出一日&rdo;,&ldo;碑碣存在的意義,就是在上面刻下字句,讓後人記住一個人或一件事。&rdo;&ldo;可是風吹日曬,戰火洗禮……碣面上的字早就已經模糊不清,我也忘記了我是誰,忘記了我是為什麼站在這裡。&rdo; 年輕女子說話的時候,有一隻野狗晃晃悠悠的溜達過來,也許年輕女子的氣息與常日青石碣一般無二,那野狗便習慣性走近,湊過去聞了聞她的鞋,然後轉了個身抬起後腿,大大咧咧地開始撒尿圈地盤。而那女子也紋絲不動,任憑那野狗尿溼了她的褲腳,甚至連神色也未變分毫。野狗圈完地盤,繼續溜溜噠噠的離開了。年輕女子目送它的背影遠去,淡淡續道,&ldo;我都習慣了,被狗撒尿,被鳥屎淋頭,被貼小廣告,被寫電話號碼……這些我都可以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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