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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片山林的掩護下一間古樸的宅院赫然出現在面前,院門口的燈籠在黑暗中幽幽的亮著紅光,照亮了門院前靜默矗立的兩隻石獅子。驚鴻一瞥間,幾乎讓陸子岡有了穿越時空的感覺。只是在一眼看去,陸子岡才發現站在院門口的一個男人穿著西服打著領帶,這裡根本就是一個富人建造的仿古別墅而已。陸子岡下了馬車,那個人便上前幫他拿了行李,並且付清了馬車錢。陸子岡掏出手機想要給表叔打個電話,這才發現此處居然訊號全無。移動不是號稱全球覆蓋嗎?陸子岡也沒太在意,把手機乾脆放進褲兜裡,跟著那人走進了宅院。一進院門,陸子岡便吃了一驚,因為他看到的亭臺樓閣都是仿秦漢朝的木質建築結構。 一般來說,今人仿古建築通常都會選擇明清時期,這種仿秦漢朝的宅院相當少見。但這些建築運用了抬梁式,穿鬥式甚至連井榦式的結構方法,絕對是秦漢朝的建築風格沒錯。而且還有更明顯的秦磚漢瓦,若不是天色太暗,說不定還能看得到那磚瓦上面的花紋。這戶人家的手筆真大,陸子岡由衷的佩服,從這院中聳立的古樹來看,就能看得出這宅院年代久遠。但陸子岡並不認為這座宅院是秦漢時期所建,畢竟在經歷兩千多年風吹雨打戰火洗禮之後,還屹立不倒的建築,在中國大概只有長城了。而且那其中還有個朝代不短袖衫加砌,否則多半也會化為塵土和礫石。陸子岡環顧周圍片刻,隱隱發覺這間宅院的佈局有些蹊蹺,可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帶到了主屋的廳堂之中。這裡燈火通明,已經來了幾十位客人,正圍著一張八仙桌喝茶聊天,正談到氣氛濃烈之處,見陸子岡推門而入,便紛紛抬頭朝他看了去過去。陸子岡驟然間見了這麼多陌生的面孔,一時愣住了。&ldo;小岡,你可算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咧。&rdo;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從席中站了起來,一張口就是一口濃重的陝西腔。陸子岡雖然在北京長大,但母親的老家是在陝西,所以即使是不認識這個中年人,也猜得出來是自家表叔,連忙問好。表叔也不和他客氣,自來熟的把他拽到自己身邊的空位,然後也不管他能不能記得住,開始從主位順時針地介紹在桌的各位。陸子岡挨個見過,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老人和一名少年。那個老人就是這個宅院的主人,大家都管他叫餘老 。年紀看上去有七八十歲了,身體不怎麼好,時不時還咳嗽連連。而坐在他左手邊的少年,白髮赤瞳,端的是俊美無雙,世間少見。因為那髮色和瞳色異於常人,雖然知道這肯定是白化病使然,但很少見有男人留那麼長的頭髮,陸子岡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想來也是因為他遲到,所以這些人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舉著茶杯笑吟吟的問道:&ldo;李叔你這個侄子的名字很奇怪嘛!居然叫陸子岡,和史上那位琢玉聖手的名字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可有錕鋙刀傍身否?&rdo;陸子岡聽到錕鋙刀這三個字,雖然知道對方在開玩笑,但還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口袋,他身上還真有鋙刀。因為剛介紹過,陸子岡還記得這名女子叫夏淺,是報社記者,這次是和她的丈夫魏卓然一起來的。這位夏淺女士長得很漂亮,卷燙挑染的短髮靚麗惹眼,妝容精緻,穿著時尚,很有都市ol的感覺。她的丈夫魏卓然坐在他的身邊,也是相貌出眾年輕有為,據說是一家外資公司的高層經理,兩人坐在一起,郎才女貌倒是一對璧人。只是那魏卓然顯然是被妻子強拉過來作陪的,俊逸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眼神卻透露著疏離和淡漠。 陸子岡從小到大因為這個名字,不知道被多少人取笑過,此時自然也不在意,隨口解釋。誰叫他有個考古學家學得痴迷的老爹,據說在他出生的時候,他爹正好迷上研究子岡款的玉器,遂大筆一揮把他取名為陸子岡。這麼一說笑,眾人間初識的隔閡便一笑而散,陸子岡也察覺到在座的雖然各種年齡層次都有,可應當都是內行人,否則一般人並會不知道&ldo;陸子岡&rdo;是何許人也。&ldo;要說我們今天相聚就是有緣啊!這席間出了有陸兄之外,還有胡亥弟弟啊!哈哈!&rdo;一個和陸子岡年紀差不多的男子笑嘻嘻地說道,他叫林硯,是一所名牌大學歷史專科的學生,坐在他旁邊的是他的雙胞胎哥哥林墨,他們兩人一動一靜,林硯穿著一身耐克的運動服,而林墨則穿著條紋衫和牛仔褲。兩人相貌清秀,一見便知定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此時林硯古靈精怪地擠著眼睛,一邊說一邊看向餘老身邊的那名少年。 陸子岡剛才在表叔介紹的時候,就聽聞這名白髮赤瞳的英俊少年叫胡亥,還以為是恰好同音而已,沒想到真是&ldo;胡亥&rdo;那兩個字。見對方並沒有接話,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