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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覺得醫生臉上崩潰的表情很是有趣,盯著他看了半晌後,微微一笑道:&ldo;埃及我一直都很想去,借這個機會一起去玩玩吧。&rdo;醫生被他唇邊的笑容嚇得毛骨悚然。玩玩?喂!雖然同樣擁有五千年的歷史,但埃及的那些古董可不是隨便玩玩的啊!醫生腦海裡瞬間閃過n部有關木乃伊的恐怖電影,然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老闆喜歡中國的古董,但不代表國外的古董也喜歡,他太杞人憂天了。平靜下來之後,醫生倒覺得有人陪著也不錯。老闆現在穿的已經不是以前的那件古舊的中山裝,而是赤龍服改良後的襯衫。全黑色的襯衫在袖口和衣襬處都繡著赤金色的滾雲邊,既現代又時尚,非常的惹眼。那條陰魂不散的赤龍趴在老闆的右肩上,龍身蜿蜒在後背處,倒是再也沒有變動過地方。再配上他外面穿的米色風衣,十足就是一個俊秀帥氣的都市青年,誰能猜到他身邊的這個人實際上已經活了足足兩千多年呢。醫生這時注意到老闆的耳輪上居然夾著一枚半圓形的金質耳環,戴這種耳環並不需要打耳洞,只要夾在耳輪上即可。醫生挑了挑眉,沒想到老闆這樣的人會戴飾品,不過他注意看了看,發現老闆只戴了左邊的耳朵而已。倒是因為這樣,顯得非常別緻。 嘖,天要下紅雨了?這老古董居然也懂得時尚了?醫生卻不敢調侃,只是默默地在內心吐槽。過了不久便開始登機,兩人的座位相連,因為他們坐的是凌晨的紅眼航班,隨意地聊了一會後,醫生便頭一歪睡死了過去。老闆幫他拿下臉上的眼鏡,喚來空姐為他要了一個毯子,然後便定定地凝視著醫生的睡顏。他口中雖然說得輕鬆,可是心下卻糾結萬分。胡亥對扶蘇的執念,他早就知曉,但這兩千多年以來來,胡亥並未出現過,或者他以前也出現過,只是因為扶蘇轉世每一世都活不過二十四歲,對此並沒有什麼辦法索性都不甚在意。而身為這一世扶蘇的醫生,卻因為長命鎖的破裂而順利地活了下去,胡亥便開始了各種小動作。胡亥要做的,無外乎就是復活他的皇兄,抹去這具軀體內醫生的靈魂。這種事胡亥已經嘗試過了一回,幸好沒有讓他得手。老闆已將九龍杯妥善地收好,也順利地把煙幕彈釋放了出去,但他卻不能保證胡亥真的會上當。所以這一次醫生出國遠行,他也懷疑是胡亥動的手腳,想要醫生離開他的保護視線,所以他連夜佔了一卦--沒想到居然是水雷屯卦,是卦象中甚少出現的下下卦。屯者,難也。下下卦象曰:&ldo;風颳亂絲不見頭,顛三倒四犯憂愁,慢從款來左順逐,急促反惹不自由。&rdo;其中一卦中有六爻,這次佔出的是陰爻六三,爻辭曰:&ldo;即鹿比虞,惟人於林中。君子幾,不如舍,往吝。&rdo;虞指虞人,古時入山林必有虞人做嚮導。這個爻辭的意思就是說,追撲鹿而無當地人的幫助,只能迷失在樹林中。君子自應機警,如不捨棄,就會有大難。先不說這不祥的爻辭,水雷屯卦是周易六十四卦中對遠行最為忌諱的一卦。所以老闆火速動用關係辦了簽證訂了機票,決定陪醫生一起去開羅。&ldo;放心,不管是哪裡,我總是能把你護住的……&rdo;老闆喃喃自語,最後低沉至微不可聞。二、從上海到埃及首都開羅並沒有直達航班,他們中途在卡達的多哈轉機,再在機場等了三個多小時才坐上去開羅的航班。這樣一折騰,到開羅的時間是當日的中午十二點。雖然表面上他們只用了十二小時就到了開羅,但是其中有時差問題,再加上從他們的城市到上海坐動車所耗的時間,林林總總,途中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小時。就算是曾經在手術室站過十個小時的醫生,在走出開羅機場,看到頭頂無比刺眼熾熱的陽光時,也不由頭重腳輕地眩暈了一下。很快就被人扶了一把,醫生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發現一直沒睡的老闆依舊精神奕奕。好吧,不能以常理來揣測這個人,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並沒有人來接機,醫生早就想到了。像他這樣的小蝦米,不能奢望對方醫院興師動眾,醫生攔了輛計程車。雖然語言不通,但好在他已經記下了對方醫院預定的酒店地址,計程車司機也習慣了這樣語言不通的遊客,用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醫生頓時無語了,原來開羅當地的計程車根本不流行打表,而是習慣雙方先講好一個價錢。殺價自然是不用言語溝通也能進行的,醫生比了幾個手勢之後,司機便一腳油門奔向目的地。路上看到了飄滿三角帆船的藍色尼羅河,和城市裡不計其數的尖塔直刺雲端,被稱為千塔之城的開羅,是尼羅河之畔的一顆明珠。一路風景很好,所以醫生對住宿的地方也很期盼。他還堅持拽著老闆一起過去,打算兩人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