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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京城是不能回去了。我快速收拾好包裹,楊不愁出來牽馬的時候,我已經很狗腿的等在自己僱的馬車邊了。那是我一大早就吩咐好的。不過,沒有車伕。“怎麼沒有車伕?”楊不愁騎在馬上問道。我一指的盧,“他不會嗎?”兩個男人同時皺眉,楊不愁道:“的盧是——哎,算了。的盧,你試試行不行!”的盧瞪了我一眼,一咬牙,“咣噹”一屁股坐上車。我佯作不知,還笑嘻嘻的說:“的大哥,拜託啦!”看了眼楊不愁,他已經揚鞭上路了。的盧架著馬車就要追過去,我連忙攔住:“咱們去哪裡?”的盧甕聲甕氣的說:“前面有一處村莊,我們去那裡。”看來他們對這一路甚是熟悉,我趕緊說道:“好好,有勞了,有勞了!”放下簾子,坐在咣噹咣噹的馬車上,我把糧食綁得更緊些。開玩笑,我怎麼會乖乖的跟他們走!“的大哥,的大哥!”我探出頭,“我想去方便!”風雪甚大,我不得不扯著嗓子喊。的盧的臉立刻漲的通紅,嘴裡道:“不行!將軍吩咐過,不許你中途下車!”“那、那我怎麼辦?你想殺死我嗎?”的盧頭也不回:“將軍說天下誰死,夫人也不可能死!您比誰都怕死!”“就算我不想死,那……那憋死了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您那麼聰明,自己想辦法吧!將軍說了,路上有困難一概找您解決。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啪”,彷彿印證似的,猛地一抽鞭子!馬兒跑的更快了!連跳車都不可能了!孃的!我頹喪的靠在車壁,洩氣似的垂了一下坐板。上面有楊不愁臨時吩咐加鋪的厚被,很暖和,也很舒服。越是這樣,越顯得我像個笨蛋,被人吃的死死的!該死的洛玉簫,這種大俠都死哪裡去了?還有那個紀青月,明明她也是逃犯,怎麼只有我的畫像,沒有她的?按理說,她“出來”的早,更應該有啊!思來想去,唯有這個楊不愁是最可疑的,我卻限於有限的資訊,找不到對應的點。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風雪裡傳來異樣的聲音。的盧似乎也聽到了,馬車沒有先前晃得那麼厲害。果然,一陣雜沓的馬蹄和呼喝聲,由遠及近呼嘯而來。車身一晃,我正打簾向外看,“彭”撞到了額頭。趕緊捂上,低咒了一句,那些人已經從車邊飛躍而過,一股勁趕到前面。我只看了一個背影,一色的黑色勁裝。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我掀開簾子,來到的盧身邊。他“經驗”比我豐富,應該知道的更多:“的——”“不好!”的盧先是做思考狀,我剛開口問,他就突然暴喝一聲。手中長鞭一抖,“啪”,比方才的那聲還要響,結結實實的打在馬屁股上。馬兒猛地受痛,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向前跑。我這兒“大哥”兩字還沒叫出口,便被突如其來的加速度重重的推到身後的車廂裡。“噗”!仰倒在被褥堆裡。疼是不疼,心裡卻憋氣。這人怎麼這麼愣呢!轉念一想,那些黑衣人什麼裝扮也沒看見。大風雪的,這麼急的趕路,為了什麼事?好像還是楊不愁的方向。莫非真的有什麼意外?想到這裡,抱怨也沒了。外面馬車狂奔,我趕緊把周身上下該綁緊的地方綁緊,該護著的地方再圍嚴實。裝著饅頭和碎銀子的包袱又捆了一遍。才退到車廂靠邊的位置縮了起來。原本扣上的簾子被我解開一角,從那裡可以窺見道路上的情況。一旦有不對勁,我一定要先保住自己!“繃——”先聲奪人。我顫巍巍探出腦袋,一根長箭插在我這輛可憐的馬車上。我最怕的盧英雄主義爆發,不管不顧的飛身縱起,去救他的主子。這馬都跑飛了,我怎麼停得住喲!“噓……”的盧猛地勒住韁繩,騾馬長嘶,吃痛的站立起來。我死命的抓住車廂兩邊的護欄,“綱當”!稀里嘩啦,一陣亂響,我眼瞅著車廂裂了一道、兩道、三道縫……趕緊縮回手——呼……大風迎面而來。散了架的車廂頂端和四壁被大風吹得四分五裂,散了無影無蹤。我驚愕的瞅瞅自己身下依然厚實的木板床墊,還有立在那裡打噴嚏的騾馬,哆嗦著手腳爬了下去。不是我沒有幽默細胞,欣賞一下盤腿風雪中,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靈臺空明立地成佛的難得機會。實在是,前面血肉橫飛亂箭飛舞,為了防止發生不折不扣無法重放的“成佛”過程,俺得找個地方躲呀!頭頂嗖嗖的全是明器暗器,我閉著眼連滾帶爬,躲進路邊的雪溝。的盧停車的位置離戰場還有段距離。隔著風雪,我只能看見一群黑衣人在混戰。oh,y god!我的聖母瑪利亞,主啊,佛祖啊,賜予我力量吧!就算不是希瑞,也是你帶來的神奇穿越女啊!我額頭冒汗,嘴裡唸唸有詞,一使勁,誒,站起來了!抬頭看看,只能算是半站立,兩隻手還在地上撐著。腳腕基本上沒了知覺,我掉頭就往回走。突然耳朵邊炸開一嗓子:“這兒還有一個!”死鳥,死鳥!難道從此後穿越回家?“當!”金鐵交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