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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楚昱真正沒有接觸過的世界,那個世界永恆的法則只有血腥的兩個字‐‐力量。不管周圍有多吵鬧,那個人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會被蓋過去,那把聲音就像是有某種穿透力一樣,深刻地動搖著一個人身上最為寶貴的自尊,當這道防線被擊潰的時候,剩下的是什麼呢?絕望,還是絕望。這種絕望,透過那部已經不知道殘破成什麼樣的手機傳到了楚昱心裡,顫抖的雙手差點就拿不住話筒了。他不敢說話,甚至不敢叫一聲朋友的名字,怕被那個人發現,怕林季落在他手裡會遭到更大的不幸,所以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直到不知道哪個人的皮鞋將掉落在地上的手機踩爛了,那靡靡中帶著血腥的聲音才在耳邊消失。可他心裡仍然不斷地響起他聽到的唯一一句話。會是什麼樣的人物,連歐陽哲這樣的背景都不能動分毫,又會是什麼樣的人物,讓出了名的維護藝人的get放任林季落在那個人手中?此刻他還能聽見肉體被擊打的鈍聲,那麼下一刻,他會不會看到林季的屍體?想到這點,楚昱就全身發冷,不住地顫抖著。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能,和這個圈子裡的殘酷。如果說進入娛樂圈以來他多少改變了一些什麼,那麼楚昱也可以說,他還保留著什麼。當初他就是憑著一份熱情和衝動,才讓他真正站在了舞臺上,也在他的演技即將綻放的瞬間失去了生命,更讓他一路走到了現在這條他從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道路。能重新活一次,並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他真的很高興。但這不代表他會變成一個自私的人,朋友的安危就在眼前,楚昱緊緊握著話筒,他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重生以前他的朋友就不少,因為他一向待人友善的緣故,和他待在一起的人都覺得輕鬆愉快,可是嚴米沒什麼真正能交心的朋友,一是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能跟他長期往來的朋友沒幾個,二是嚴米自己總把事情都藏在心裡,如果沒有人問他,他就會讓那件事一輩子爛在肚子裡。可是重生以後的楚昱不僅有了一個能在人生和事業上指導他的歐陽哲,還有一個能說點知心話的林季,所以林季也算是他結交的第一個朋友吧。兩個人有不少共同話題,可以肆無忌憚地談藝術,談興趣,偶爾聊聊白日夢以及對未來的暢想。在林季身上,楚昱看到了年輕人應有的活力,也感受到了那份對夢想執著的熱情。‐‐他說什麼都不會放下林季。如果說進入娛樂圈以來他多少改變了一些什麼,那麼楚昱也可以說,他還保留著什麼。當初他就是憑著一份熱情和衝動,才讓他真正站在了舞臺上,也在他的演技即將綻放的瞬間失去了生命,更讓他一路走到了現在這條他從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道路。能重新活一次,並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他真的很高興。但這不代表他會變成一個自私的人,朋友的安危就在眼前,楚昱緊緊握著話筒,他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重生以前他的朋友就不少,因為他一向待人友善的緣故,和他待在一起的人都覺得輕鬆愉快,可是嚴米沒什麼真正能交心的朋友,一是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能跟他長期往來的朋友沒幾個,二是嚴米自己總把事情都藏在心裡,如果沒有人問他,他就會讓那件事一輩子爛在肚子裡。可是重生以後的楚昱不僅有了一個能在人生和事業上指導他的歐陽哲,還有一個能說點知心話的林季,所以林季也算是他結交的第一個朋友吧。兩個人有不少共同話題,可以肆無忌憚地談藝術,談興趣,偶爾聊聊白日夢以及對未來的暢想。在林季身上,楚昱看到了年輕人應有的活力,也感受到了那份對夢想執著的熱情。‐‐他說什麼都不會放下林季。楚昱衝動起來,也不顧外面不知何時下起的毛毛細雨,三步並兩步地跑回了山腰處。細雨一點一滴地將身體的熱量帶離,四肢也在冰冷的雨水中行動逐漸變得僵硬。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顯得冷冽刺骨的深山空氣,楚昱的大腦也開始變得冷靜起來了。他本來是氣勢洶洶地想去找歐陽哲理論,因為這個人一開始將他帶到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就別有目的,甚至收去了他所有能與外界聯絡的裝置,與其說這是一種欺瞞,更不如說是一種保護。……歐陽哲從來都沒有理由要去傷害他,這點毋庸置疑。他要做的,不是去質問歐陽哲層層欺瞞的背後究竟是什麼動機,而是去找歐陽哲,跟他商量,他可以做什麼。連歐陽哲都恨不得避開塵囂的,一定是他不會想要插手的事。想清楚以後,楚昱一步不停地來到了別墅前。偌大的別墅顯得有些空虛,白色的屋頂凹槽處匯聚成一條線的雨水緩緩下流。楚昱找了將近五分鐘才在幾乎沒怎麼踏足的地方看見了歐陽哲。廚房。歐陽哲正圍著一條藍色花格子的圍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