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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叔……既然他不打算插手妖族事物,我們就不要跟他繼續廢話了吧?&rdo;宣子方想了又想,最終以神識傳了句話給蘇紀。結果換來的是蘇紀一記冷到冰點以下的目光:&ldo;你不希望我和他動手?&rdo;&ldo;動靜太大了,不好……吧……&rdo;&ldo;我明白了。&rdo;蘇紀打量宣子方的視線,彷彿頭一回認識宣子方似的,看得他渾身不自在。&ldo;等、等等!你明白什麼了啊……&rdo;宣子方想去追問,可蘇紀再沒回過頭,鋒雪劍劍光閃動,天地一片蒼茫,就連天際的妖火都黯然失色,湮沒在漫天凌厲的劍意之下。 放走完了,師叔是真的生氣了。宣子方竟然覺得自己有一絲的心慌,明明穿的衣袍就是一件防護力強的法寶,可他還是覺得從身子裡泛出一股冷冰冰的感覺。他知道這不是因為蘇紀的劍意,這是他自己從內心深處產生的冰冷,讓他在那一瞬間有種絕望的感覺,足底手心全是汗,可他一點都沒覺得熱。宣子方也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像話,他修為還比師叔要高呢,可一見了喻初塵就把這個大麻煩丟給了師叔,自己躲進了船艙裡。他要是蘇紀,他也會生氣的。更何況,宣子方還很清楚,喻初塵之所以這麼明目張膽地站在蘇紀面前跟他談論起宣子方的事情也不怎麼客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沒有徹底而明確地拒絕喻初塵。不說蘇紀,連釋嬰這個和喻初塵才初次見面的傢伙都那麼討厭喻初塵,可宣子方對喻初塵實在是恨不起來,他們倆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在得知喻初塵是魔族那邊的人之前,宣子方和他也沒有利益衝突,儘管他不喜歡白蓮花的性格,可是他也沒有必要對喻初塵防得跟什麼似的……甚至在面對喻初塵的時候,宣子方心裡還是隱約有點過意不去的。誰讓渣攻和白蓮花受在原文當中是一對的呢,自己還是親爹呢,拆了自己寫的西皮,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這就導致外人看到宣子方採取的作為時,會誤認為他真的跟喻初塵有什麼曖昧。&ldo;我要是師叔,我大概也會生氣的……&rdo;宣子方喃喃道。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宣子方不明白自己是為什麼,可是他隱隱覺得,如果真的放任事態就這麼發展下去,他對喻初塵的態度還是那樣的話……那麼,他和蘇紀說不定真的就完了。宣子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一想到蘇紀有可能會在這裡和他說分手,他的心臟就像被一隻手緊緊捏著一樣難受。外頭的妖兵全被蘇紀狂烈的暴風雪折騰得非死即傷,原本喻初塵帶來的這隊妖兵就和巡邏兵差不多的性質,比一般巡邏的妖兵數量上要多一些,可裡頭沒有真正的強者,唯一值得忌憚的就只有實力莫測的喻初塵,而喻初塵也說過,他不會插手。喻初塵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蘇紀如同切瓜砍菜一般的把妖兵全滅了,他還抱著手臂在欣賞。中途有個受傷的妖兵眼見情況不妙僥倖逃出了劍意覆蓋的範圍,想要去找鉤蛇報信,被喻初塵發現,少年臉上漾著聖母的笑容,轉瞬就掐斷了那隻妖兵的脖子,相當的簡單粗暴。宣子方走出船艙的時候,就正好看見喻初塵對妖兵做的那一幕,呆呆的盯著喻初塵許久。喻初塵見他出來,眼中對妖兵的那股鄙夷和輕視全數收起,小心翼翼地對他笑了笑,笑容中卻又有種志在必得的堅定。他不顧蘇紀還在宣子方的身側,凌空快步而來,就在即將抓到宣子方衣袖的時候,蘇紀的鋒雪劍就橫在了他們之間。不過,喻初塵絲毫不在意,只是看著宣子方,眼中著深深的痴迷:&ldo;師兄……你是來跟我走的嗎?師兄,我知道你放不下這個男人,但是我可以等你的……&rdo;&ldo;不。&rdo;宣子方搖了搖頭,很認真地回應喻初塵道:&ldo;我出來,是不想把什麼麻煩的事情都交給師叔,師叔說得對,我是我自己的,我得對自己負責。&rdo;&ldo;那‐‐&rdo;喻初塵的臉色微微一變。&ldo;我不會跟你走的,我出來就是想和你說……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吧。&rdo;宣子方微微握住了雙拳,深呼吸一口氣,道:&ldo;你喜歡我也好,恨我也罷,都與師叔無關,還請你不要遷怒無上宗。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力承擔。&rdo;喻初塵怔怔地看著宣子方,用力地消化剛才說的話。過了許久,才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