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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快?&rdo;羅鈺很是震驚。秦大心道,能不快麼?馬選的是上等戰馬,車伕也是會武功、比尋常人更吃苦耐勞的,一日裡只休息兩三個時辰,其餘時間全用在趕路上,自然比一般人快得多了。&ldo;馬車穩當,所以公子察覺不出罷了。&rdo;秦大道。羅鈺一想,也猜出為什麼會這麼快了,心裡很是過意不去:&ldo;秦大夫,你們都辛苦了……&rdo;&ldo;醫者父母心,羅公子不必心懷歉意。&rdo;秦大擺擺手。半日過去,重新回到繁城,羅鈺僅在春曉山莊休息了兩日,便又上了路,往北地翰城而去。路上有秦大陪伴,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都能及時吃藥,羅鈺的身子也在舟車勞頓中堅持了下來,臉色雖仍蒼白,卻也沒有變得更差。雖然堡主將自己託付給春曉山莊,可如今徐文顥攤上了賢王的事,羅鈺自然不可能再留在他身邊了,能秦大與秦二兩位如此重要的手下護送自己,羅鈺也是很感激的。離春曉山莊越遠,羅鈺就越常想起徐文顥。賢王殿下與徐文顥之間似是有什麼協議,蕭鴻鬱遭人追殺,雖有濁刀署的人隨身保護,然而濁刀署畢竟不是出自大內,也非御林軍,一個皇子、有封號的王爺出行在外,怎麼連幾個侍衛都沒有?觀那日蕭鴻鬱請客吃飯,態度從容,衣冠楚楚,不像是一路被人追殺到常名的。也就是說,蕭鴻鬱是有事在身,不得不輕減隨身之人,那麼那些刺客,多半就不全是為了蕭鴻鬱的身份而進行刺殺,而是針對他身上的那件&ldo;事&rdo;。而徐文顥的表現,也不像是對此不知情的。他們見面,或許就是為了蕭鴻鬱所負之事。……對了,那個瓷瓶!那個瓷瓶正是徐文顥與蕭鴻鬱交易之物,羅鈺之前沒想起來,乃是他們二人對那瓷瓶的態度都過於隨意了,便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那瓷瓶不過是尋常物事。說不定,那些刺客就是衝著瓷瓶去的。這麼一來,徐文顥與蕭鴻鬱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蕭鴻鬱遭人刺殺,徐文顥那頭想必也是麻煩纏身,此時將羅鈺送回追雲堡,並非是想甩脫一個大包袱,而是為了確保羅鈺的安全了。何況,他還將秦大與秦二派來護送羅鈺。羅鈺想到此處,心裡就有些焦慮,他與徐文顥只能說是點頭之交,徐文顥是看在堡主的面子上才對自己照拂一二,但羅鈺從不曾細想過,徐文顥對自己到底有多好。從表妹一事上,羅鈺自以為對徐文顥還算是有所瞭解,此人外表看著冰冷漠然,卻是個絕不肯吃虧的主,然而他身上卻又沒有商人重利的市儈勁兒,只給人感覺不好打交道,羅鈺那時只想著等傷好了就向他請辭,自己回追雲堡去,省得賴在別人家裡,還要時不時地被徐文顥刺兩句。可是一旦得了空,羅鈺就在馬車上想了許多,不少被他忽略的細節一一回憶起來,羅鈺只感覺兩頰發熱,滿心愧疚。縱然江湖上人心險惡,羅鈺也很少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旁人,凡事總會在心裡為人開脫幾分,想著人性本善,做壞事的人未必良心已泯,多半仍是迫不得已,卻沒有意識到,在遇到徐文顥時,自己卻沒把人性本善的那套拿出來,反而處處在計較徐文顥的態度。難不成真是對錶妹用情至深,才會連帶著對徐文顥也抱有如此大的敵意?如此一來,那從前自己那人性本善的想法,豈不都是偽善?原來自己也不過如此,擇人而善,與那些道貌岸然之人有何區別?羅鈺十分慚愧,抬手掩著自己的臉,輕聲嗚咽幾下。打定主意,羅鈺便掀開車簾,讓秦大進了馬車:&ldo;秦大夫,如今過了春郡,離翰城也不遠了,你和秦二就送到這裡吧……&rdo;秦大一臉惶恐:&ldo;羅公子,可是我們照顧得有不周之處?&rdo;&ldo;並非如此!&rdo;羅鈺趕緊解釋,&ldo;只是我猜測徐莊主那邊怕是人手不夠,賢王殿下遭遇刺客,莊主身邊只怕也危險重重,現在正是需要你們的時候,再說這裡離翰城並不遠,北地十三城都有我追雲堡的分部,你們不必顧及我的安危……&rdo;秦大卻擺了擺手:&ldo;少爺既是讓我們護送公子,就沒有道理半途而廢,若是就這麼回去,少爺會責罰我們的。何況公子身子不好,一路都需好生調理,越到北邊,氣候就越是惡劣,公子的身子怕是日日都離不得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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