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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文臣的官職不大,有那個膽量站出來變相地數落皇帝,除了那兩個權傾慕國的&ldo;忠臣&rdo;,誰還能借他這個膽子呢?慕容予繁冷哼一聲,&ldo;那愛卿認為如何?&rdo;老頭又把嶽聞樂《河道論》中較為保守的方法說了出來,那些激進些的,在於帆現代人眼光裡算是具有可行性的法子就斟酌改善,也說了幾條,然後正義凜然地問,該派誰去治理河道。&ldo;既然愛卿的妙論皆出自《河道論》,那就讓提出方法的人去好了。&rdo;小皇帝理所當然地回答。&ldo;陛下有所不知……那嶽大人,官職太低,性子浮躁,雖有經世之才,卻無勝任之能,恕臣以為,嶽聞樂難以擔當如此大任。&rdo;老頭娓娓道來,有理有據,說得頭頭是道。接著,葉傾歡站了出來,嘴角含笑,眸光微動,精明的桃花眼裡寫滿了揶揄,&ldo;既然這件案子由畢大人提出,畢大人憂國憂民,其心可敬,臣以為此案由畢大人執行定能不負聖恩,陛下以為如何?&rdo;他能說不好嗎,他能說你葉傾歡要拔擢自己人做得太明顯了麼?可剛才減免賦稅的案子交給了齊王舉薦的人去做,這個案子不給葉傾歡又怎麼能行?不聞,不問……他們要的,只是一個會點頭的皇帝而已。&ldo;如此,那治水一事,就交由畢愛卿了。&rdo;葉傾歡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挑釁地看向了站在文官之首的慕容涯。&ldo;不過……&rdo;葉傾歡正準備回到佇列中,聽小皇帝還有話沒講完,又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煩地瞪了小皇帝一眼,小皇帝沒有理會他,&ldo;既然畢愛卿是參考嶽聞樂的《河道論》,何不讓嶽卿也隨行,畢愛卿有個助力,對控制災情也是有益的。&rdo; 有些話,雖然皇帝沒有實權,但在朝堂上說了,就成了覆水難收,何況小皇帝說的話在情在理,沒什麼不對的。葉傾歡有些疑惑,難道嶽聞樂是小皇帝的人?……怎麼可能!小皇帝足不出宮,哪裡有時間去結識嶽聞樂那樣的芝麻小官?想到這,那僅有的一點點疑惑也消散而去,葉傾歡也點頭贊成了小皇帝的提議,畢德清亦跪下謝恩。倒是慕容涯眼裡露出一絲猜疑,臉上還是溫和平淡的表情。接著,大臣們又討論了一番如何迎接文武將軍的歸來,又有奏報說與尉遲驕陽同時從西線歸來的還有鄰國朔國的公主,該用怎樣的儀仗,設什麼規格的宴席,吧啦吧啦一通之後,又歸到內閣的工作範圍中,什麼都沒討論出來。等姚銘喊出那句&ldo;退朝&rdo;之後,小皇帝才精神一振,終於解脫了!那些距離小皇帝比較近的跪下得遲了點的大臣心中納悶:剛剛,陛下是不是笑著離開了?只是這驚鴻一瞥的笑容,讓不少人心跳漏了一拍。淨堂是專司宮人刑罰的地方,平時宮人們犯了錯,身為主子的私下裡罰幾下也就算了,鬧到要進了淨堂的,幾乎算得上十惡不赦了,淨堂刑罰之嚴苛,讓人想起來就如同面臨黑暗,渾身發抖,小太監姚銘就是這樣身體力行地描述這個地方的。小皇帝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申敬的。兩人幾乎下了朝堂就直接去了淨堂,在一干受寵若驚的宮人齊聲呼拜中,姚銘在小皇帝的授意下紅著眼眶直奔申敬的刑房。慕容予繁沒有進去,他心裡歉疚,怕見了申敬奄奄一息的樣子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傻事來,又擔心這一切被有心人看到回去稟告了慕容涯,又要鬧出什麼事,所以忍下心頭百般情緒,耐心地在外面等待,手中捧著上等香茗,淡雅茶香在小皇帝眼裡都變得沒滋沒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姚銘頂著一雙核桃般的眼睛走了出來,恭敬地站在小皇帝面前,哽咽著,&ldo;師父……師父他流了好多血……&rdo;這句話很有內涵,還在路上的時候,小皇帝就跟姚銘小聲商量好了,不管申敬是生是死,都不能直白地說出來,要是他沒救了,只需說&ldo;沒幾口氣兒了&rdo;,要是還有救,就只需說明傷勢。因為淨堂人多嘴雜,他們都不知道誰是誰的眼線,姚銘在宮裡是申敬公開的小徒弟,對申敬表露出關切之情也是正常,但他要是在慕容予繁面前說得過於直白的話,就顯得對皇帝不尊敬了,那麼,他的小命恐怕就連慕容予繁都保不了。像申敬這樣有點地位又為人圓滑的,齊王還不是一句話就賞了五十大板,更別提姚銘這個火候不足的了。不聞不問就在不遠處隱身暗中監視著他呢。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有事出了一趟門,更得晚了點,抱歉~99、與皇后談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