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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阿姨就算對個陌生人也會和藹微笑,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的,只是為什麼這次她一改以往作風,句句話都在刺祁緯呢?這不是給州哥找不痛快嘛?蘇珍這麼想著,同時給祁緯也丟了個眼色,讓他也勸一勸韓州。祁緯對上蘇珍的視線,不由失笑,緩緩靠向韓州,將聲音壓低成只有兩人能聽見的程度:&ldo;戲演夠了就該撤了吧?&rdo;韓州一怔,和祁緯含著笑意的眼睛四目相對,他突然就覺得心口有點堵,剛才那些話只有他自己知道,並不完全是演戲。可還不等他說什麼,祁緯忽然從下面托住了他的手肘,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發力的,只一瞬間,韓州被他的力氣一託,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ldo;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坐。&rdo;韓州冷冷丟下一句話,握住祁緯的手直接離開。走得越遠,韓州的腿腳就越發的僵硬起來。祁緯的手柔韌修長,不秀氣卻也不粗糙,手掌是溫熱的,握起來剛剛好。只是韓州總覺得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ldo;那臭小子,簡直氣死我了!&rdo;韓州走後,韓夫人趁無人注意,不顧形象地罵了一句。她拉著蘇珍的手,氣呼呼地問:&ldo;我一定要讓他們分手,小珍,我要你給我出個主意!&rdo;☆、宴會上除了孫修宇那事外,再沒有其他意外發生,就連孫修宇也沒激起多大的浪花,韓州在宴會主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把事情解決了。看著這豪華浪漫的婚禮漸漸進入尾聲,祁緯似有所感,回頭問韓州:&ldo;男子……男人相戀也不是不能容於世間,為什麼你沒有和楊承業在一起?&rdo;韓州沒想到祁緯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沒有以往提到初戀時的暴躁與心塞,而是鬼使神差地勾了勾唇:&ldo;你好奇這個幹什麼?你喜歡我?&rdo;&ldo;……沒有。&rdo;祁緯無力吐槽,&ldo;不願說就罷了。&rdo;&ldo;不不不,我很樂意說。&rdo;韓州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搭在祁緯的肩上,他們在媒體面前本來就假裝是一對兒,即使韓州做再親密的動作都不會惹人懷疑,祁緯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對方一個肘擊,也只好任由他去。&ldo;我和小業是青梅竹馬,從高中起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他,不過小業是個直的,他只喜歡女孩子……&rdo;韓州說到這裡,頓了頓,說不上是出於什麼情緒,他偷偷看了祁緯一眼,見對方臉上沒有別的表情,才繼續說:&ldo;一開始看到兩個男人在一塊,他還會很排斥,後來出了國見得多了,他也慢慢看得開了……後來聽到我跟他坦白了性取向,他也會平靜地接受,但我知道,如果讓他發現了我的心意,這段友誼估計也到頭了。&rdo;祁緯張了張嘴,安慰的話還留在喉嚨裡沒說出口,就見韓州又是哂笑。&ldo;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偏偏還要堅持,這樣的愛很累……有時候我也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什麼,大概是因為從小到大就沒什麼能難得住我的事,還是因為不甘心吧。&rdo;韓州嘆了口氣,隨即將目光轉到了祁緯的臉上,&ldo;不過,我知道,是時候放下了。&rdo;是的,該放下了。拘泥於過去永遠都不會有結果,還不如徹底放下,走向一條未知的道路,哪怕到最後仍是失敗,也總比一直停留原地的好,至少不會因為沒有一星半點的希望而將自己逼瘋。祁緯的喉結動了動,雙眸像是失去了焦距般呆呆的,直到韓州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他才緩緩回過神來。是啊,早就該放下了……他現在已經不是衛七,也無需時時刻刻把少爺放在心上,甚至於他早已換了一個身份,在一個陌生的世界重新開始,一切的一切早於少爺無關了。哪怕這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夢醒後他再遇上衛無傷也不欠著對方什麼了,衛七還了衛家一條命,從此他們兩清了。 正如韓州說的那樣,與其沉浸在黑暗絕望的過去中一次次品味心酸與苦澀,不如懷抱希望地走出來,至少懷著一個希望,鮮血淋漓的傷口就有癒合的可能性,至少不再活得那樣渾渾噩噩,那樣生不如死。這一刻,祁緯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想通了某些事情後,甚至無意識地對身邊的人露出了真心的笑。韓州很想用手捂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可是眼下這個場合並不適合,為了維持總裁的高大形象,他硬生生地忍住了。&ldo;……小緯?&rdo;韓州嘗試著叫了聲。&ldo;抱歉,剛才走神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