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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煙猝不及防,忍不住低叫一聲,越發狐疑,眨著眼睛,不解地道:&ldo;這是到底怎麼了?&rdo;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就聽到&ldo;嘶&rdo;的一聲,她的裙襬已經被掀起,整個人被放倒,半趴在炕沿上。阿煙猝不及防間,一下子羞紅了臉,抿唇嗔他:&ldo;這是瘋了麼,一大早的,總不能不去軍中了吧!&rdo;她想著這男人素來是個能折騰的,這明顯一大早又是想要了,只是那臉上的刮痕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該去軍營的,今日又是發了什麼瘋呢,總是要弄個明白。正想著間,屁股上竟然傳來&ldo;啪啪啪&rdo;的三聲,隔著薄軟不濟事的綢緞料子,帶有繭子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拍上了包裹著她的小衣。聲音響亮,力道不小。她頓時震在那裡了,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應。活了兩輩子,她是沒被人這樣對待過的,屁股那裡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她又羞又氣的,委屈得兩片嬌嫩的唇兒顫啊顫的,怎麼抿都並不住。其實上輩子什麼罪沒遭過的,這點子疼痛算是什麼。可是這女人家,越是被人寵著就越是嬌氣。蕭正峰是把她捧到手心裡疼著的,她也被寵習慣了,如今竟然被他這麼毫不憐惜地打了屁股,生疼生疼的,而且還是以教訓調皮小娃兒般的方式,實在是羞惱交加,委屈得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她腦袋還糊塗著,想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該如何處置?蕭正峰打了這麼三下後,看著自己偌大的手掌印在了那處小衣上,是再也下不去手了。當下他起身,下炕,穿衣,束髮,這一套動作下來,乾脆利索矯健。到底是在軍中多年,這些事兒上早就練得行雲流水快捷無比。阿煙眼看著這男人都下炕穿衣走到了門前,自己腦子裡還懵懂著呢,口中終於忍不住道:&ldo;你,你‐‐&rdo;你個臭男人,今日若出了這個門,便再也不要回來了!阿煙捂著疼得發顫的屁股,咬著牙恨恨地想。蕭正峰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門上,聽到這個,停下身子,深色的眸子回首望了阿煙一眼,終於扔下一句:&ldo;以後不許喝酒。若是要喝,必須我在的時候才能喝。打你這三巴掌,是要你記住。&rdo;說完這個,是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了。徒徒留下阿煙在那裡迷茫了半響,最後才終於捂著腦袋蹙眉道:&ldo;荼白,硃紅?&rdo;荼白和硃紅經過了昨天蕭正峰那一番教訓後,此時戰戰兢兢地蹦到了阿煙面前,恭敬小心地道:&ldo;夫人,是要洗漱嗎?早就給您備下了,熱水巾帕香脂胰子,一樣不缺,灶房裡也給您燉上了紅棗小米羹,還有幾個慡口冷盤如糟瓊枝、薤花茄兒和淡鹽齏等,並些昨日個的醃ròu,都溫在鍋裡,您想吃,我們就趕緊給你拿來。&rdo;阿煙懵懂著下了榻,越發蹙眉地問道:&ldo;昨日我喝酒了?&rdo;話音剛落,她就聞到屋子裡確實瀰漫著酒香,那酒香裡有一股好聞的薔薇香。於是不待幾個丫鬟回話,她陡然記起來了!是的,孟聆鳳不是讓柴九帶了一罈子薔薇露酒過來麼,記得自己要喝來著,彷彿還喝了不少?想起昨日的事兒,阿煙的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最後終於吶吶地問小丫鬟:&ldo;昨夜,昨夜到底怎麼了,你快說說……&rdo;荼白和硃紅面面相覷,便把昨夜的一切都說了個事無鉅細,諸如昨夜夫人是如何醉倒不省人事,昨夜將軍是如何抱著夫人在那裡親自服侍著,夫人又是如何抓啊撓的鬧騰,最後又是如何吐了將軍一身的汙穢!兩個小丫鬟開始的時候說的還不夠順溜,後來說到了興頭上,還開始比劃起來了,眉飛色舞的,說得不亦樂乎。阿煙卻是越聽臉色越難看,一顆心就往下沉,沉到最後,羞慚交加,忍不住不著痕跡地摸了摸還有些發疼的屁股。怪不得蕭正峰今天早上是那麼的異常,臉色又是那麼的難看。她忍不住苦笑一聲,羞愧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想著自己昨夜裡太不像話了,如今簡直是沒臉再見蕭正峰了!一時又想著這男人啊,發起脾氣也是怪嚇人的呢。蕭正峰連早膳都沒來得及吃,便出門策馬直奔營中,路上見胡餅店恰在賣胡餅,有髓餅、滿麻和門油等,恰好這裡剛出鍋了一籠胡餅,熱騰騰冒著氣,在這邊陲小地蕭瑟的早上帶來濃郁的熱氣。蕭正峰停下馬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