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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三夫人說想起屋子裡還有事呢,便告辭出去,那邊立仁和立德兩個媳婦見了,也都跟著告辭出來了。待出了正屋,三夫人看看左右沒人,頓時拉下了臉:&ldo;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能讓人省心些!&rdo;三夫人生了五個兒子,便有五個兒媳婦,七個孫媳婦,其中這兩位是出身最是不好,立仁媳婦是屠戶家的女兒,立德媳婦則是破敗了的秀才家的閨女。這立德媳婦沾染了她爹的那骨子酸腐,素來是什麼都看不上眼的,只覺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自己讀了幾年書那就是上上等之人,便是不能發達,也是世人有眼無珠罷了。她這父親祖上和蕭家有些瓜葛,是以借了這個便宜,這才嫁給了蕭家的子孫,待到嫁到了蕭家,雖說也明白自己是高攀了,心裡時不時有些自卑,可是在這自卑之餘,又總是擺出一副我雖然窮可是我有風骨的模樣。至於那個立仁媳婦,則是沒什麼見識,被立德媳婦說得團團轉,素日跟在立德媳婦後面當槍使的。三夫人皺著眉道;&ldo;你們兩個沒眼色的,難道不知,今日是老祖宗特意讓你九堂叔回去和你九堂嬸好好聚聚。老祖宗早晨就私底下說了,說是可憐咱正峰好不容易娶了這麼一房嬌媳婦回家,怕是沒過幾日便要被派遣出去了。這幾日你們都不許打攪他們,讓他們小兩口好生熱乎幾日。老祖宗都下了這樣的話,你們難道就不知有些眼色,竟然還提起這個?&rdo;立德媳婦聽著這個,卻是皺眉道:&ldo;誰家男人能天天守在這宅子裡不成,哪個還能不出門做事了?&rdo;?☆、?她嫁的男人叫蕭立德,這蕭立德其實是個沒出息的,其他叔叔兄弟都自己出去謀差事,可是他卻並無所長,是以如今便幫著家裡打理遠方的田地,一年裡倒有多半年才外頭地頭上四處走動,這立德媳婦並不能常見自己男人。立仁媳婦也從旁邊幫腔:&ldo;可不是麼,難道就她嬌貴,就她合該和男人守在屋子裡親熱暖和,我們卻要在這大雪天的出來陪著老祖宗說話解悶的?&rdo;立德媳婦頗以為然,點頭道:&ldo;說得對,還有今日早間她送過來的那帕子,不過是個帕子罷了,值得大張旗鼓地送麼?而且還只是一塊帕子罷了!堂堂一個相府千金,也真虧了她能送得出手!&rdo;其實三夫人想起那帕子,也是覺得不喜,想著這是相府過來的千金,聽說光是陪嫁就幾十車呢,大家總以為她是個有錢的主顧,出手必然大方,誰知道竟是個小氣的!不過她還是息事寧人,叮囑兩個孫媳婦道:&ldo;你們也別在這裡說道。左右記住小心就是,如今你這九叔叔好不容易娶了新娘子進門,老祖宗看得真是寶貝一般,若是你們招惹了她,別說是你們,我在老夫人跟前也難看。&rdo;兩個孫媳婦得了這囑咐,麵皮上便有些不悅,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待到她們二人各自回去後,這立德媳婦難免嘮叨一番,於是這話便傳到了她的婆母耳朵裡。她這婆母,卻並不是個省油的燈,一聽這話便不高興起來,不免在房裡嘀咕一通,只說這老人家心都偏了。把個紅玉手鐲給了這新進門的媳婦,如今更是什麼事都放任了她,甚至還在那裡嚷道:&ldo;也不過是敬著那是相府千金罷了!這娶了一個媳婦,竟是請了一個祖宗進來!&rdo;這一日阿煙和蕭正峰在喜帳裡地動山搖好半天后,總算是歸於平靜了。阿煙這邊渾身都癱在那裡,動彈不得,某處也是一抽一抽的疼。不過雖然是疼,可是痠疼間也隱隱有股說不出的愉悅泛了上來。那愉悅很是輕淡,如絲如絮,又如飄若手心的雪花,你剛要抓住它,它卻煙消雲散,就那麼化去了。纖細的手臂摟著那個男子渾厚遒勁的腰桿,嬌嫩的臉頰磨蹭著上面歷歷可數的疤痕,不免想著,這男人實在是太過剛猛了,以後總是要慢慢熬,熬到能受住的時候。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磚頭抱著走。她嫁了這麼一個彪悍硬實的男子,渾身沒一處不大的,她可不是要慢慢地消磨。或許這女人的身子便是如此,嫁給豆丁大的,也就只容個豆丁罷了,嫁個像蕭正峰這般的,日復一日的c黃榻間被那麼磋磨著,開拓著,時候一長,也便不覺得什麼了。蕭正峰跨坐在一旁,取了榻前的藥膏來,輕輕地幫阿煙一點點抹了。這抹藥間,自然是說不出的旖旎,讓阿煙埋首在那裡,臉頰滿是紅霞,根本連看都不敢看蕭正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