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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起濃眉:&ldo;這是給我的嗎?&rdo;阿煙斜眼睨了下他,笑道:&ldo;不是。&rdo;蕭正峰猛然湊過去,一把將她攬在懷裡,溫熱的鼻息噴在她柔軟的頸子上,他低啞地道:&ldo;我不信。&rdo;阿煙歪頭抿唇,臉頰火燙:&ldo;不信拉倒!&rdo;蕭正峰的唇齒上前,輕輕啃著她猶如一片薄玉般精緻的耳垂,輕輕逗弄著,柔聲道:&ldo;我適才出門,帶了些藥膏回來,給你抹一抹吧?&rdo;?☆、?他這麼高大健壯的一個人,一旦籠罩過來,頓時榻上反覆顯得擁擠起來,屋子裡也燥熱起來。阿煙輕輕躲開他咬著自己耳垂的唇舌,低聲道:&ldo;其實現在好些了。&rdo;蕭正峰看著她眼波猶如湖水一般輕輕蕩著,嬌嫩的肌膚氤氳上一層醉人的粉澤,頓時剛才擦拭寶劍的冷厲化作了繞指柔,一身傲骨都蘇化在那裡了。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藥膏來,卻是一個紅色小瓷瓶裝著的:&ldo;這個藥膏里加了冰片麝香,最是消腫止痛,你躺下,我給你抹抹。&rdo;阿煙見此,也就強忍住羞澀,躺倒在那裡了。蕭正峰小心翼翼地衣衫褪去,檢視了她輕顫著的身子,卻見四處可見驚心的紅痕和淤傷,不免想起之前那兩個猥瑣小廝的話語。一時心頭微蕩,只覺得渾身都緊繃起來,其後勉強收住綺念,伸出粗糙溫暖的大手將她的腰肢掐在手心裡,口中在她耳邊低聲道:&ldo;娶了你這個燈籠般的美人兒,以後總是要小心翼翼,c黃榻上收著些。&rdo;他這麼一說,阿煙先是怔在那裡,其後慢慢地品咋其中滋味,羞得滿身輕顫,恨得咬著唇去狠狠掐他肩膀上硬實的ròu,扭著腰兒去躲開他的手。一時蕭正峰只覺得自己手裡彷彿握著一個滑不溜的魚兒一般,那魚兒扭著身子亂蹦,握都握不住。阿煙總算掙脫了他,越發發狠地用指甲去掐他的胳膊,口裡恨聲道:&ldo;你竟學了別人的下流言語來說我!&rdo;蕭正峰見她惱了,想笑又心疼,忙哄著抱她,可是那裡抱得住呢,於是沒法,便伸出胳膊挽起袖子皮任憑她去掐了。可誰知道,這姑娘家的肌膚嬌嫩,那指甲也遠遠比不得蕭正峰這般的糙漢子,一時便見那塗了鳳仙花的指甲這麼一使力,竟應聲斷了。這麼一來,阿煙雖沒傷到ròu,可也覺得猛然震得手指頭疼,當下捧著那斷掉的指甲,越看越疼,又想著這男人剛出口的那話語,眸中竟然落下淚來。蕭正峰見她流著淚,只覺得猶如玉白嬌媚的梨花沾染了清新小雨,實在是讓人憐惜得心都擰著疼,當下越發抱緊了她溫聲溫語地哄著。也難為他這麼一個自小沒了娘,十幾歲便出外征戰的鐵血漢子,如今竟做出那般溫柔低語來。這麼哄了半響後,阿煙的淚水總算止住了,便輕輕趴在他肩膀上,時不時低聲抽噎一下,如同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般。蕭正峰輕嘆口氣,用唇舌咂摸著她臉頰上的淚痕,低聲喃道:&ldo;你真是一個水做的人兒呢。&rdo;阿煙聽得卻是一怔,隨即自己摸摸臉頰上的淚,也是不敢置信。想著自己好歹也是活了那麼些年的人,那些艱難的日子裡,自己一個人苦苦撐著,不但養活自己,還供養了沈越。那些年月裡,受過的輕賤和苦楚可比如今要多上一千倍一萬倍,自己哪裡輕易掉過一滴眼淚,怎麼如今分明是上好的錦繡日子,有男人寵著,丫鬟使喚著,自己倒是嬌氣了?她就這麼愣了好半響後,一直到蕭正峰貪婪地啄吻著她的頸子,引起她陣陣輕顫,她才漸漸明白過來。或許是嫁給了這個男人,這男人實在太過寬厚和強大,總覺得他是能保護自己包容自己的,是以反而犯了上輩子年輕時候的嬌氣病,其實一個是真有些委屈了,另一個則是潛意識裡其實是故意在他面前撒嬌,惹著他多疼惜自己幾分呢。而自己撒嬌的結果,也實在是讓人喜歡得心都化開了,猶如吃了蜜一般的甜,這男人真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捧在手心裡,自己落一滴眼淚都把他慌到了呢。一時她彷彿個沒骨頭的一般,就這麼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抬眼瞅著這男人剛毅的臉龐,濃黑的眉毛,便忍不住抿唇笑起來。真是彷彿靠在他身邊,便覺得心裡滿滿的安穩,一時忍不住低低叫了聲:&ldo;蕭將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