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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錦江城為數不多的臣子將領都過來參加這個家宴,到底是抱的什麼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蕭正峰不說破罷了,免得她難堪。是以她今日穿得極為素淨,只在鬢邊戴了一隻樣式簡單的金釵,身上的衣服也是簡樸隨意。到了德順帝臨時下榻的府邸時,卻見自己和蕭正峰倒是出門晚了的,該來的都來了。齊王被賜了座,正在那裡陪著德順帝喝茶,旁邊伺候著的是雙魚。雙魚一個農家女,乍來這種場合顯然是極為侷促的,僵硬地站在齊王背後,連嘴唇都在哆嗦。原本所見不過是村裡的牛二王三的,如今一下子到了天子跟前,誰能不怕呢。孟聆鳳和成洑溪也來了,成洑溪一介白身,笑呵呵地跟再孟聆鳳這位威風凜凜的將軍身旁,頗一副夫以妻貴的樣子。孟聆鳳的身旁坐的是馮如師,孤家寡人地坐在那裡,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此時也拘謹不自在起來。阿煙隨著蕭正峰過來後,滿場的目光都過來了。其他人也就罷了,德順帝的細眸卻是輕輕地掃過來,狀若無意,卻又如羽毛一般似有若無,輕輕飄過。阿煙對此置若罔聞,只越發跟隨在蕭正峰身旁,行了參拜大禮。蕭正峰的位置就在齊王的對面,德順帝的下首,當下夫妻二人入了座。此時跟隨在德順帝身旁的是陳妃,這位陳妃昔日也是書院的學生,和阿煙認識的。她雖然心裡明鏡似的,卻不說破,當下親切地笑著問候起阿煙來,諸如邊關風情,諸如這裡的民生吃食等等。陳妃性情溫和,說起話來也頗好聽,她和阿煙這麼一打絡,倒是把原本冷清尷尬的宴場氣氛活躍起來。德順帝含笑望了眼和陳妃說話的阿煙,卻是轉首溫和地對陳妃道:&ldo;朕記得後院裡有湖,風景雖比不得燕京城裡,可在錦江這塊地兒也是少見了。現如今春暖花開的,外面也不冷,用過膳後,你陪著幾位家眷過去走動走動吧?&rdo;陳妃自然是笑著說是。宴席上君臣數人開始飲酒,德順帝笑道:&ldo;因今日有家眷,近日特意備的甜酒,諸位都飲一杯吧。&rdo;一旁的太監便上去為在場眾人都斟了酒,阿煙面前的青釉酒杯也被斟得慢慢的。她笑看著那酒,抬眼望了眼一旁的男人。早先為了她喝酒,這男人可是打過她的。如今這是御賜的甜酒,她是喝呢還是不喝呢?蕭正峰垂眸,掃過那玉白纖細的手指,手指上粉潤的指甲泛著晶瑩的光澤,而就在手指旁,一杯斟滿的美酒清瑩醉人,散發著醉人的酒香。蕭正峰一笑,抬頭看時,卻見德順帝的細眸正在打量著這邊。當下他抱拳,朗聲道:&ldo;皇上恕罪,賤內不會飲酒,這一杯我就代她飲了。&rdo;德順帝聽了,細眸挑起,眼角桃花波光瀲灩:&ldo;是麼,區區一杯甜酒,醉不倒人的。蕭將軍寵妻至此,難道一杯酒都不捨的讓她喝嗎?&rdo;阿煙垂首,恭敬地回道:&ldo;皇上,臣婦確實不能飲酒,且臣婦如今還有孩兒剛出滿月,更是不方便飲酒。&rdo;德順帝聞言,輕笑一聲,打量著這夫妻二人,卻是問道:&ldo;怎麼,難道堂堂蕭將軍的夫人,身邊連個ru母都沒有?&rdo;他這話一出,大家都頓時都尷尬得不行了,別說他身邊那位玲瓏剔透的陳妃,就是一旁的齊王啊雙魚啊,甚至一向大而化之的孟聆鳳,都不免低頭輕咳一聲。大家也都聽說過這位天子當年還是燕王的時候,跑到人家洞房門口去搶人。這種尷尬事兒,大家都裝作沒發生過,彼此不提,就當忘記得了。可是如今呢,你這堂堂天子,當著人家臣子的面,問人家夫人生了娃後請沒請ru母,這算什麼事!不過德順帝此人顯然是一向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他就這麼緊盯著阿煙,一副問不出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蕭正峰身形微動,半擋住德順帝的目光,冷眉淡道:&ldo;之前請過ru母,因戰亂失散,還不及請,這幾日正尋著。臣多謝皇上關心,只是到底是臣的家事,皇上國事繁忙,不敢讓皇上記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