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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也沒做什麼,只不過幫著進了一批布料而已,我看那些布料也是好的,又便宜,便做主了!我也是為了給你們省錢啊!&rdo;王掌櫃是早已得了囑咐的,見此情景,如今便趕緊開始胡謅了起來:&ldo;當時舅爺一心要做主買那批布,我也不敢說什麼,只好答應著,可是後來才知道那批布是瑕疵品,這才便宜,剛糟心的是,那布的來路不正呢。如今人家衙門裡查起來,好像是和一樁偷竊案有關,還說這批布為了賣給舅爺,可是給了舅爺一大筆銀子呢,現在人家已經畫押招供,只等舅爺過去審問,到時候我們也要連累進去了。&rdo;這下子李慶輝幾乎要癱倒在那裡,捂著淌血的腦袋,傻眼地看了看自己母親李老夫人,再看看自己姐姐,可憐兮兮地道:&ldo;姐救我,我不想坐牢的!姐夫不是左相嗎,我是左相的小舅子,他們也敢抓我?&rdo;顧清見此,越發鄙視這個小舅舅了,攥著拳頭,冷哼道:&ldo;父親剛正不阿,從不徇私枉法,便是天子犯法也要和庶民同罪,你若做錯了事兒,怎麼可能包庇於你呢!&rdo;這話真是聽得李慶輝徹底慌了神,李老夫人也是嚇壞了,睜著滿是淚花的老眼驚惶地望向自己的女兒李氏,而一旁的李氏,到底是有些見識,疑惑地望著那王掌櫃,不過到底是沒聲張。就在此時,卻聽得小廝急匆匆地過來道:&ldo;姑娘,不好了,外面有兩個衙門的衙役過來,還帶了一個叫馮兆才,一個叫塗存亮的證人,說是查出來舅爺牽扯到一樁偷竊布匹案來,說是要抓舅爺回去問審。&rdo;阿煙聽此,淡道:&ldo;既如此,就請人家過來吧,發生了這種事,也是沒辦法的。&rdo;李慶輝原本只是怕了,如今聽到馮兆才和塗存亮這兩個名字,頓時知道這事情敗露了,當下覺得身子骨都是軟的,彷彿身上也遭受了一番痛打,噗通一聲跪在了阿煙面前:&ldo;阿煙姑娘,你定要設法救我啊,你不是認識太子嗎,還認識燕王,求你幫我和他們說話!&rdo;阿煙也並沒搭理,只是嘆道:&ldo;這個我哪裡能說得上話呢。&rdo;就在這個時候,那邊兩個穿著衙門衣服的人果然過來了,腰間還懸著一把劍,黑著臉道:&ldo;請問哪位是李慶輝李公子?如今我們奉命要來抓捕歸案的,知府衙門裡的馮兆才和塗存亮都已經招供畫押了,人證物證俱在,如今還得請李公子務必跟隨我們走一趟,到知府衙門大堂上,請咱們知府大人好生審問一番。&rdo;而一旁的馮兆才和塗存亮此時灰頭土臉地道:&ldo;李公子,你可招了吧,這事兒我們既招認了,你也脫不了干係的。進去三十大板打下去才招,那就虧了。&rdo;李慶輝見這二人如此說,真是整個人猶如抖糠一般,此時想起剛才自己對著阿煙的叫囂,悔得腸子都青了,嚇得痛哭流涕地往地上磕頭:&ldo;姑娘,我錯了,剛才是在不該那樣說你,求你想辦法救救我。&rdo;李老夫人也是被嚇到了,這個兒子雖然向來不爭氣,可到底是她的兒子,當下她也瞅著自己的女兒,擦了剛才的淚,收起了原本的囂張氣焰,低聲道:&ldo;你看著過去求求你這閨女,讓她想辦法救救你兄弟吧,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呢,總不能真讓他去坐牢。&rdo;李氏見此,也是沒辦法,只好過去:&ldo;阿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她的母親和兄弟都是不懂事兒的,沒什麼見識,可是她到底是嫁給顧齊修多年,知道便是犯了事兒,也斷斷沒有直接上左相府就拿人的,說不出的蹊蹺。阿煙無奈地道:&ldo;母親,這你也看到了,衙門的人來拿人,我也沒辦法,你說我一個女娃家,又不認識這個衙門的人,難道還真能去求太子不成?這不是平白讓人家看了父親的熱鬧嗎?偏生父親如今又病著,因為這事兒去騷擾了他,若是他一氣之下這病重起來,那該如何是好?&rdo;李氏一聽這話,想起重病的顧齊修,頓時頭疼:&ldo;是了,你父親病著,可不能為這事兒去攪擾他。&rdo;正說著,偏生旁邊那兩個衙役又拿出了一個蓋了紅印的文書:&ldo;這是我們燕京知府大人親自印上的逮捕文書,今日我們是一定要抓住這位叫做李慶輝的回去交差的,這位姑娘,還請行個方便吧。&rdo;阿煙看看地上跪著的李慶輝,李慶輝本就是個酒囊飯蛋,此時哪裡有什麼膽子呢,哆嗦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銀票,卻是一張三百兩的票子,在那裡哀聲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