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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威遠侯猛然間見一個神清骨秀的姑娘,不免細看了一眼。這一看之下,只覺得那心魂陡然被攝了去一般。只見這姑娘米分腮紅潤,秀眸如水,坐在那裡猶如弱柳一般,柔橈輕曼,嫵媚纖弱,嬌美無雙。最是她不經意間望向自己的一眼,兩頰猶如桃腮紅,眸中便是無情,也仿若有萬千霞光盪漾其中。威遠侯心神這麼一蕩-漾,便低下頭,不敢再看,只是恭敬地迎著母親回府。平溪公主何等人也,只看了這一眼,便知道事情八-九是成了。要知道她雖然鎮日裡禮佛不問世事,可卻不是那迂腐之輩,也是盼著這小兒女彼此能夠有情,這樣以後才能和和美美長長久久啊。當下平溪公主帶著阿宴上了府中的軟轎,進了二門,過了內院,歇息下來。威遠侯因有阿宴在,其實是不好多待的,可是不知道怎麼,腳下就不忍挪動地方,只恨不得在母親這屋子裡多留一會兒,以便再多看這姑娘一眼。只是若說看,他又不好意思盯著這姑娘看,只好看幾眼,撇開,臉紅一下,再看幾眼,再移開視線,然後耳根紅一下。阿宴又不是木頭人,哪能看不出呢,當下也是羞紅滿面。若說這事兒失禮吧,可是到底有平溪公主這位長輩在呢,若說不失禮吧,可是堂堂一個深閨的姑娘,哪裡能隨意就這麼讓人看來看去呢。沒羞沒臊的!於是阿宴羞答答地低著頭,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平溪公主見此情景,不由越發開懷笑道:&ldo;兒啊,今日三姑娘來咱們府中,我也沒準備什麼見面禮,你去庫房裡,把我昔日先皇上次的那對鳳紋和田玉鐲取來。&rdo;這年紀輕輕的威遠侯原本是看阿宴看傻了的,此時聽得母親那麼說,細細品味其中滋味,頓時狂喜,起身恭敬地道:&ldo;謹遵母親之命,孩兒這就去取來。&rdo;說著最後看了阿宴一眼,轉身離去。阿宴聽到什麼先皇所賜,無緣無故的,哪裡敢受這種厚禮呢,當下忙惶恐地一拜:&ldo;公主,這未免太重,阿宴不敢受之。&rdo;這平溪公主笑呵呵地拉著阿宴的手:&ldo;快快坐下吧。&rdo;阿宴羞紅著臉坐下,心知看來這平溪公主果然是有意。惜晴見此情景,真是一掃今早被那個蕭侍衛長弄壞的心情,只覺得無比的暢快,於是平溪公主一邊和阿宴說話,一邊命人上了飯菜,等著威遠侯親自取了那玉鐲過來。誰知道等了半響,那邊威遠侯過來了,可是卻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阿宴看過去時,整個人都怔在那裡。猶如削蔥一般的手指不自在地絞著手帕,不免覺得無奈。怎麼九皇子又跑這裡來了!卻說這九皇子,雖說已經堪堪風姿翩翩的少年郎,可是到了平溪公主這裡,卻是淡笑著道:&ldo;皇姑母,永湛特特過來看您,給您請安。&rdo;這平溪公主曾經和九皇子故去的母妃卻是極為要好的,後來寡居多年,心性慈愛,對自幼喪母的九皇子更是憐憫至極,尋常總是叫他過來小住。如今見他來了,忙笑著道:&ldo;今日個多虧了你,才讓我知道咱燕京城裡,竟然有這麼一個惹人憐愛的小人兒,我這都捨不得放她離開,就想她陪我在這裡多說說話。&rdo;九皇子聞言,眼神一抖,轉首看向自己的表哥威遠侯。卻見威遠侯已經是用火熱的目光,痴迷地看向阿宴了。他不著痕跡地蹙了蹙好看的眉,也隨著威遠侯的目光看向阿宴。阿宴無奈低著頭,白嫩纖細的頸子彎著,心道這可真是晦氣啊,怎麼又遇到了這位九皇子。想著昨晚憋了半夜黃湯的事兒,她面頰上泛著可疑的紅,心裡悲憤無比。羞恥地想著,這個若是憋的時間長了,怕是對以後不好,趕明兒是不是該找個大夫看看,好生調理啊?九皇子盯著阿宴那雪瑩面頰上泛著誘=人的紅澤,整個人彷彿開在雪地裡的桃花一般,雪瑩米分潤,嬌豔柔美。可是他的目光卻逐漸轉冷。冷笑了下,他走上前:&ldo;姑母,看您今日倒是高興,有什麼喜事兒嗎?&rdo;平溪公主笑呵呵地道:&ldo;倒是也沒什麼,這不是阿宴實在是得我心,我想著自己左右也沒什麼兒女,先帝御賜的那對兒鳳紋和田玉鐲,便乾脆送與阿宴就是了。&rdo;九皇子挑眉:&ldo;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