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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說起來,父親一個庶子,雖則是讀書出眾,可到底是沒成什麼氣候,又有什麼可讓人忌憚的呢。誰知道這邊孟嬤嬤剛走,那邊就又聽到侍女回稟,說是顧府的老祖宗坐著馬車過來了。此時阿宴剛走進內室,於是這話容王也恰好聽到。容王一聽這老祖宗過來,頓時皺起了眉頭:&ldo;阿宴,不必理會這個,她這個時候來,想也知道為了什麼。&rdo;阿宴聽了,笑問道:&ldo;那你說為了什麼?&rdo;容王低哼一聲:&ldo;自然是為了程芒遭陷的事兒,她不敢來求我,就想透過你來求我,盼著我能去說動皇兄,對他們網開一面。可是設計陷害你表哥阿芒一事,顧府也是有份的,我豈能輕饒。&rdo;如今外面滿城風雨,說什麼他的兒子不是他親生的兒子,這不是胡鬧嗎?容王想到這個,眸中就透出冷厲。他費了十分力氣辛苦耕耘來的兩個小世子,怎麼可能不是他的!雖則程芒對他的阿宴虎視眈眈的,可是他們兩個那點事,自己也算是瞭如指掌,這用得著他們在那裡說道嗎?阿宴見他原本雲淡風輕,如今驟然透著冷怒,原本該覺得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怎麼看怎麼像一隻炸毛的貓一般。她不由得上前,親暱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安撫道:&ldo;你也彆氣了,剛才孟嬤嬤說的那番話,我倒是想問問,看看是不是真的。等下我去見她,且看她怎麼說。&rdo;容王沉吟一番,點頭,不過還是叮囑道:&ldo;狗急跳牆,如今她們落魄,凡事總是要小心為妙,你讓素雪陪在你身邊,免得出什麼意外。&rdo;阿宴笑著點頭:&ldo;好,全聽你的。&rdo;一時阿宴來到了花廳之中,卻見老祖宗早已經候在那裡了,見到了阿宴,頭也不敢抬,就這麼直直地跪在那裡。&ldo;老身見過王妃。&rdo;老祖宗說的話極其生硬,不過還是低著頭,恭敬地說著。阿宴一聽這個,倒是微愣,因為在她的印象中,這個老祖宗一直是狠厲刻薄高高在上的,即便後來她當了容王妃,這老祖宗見了她,也是一副我是長輩你們原該讓著我的樣子。可如今她驟然低下頭,就這麼委曲求全地跪在自己面前,她還真有些不適應。阿宴當下命她起來,又讓她坐,她卻誠惶誠恐地並不敢坐,依舊是站在那裡,腆著臉道:&ldo;今日來,原本有件事是要求王妃娘娘的。&rdo;阿宴自然明白她要說什麼,可是她卻並不想聽,當下一邊品著茶,一邊淡淡地道:&ldo;老夫人,今日個有件事,阿宴倒是想問問。&rdo;老祖宗忙低頭:&ldo;王妃你說。&rdo;阿宴笑了下,淡問道:&ldo;阿宴本乃府裡庶房女兒,昔年阿宴只知道祖母乃是國公爺的妾室,可是這到底怎麼回事,阿宴卻不知,可否請老祖宗告知一二?&rdo;老祖宗萬沒想到阿宴問起這個,當下倒是有些忐忑,忙扯起老臉,乾笑道:&ldo;好好的,你怎麼問起這個了呢?&rdo;阿宴挑眉淡道:&ldo;本王妃想聽。&rdo;老祖宗渾濁的眸子眯起,探究地打量著阿宴,最後終於道:&ldo;原也沒什麼,不過是我身邊的得力丫鬟,後來國公爺喜歡,便收到了房裡。&rdo;阿宴點頭,笑了下,淡道:&ldo;原來是這樣,那祖母當年也是老祖宗的心腹了。&rdo;老祖宗一聽這個,忙點頭:&ldo;可不是麼,昔年那丫頭‐‐&rdo;她說到這裡,忙打住,乾笑聲,繼續道:&ldo;昔年你那祖母,可是個能幹的,那麼多陪嫁丫鬟裡,我最倚重的就是她了。&rdo;阿宴當下便趁機問起祖母的種種事來,要說起來,昔日在敬國公府,關於這身為國公爺妾室的祖母,那也算是一個禁忌,尋常人都不敢提起的。老祖宗以為阿宴喜歡,也就說起來了,當下也算是相談甚歡。說到興致正濃的時候,阿宴忽而問:&ldo;若說起來,祖母生下父親後,怎麼就這麼去了呢,也真是可嘆。&rdo;這話一出口,老祖宗臉色頓時變了,忙點頭道;&ldo;可,可不是麼!怎麼說沒就沒了呢!&rdo;阿宴笑了下,試探著道:&ldo;我怎麼聽說,我那祖母是生我父親後,產婆做了手腳,就這麼才血崩死的。&rdo;老祖宗猛然間聽到這個,臉都白了,連乾笑都已經扯不出來了:&ldo;這,這話哪個說的,怎麼可能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