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頁(第1/1 頁)
想著阿宴受了高熱,府裡沒個主事兒的,只能是派了人去宮裡求見皇兄的情景,他英挺的眉便微擰了起來。阿宴卻笑著道:&ldo;原本也沒什麼,不過是生了場病罷了。&rdo;一時她又想起那日的永福郡主,那笑便收斂了,握著容王的大手,輕輕捏著,小聲地道:&ldo;說起來,那永福郡主也是可憐呢。&rdo;想起那一日的情景,阿宴便有些不安。她現在受盡容王寵愛,滿燕京城裡哪個不知,都道她好福氣的。怕是眾人都想著,她這樣的人兒,該是什麼心事都沒有,只一味地享福就是了。可是她想起永福郡主用那瘋狂而痛恨的眸光盯著自己,猶如惡狼一般向自己撲來的情景,她就忍不住難受。半響後,她終於喃喃地道:&ldo;永湛,那永福郡主她死了嗎?&rdo;容王眉毛都沒動一下,淡淡地道:&ldo;不知道。&rdo;阿宴想想,不免嘆息:&ldo;其實,如果她死了,倒是好的。&rdo;成王敗寇的,她父親那是和皇上作對的人,如今死了,她無依無靠的,落是死了,也省得受罪吧。容王眉目間便泛起一絲不悅,摟著她道:&ldo;你不必去想別人的事兒了,還是想想夫君剛剛回來,該怎麼好好服侍他吧。&rdo;☆、114|110818這一次大敗羌國,算是大昭國有史以來最大的勝仗之一,仁德帝自然是龍心大悅。龍心大悅之際,也是心疼自己的弟弟又因此受傷。於是這一日,便親自來府中探望。仁德帝駕臨的時候,阿宴這些內眷都早早地得了訊息,避開了。仁德帝大步邁入房中,只見容王穿著中衣,悠閒地躺靠在榻上,榻旁擺放著一個紅木小几,那紅木小几上放著茶水糕點松慄等物,一旁數個侍女伺候著。此時這正屋是開著窗戶的,夏風習習吹來,帶來碧波湖裡荷葉的清香,容王舒適地靠在那裡,聽到腳步聲,也沒睜開眼睛,依然那麼躺著。仁德帝頓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揚著濃眉:&ldo;朕聽說你受傷了,拋下公務跑來看你,結果你倒好。&rdo;他看看這桌前的諸般物事,再過去察看了下容王的傷勢,皺著濃眉,半響終於道:&ldo;臭小子,你這傷到底有多重啊!&rdo;仁德帝是鎮守邊關征戰多年的,這種傷,他一眼看過去就能明白個十成十。容王此時終於慢悠悠地睜開眼睛,慵懶地道:&ldo;皇兄,我這出外征戰了幾個月,也不容易。現在受了傷,正好趁機歇幾天。&rdo;仁德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ldo;也虧你躺得住!&rdo;容王動動眼皮,伸出胳膊拿了一個松慄,那都是阿宴事先一個個剝好的,他一邊放到嘴裡,一邊招呼他皇兄:&ldo;皇兄,嚐嚐吧。&rdo;仁德帝見此,也拿起一個松慄來放到嘴裡,這松慄炒得甜香軟糯,倒是很好吃。不過呢,仁德帝擰著濃眉,探究地道:&ldo;永湛,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吃這個?&rdo;永湛的口味偏清淡的,這些香甜口味的他都不愛吃,打小兒就是這樣了。容王一邊吃著松慄,一邊挑眉道:&ldo;難道我的口味就不能變嗎?&rdo;仁德帝聽了,嗤笑一聲:&ldo;難不成這松慄是王妃幫你剝的?&rdo;容王點頭:&ldo;嗯。&rdo;仁德帝笑嘆了口氣:&ldo;這可真是什麼弓對什麼矛,世間一物降一物,也虧得你娶了這麼一個王妃,可算是把你小子收了……&rdo;容王此時已經吃完了那松慄,拿一旁早已備好的巾帕擦了擦手,淡淡地道:&ldo;皇兄,世間女子如雲,我只想要這一個。&rdo;仁德帝微怔,一時倒是無言,半響後,忽然道:&ldo;我這次來,原本一是來看看你,二是要問問你這次歸降北羌諸王的事兒了。&rdo;容王點頭:&ldo;皇兄請講便是。&rdo;仁德帝想起國事,神態頓時肅穆起來,他沉聲道:&ldo;經此一役,二十年內羌國將再無力大舉進攻我大昭,從此邊關可太平也。可是如今如何處置這降服之人,倒是一件難事。其他人也就罷了,唯有那曼陀公主,你倒是個什麼意思?&rdo;容王聽了,唇角微挽:&ldo;曼陀公主既為俘虜,自然一視同仁,皇兄怎麼問起我這個?&rdo;仁德帝探究地望著容王:&ldo;我怎麼聽說,這進京途中,曼陀公主可是特別受了關照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