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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人們便知道,這位,是皇上的親侄子。也就是先皇仁德帝的親生兒子了。聽說,還是一位少年有成的名醫!眾人大驚。於是驟然想起那位忽然消失的太上皇,不免開始猜測,難道太上皇回來了?不過,人們終究沒見過那位太上皇的影子,誰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否在人世。時年已經三十有五的天子,昔日的容王,挽著自己的皇后在碧波湖邊散步,淡道:&ldo;皇兄這些年,不過每隔幾年回來一趟,不曾想,這一次竟命子言留在燕京城了。&rdo;阿宴挑眉笑道:&ldo;這個我是知道的,其實是為了竹明吧,她自從去年產子後,身子一直不好,吃了多少藥呢。皇兄其實心裡還是掛念這個女兒的,才讓子言回來住一段,幫著竹明好生調理身子呢。&rdo;容王點頭:&ldo;皇兄雖隨著皇嫂遊歷在外,其實一直是記掛著我們的。&rdo;阿宴笑:&ldo;皇兄本乃仁厚重情之人。&rdo;容王默了半響,忽而道:&ldo;其實皇兄眼疾治好之後,便帶著皇嫂離開,怕也是為了我。&rdo;國有二君,非吉兆也,是以他遠走退避。阿宴笑望著那春風吹佛下的碧波湖水,眼前有些恍惚,一時彷彿想起前世的一些情景。曾經的一切,那麼真切,如今真是夢一般了。她笑著點頭:&ldo;是的,他是為了你。&rdo;206 番外之顧松和嫂子這幾日,顧松覺得很無力。他的夫人阿慧,對他總是若即若離的。說是疏遠吧,倒是也不至於,她依然是溫柔和順,對他噓寒問暖。可是若說不疏遠吧,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比如現在吧,他站在那裡,就這麼看著她,看著她柔順的髮絲逶迤在腰間,看著她對兩個兒子笑得柔美。她肯定也是知道自己在看她,等著她的吧,可是她就是不回頭。他就這麼幹等了半個時辰後,終於,她抬頭,笑眸中的溫柔彷彿能溢位水來:&ldo;侯爺,今日個兩個孩子受了些驚嚇,妾身陪著孩子睡吧,可好?&rdo;顧松能說不行嗎?他一個大男人能和兩個兒子爭嗎?於是他黑著臉道:&ldo;好好的怎麼掉水裡了!&rdo;阿慧聽此,低垂著頭,溫聲道:&ldo;侯爺是生氣妾身沒有照顧好兩個孩子嗎?這都是妾身的錯。&rdo;顧松見她這般,卻是心間越發煩躁,只覺得一口憋悶之氣無法吐出。總是這麼溫柔和順,彷彿永遠不會生氣不會著惱,那麼柔情四溢的眸子,你卻永遠不會探知她真正的情緒。他看了她半響,只好悶聲道:&ldo;好,你在這裡陪孩子吧。&rdo;當晚,顧松躺在榻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好。有時候習慣性地一伸手,身邊空落落的,少了那麼一個綿軟溫柔的人兒,總覺得連覺都不香了。第二日,顧松前去母親身邊請安,頂著兩個黑眼圈。這下子可把蘇老夫人疼壞了,關切地問顧松:&ldo;好好的這是怎麼了?&rdo;顧松滿心的鬱卒,他能說是因為沒女人在身邊躺著,心裡不痛快嗎?能說是因為夫人對他不冷不熱,活生生給憋的嗎?這話,他說不出口!於是他低著頭,悶聲道:&ldo;這幾日公務繁忙而已。&rdo;一旁的顧夫人見此,笑著上前:&ldo;母親不必擔憂,想來是這幾日新皇登基,侯爺太過疲乏勞累所致,昨日個媳婦得了一個膳養的方子,正打算依那方子做了膳食給侯爺調養呢。&rdo;這話說得蘇老夫人頓時滿意極了,拉著顧夫人那綿軟的小手,笑呵呵地點頭:&ldo;兒啊,多虧了有你,可是省了我cao心!阿松素來是個性子倔的,你行事處處周到,最是讓我放心,以後凡事兒你要管著他些。&rdo;說到這裡,又吩咐一旁的顧松道:&ldo;你可聽到了,平日裡凡事聽阿慧的,可不許再做些不靠譜的事兒,沒得連累了全家!&rdo;顧松聽著這話,滿臉羞愧,低著頭:&ldo;母親說得極是,我明白的。&rdo;這麼說著時,不免虎眸偷眼看向自家夫人,可是夫人卻依然笑盈盈的,連看都不看自己的樣子。待到陪了蘇老夫人用了早膳,兩個人前後腳走出正院,顧松一個箭步上前和顧夫人並肩而行。他也沒看她,只是直視前方硬聲道:&ldo;那藥膳,你何時給我吃?&rdo;顧夫人挽唇淡笑:&ldo;怎麼,侯爺如今要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