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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他也不多說,便命蕭羽飛道:&ldo;將四海錢莊歷年來往來的錢財流水,以及四海錢莊的暗賬,都帶上來。&rdo;說完這個,他又命一旁的侍衛:&ldo;再帶人證。&rdo;他這邊話剛說完,就見一排侍衛,分別捧著賬簿前來,那有些賬簿甚至都是紙頁發黃的,一看便是陳年老賬。另外又有一排侍衛,帶著一眾人前來。那一排人中,有年老的鬍子花白的,也有年輕丫鬟,更有普通小廝僕婦。這個時候,有那和四海錢莊有些來往的人便驚道:&ldo;那個不是四海錢莊去年回鄉養老的賬房先生嗎?&rdo;這話一出,大家也都紛紛感覺到了什麼。蕭羽飛從旁,沉聲宣道:&ldo;這一排人證中,分別是四海錢莊去年的總掌櫃孫老先生,現任賬房王先生,以及四海錢莊丫鬟春梅,轎伕孫阿牛,婆子王陳家的。&rdo;☆、178|174173168167910蕭羽飛這話一出,眾人越發感到了不同尋常。知州大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了,臉上血色盡失,低頭跪在那裡,兩腿都開始發顫。韓四盯著那群侍衛手中的賬簿,擰著眉頭,有些不敢相信,一時也有些僥倖,想著未必就把自己扯了進去。誰知道接下來,容王半合著眸子,淡道:&ldo;說吧。&rdo;於是這總掌櫃先生先顫巍巍地開始了。原來當初這四海錢莊本屬於孫家的,後來知州大人貪圖這四海錢莊的偌大資產,便想從中撈得一些好處,怎奈這孫家倒是個有骨氣的,只是這是祖宗留下的門面和牌號,是不能讓孫家之外的人入股的,於是愣是不想讓他涉足。這知州大人一氣之下,便暗中設下許多法子來陷害孫家。說到這裡,掌櫃先生用袖子抹了抹老淚:&ldo;可憐我那少東家,因遇了這事,一蹶不振,就此病故去了。因少東家不在了,孫家各房主事的心都散了,這四海錢莊便一日不如一日。原本便是再不濟,好歹也能勉強經營下去,誰知道那一日來了一個韓公子,非要盤下我們錢莊。&rdo;這總掌櫃的一席話,說得大家面面相覷,都有些驚詫。其實孫家的事他們也多少知道,是覺得這孫家幾年之內接連出事,實在是家門不幸,誰知道這事兒竟然是他們知州大人從中搗鼓?這也委屈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在眾人驚詫不解之際,賬房先生及時向大家解了疑惑,原來這件事全都是由韓家老四一手安排的。要說起來,洪城內哪一戶最是風光,自然是韓家。可是若論起哪家藏著的銀子最多,那就是四海錢莊的孫家了。因了這個,韓四原本就對孫家有些不滿,那一日又恰因為和孫家六房爭一個勾欄院裡的女子,鬧得一肚子氣。於是他在知州大人的指示下,便開始對四海錢莊設下重重陷阱,最終導致了四海錢莊的沒落。韓四和知州大人聽到這番話,都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辯駁了。實在是他們做的那些事,如今被人一一道來,真是猶如親見一般。知州大人狠瞥了一旁的韓四一眼,想著此人實在是做事不牢靠,卻是連累了自己!而韓四卻也頗覺得委屈,他早已收買了賬房,驅趕了掌櫃先生,並命人將他殺死在荒郊野外的,哪裡知道這該死的沒死呢!韓老夫人原本是一臉的決絕,幾乎是要和容王拼命的架勢,如今聽著這一席話,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良久後,她蒼老的眸子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跪在那裡,他竟然連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她咬咬牙,終於問座上的容王:&ldo;敢問容王殿下,你說四海錢莊之沒落和我兒有關,可是你卻要知道,我兒不過是在四海錢莊有些許乾股罷了,我兒犯下種種罪行,難道只為了得那星許好處?今日四海錢莊之主何在,難道此事和他竟無半點干係?&rdo;容王聽到這質問,眉眼都沒動一下,只是抬抬手。於是周圍的人頓時明瞭,當下帶來了沈從嘉。沈從嘉戴著腳鐐,衣服襤褸,透著暗黑色的血痕,臉上紅黑夾雜,看上去就像一個鬼一般。他艱難地走過來,早間的陽光從旁邊的桃樹枝椏中灑下來,落到他的眸中,一時他有些覺得刺眼,只好眯起了眸子。容王抬了抬眸,淡道:&ldo;羽飛,說給大家聽。&rdo;於是蕭羽飛上前,沉聲宣道:&ldo;此人姓韓名齊飛,乃是韓四爺的之友,如今為四海錢莊之主。他曾簽下一份文書,言明四海錢莊四分之一為韓四爺所有,四分之一為知州李慶同所有,其餘二分之一,為韓齊飛自己所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