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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面貌雖然生得不錯,可是聲音細聽之下如破鑼,額相不佳,略顯狹窄,雖用劉海遮擋可是依然難以掩飾,且有濁色並凹凸不平,若是拿起劉海,必有左右傾斜之感。額頭乃是一個人智慧的發源地,額頭生得如此之差,此人智商低下,命運多磨難。又因為女人在十八歲和二十八歲之間是行額運的,一個女人若有一個不好看的額頭,那便是意味著在她決定人生走向最重要的十年裡,處處挫折。偏生此人面相,是美中藏醜,兩者合一後,此女即使不會淪落為女支女,怕是也朝三暮四水性楊花。此外這個女孩還有一點,印堂發黑,顯然近期有血光之災。這片暗黑色從印堂延伸至鼻樑疾厄宮(身體宮)所在處,牽連的夫妻宮的眼尾也有暗色。綜合以上幾點,此血光之災顯然是發自身體內部,且和男女關係有關。於是,事情顯而易見。韓諸眸光輕淡地飄過女孩小容的腹部後,眸中透著居高臨下的憐憫,其後便不再看了。小容敏感地捕捉到了韓諸的目光,頓時那唇便咬得緊了幾分,兩眼迷濛蒙地凝視著韓諸。韓諸昂首,淡聲對自己母親道:&ldo;我不想看到她們,我們回家吧。&rdo;恰好這時候呂黃鐘手裡拿著一疊子的各種單子,急匆匆地往這邊跑過來,氣喘吁吁地道:&ldo;小姨,韓諸,手續都辦好了,出院啦!&rdo;孫立見她們真要死,真是戀戀不捨,追到韓諸身後,低聲下氣地道: &ldo;韓諸,不要這麼狠心,我和小容沒什麼的,你看她都親自來解釋了。&rdo;小容從後面聽到這個,眸中閃過一點怨意,哀怨地望著孫立。韓諸摸了摸額頭,有些無奈。她是不屑搭理兩個螻蟻般的小東西的,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喜歡有兩個蒼蠅在耳朵邊嗡嗡嗡。於是她停下了腳步,迴轉過身,眉目冷淡地望著這個什麼孫立和小容。頓時,兩個人都怔在那裡。眼前的韓諸,在死了一會後,整個人都彷彿變了一種味道。韓諸定定地望著他們的眼睛,輕而不容拒絕地說:&ldo;離我遠點,不然‐‐我會不高興的。&rdo;韓諸如果不高興,後果會很嚴重的。即使她現在重生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孫立在愣了下後,終於努力地扯開一個笑來。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對他冷冷淡淡的韓諸,竟然彷彿散發出一種讓他無法擺脫的魅力。看起來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特別,那麼的讓他恨不得上前一把將她摟住!於是孫立魂不守舍地衝上前,一把就抓住韓諸的胳膊:&ldo;韓諸,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須聽我解釋!&rdo;韓諸目光落在那個緊攥著自己胳膊的手上,那手指甲竟然還是修剪過的,看著挺好看,好看得讓人感到噁心。&ldo;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站在這裡吧。&rdo;她輕輕地說著這話,然後拂開了孫立的手。她用的力道很輕,可是卻都是巧勁兒,以至於孫立都不知道怎麼著,竟然就被她掙脫了。然後就在這時候,剛才那個小護士急匆匆地跑過來,手裡提著兩瓶子不知道給哪個病人要用的點滴。&ldo;喂,你們剛才結賬的時候,沒漏掉護工費吧!&rdo;小護士是忽然想起這件事,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的。她走得太急了,以至於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腳底下那麼一滑。於是眾人目瞪口呆地看到,小護士就這麼直衝衝地撲到了孫立身上。兩個滿滿的點滴瓶子啊,就以一個美妙的方式在孫立頭上開了一個花兒。&ldo;嘩啦啦‐‐&rdo;碎片灑滿了一地,孫立頭上溼漉漉的,如同落湯雞一般,在那散發著藥味的液體中,額頭上綻放出一個紅色的花來。韓諸搖頭,無奈地想。誰讓你非要和我作對呢,像我堂堂三宮入廟的殺破狼霸氣之格,你找我的麻煩,豈不是以卵碰石。這下好了吧,額頭破了相,從此後命運又降低了一個等級。只因額頭如果有破相,那麼對自己將來事業多有阻礙,波折反覆,學業能力也差。不過,這個人怕是也不需要什麼學業前途的吧?還有一點,額角部位是與父母有聯絡的,左額角代表父親,右額角代表母親,有破損就會影響與父母的緣分。這個青年分明就是個不學無術靠著父母福廕才在這裡蹦躂的。如今額角破相,和父親緣分有了破損,怕是很快想蹦躂也蹦躂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