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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還未及說些什麼,忽聽到旁邊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慌忙回過頭一看,只見睡在炕裡面的小傢伙醒了。梅子迷離的眼神一下子煙消雲散,不滿地推著身側的蕭荊山道:&ldo;孩子哭呢,應是餓了,你快讓開,我去抱他。&rdo;蕭荊山此時頓時清醒過來,那些低喃啊磨蹭啊沙啞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慌忙坐起為梅子披上單衣,又匆忙將自己的褲子提上下了炕,口裡還道:&ldo;你看看他尿了嗎,我去拿尿布。&rdo;86、大雪夜,有客自遠方來這幾日梅子雖說下炕了,可孩子離不開娘,梅子的大部分時間都放到了孩子身上,於是裡裡外外的這些活還是落到蕭荊山身上了。所幸的是如今正是嚴冬,三不五時大雪封山,蕭荊山就算出去也怕是很難弄到什麼活物。而在冬天來臨之際,他早已在地窖裡儲存了足夠的糧食和ròu類,足夠他們一個冬天的吃用了。蕭荊山做完灶房裡的活,閒來無事便修整下院子。偶爾遇到大雪封門的天氣,他就喜歡抱著梅子一起窩在炕頭,說說以前的事,看看窗外的雪,再逗弄一下尚在襁褓中的兒子。這孩子剛出滿月,已經鼻子是鼻子眼兒是眼兒了。按照梅子孃的話來說,這孩子生得倒是周正,唇紅齒白的,以後怕是招姑娘家喜歡的。梅子娘說著這話,襁褓中的小不點正好聽到,便使勁地扭頭看過去,睜著清澈的眸子好奇地打量梅子娘。梅子從旁見了,連忙趁機教導:&ldo;這是外婆,叫外婆。&rdo;小不點很給孃親面子,雖說沒真得叫外婆,倒是衝梅子娘咧嘴笑了一下。這一笑把梅子娘逗樂了,喜得使勁地親了親孩子的額頭。親完了,梅子娘感慨地看著這小不點:&ldo;這孩子叫個什麼名字呢,你們心裡有打算了嗎?&rdo;名字這個事,梅子晚上躺在蕭荊山懷裡想過很多的,可是她想一個又否定一個,覺得無論哪個名字都有點配不上自己的小寶貝。她無奈之下戳著蕭荊山的胸膛讓他想,可是蕭荊山卻說不急。梅子狐疑地看著蕭荊山,最後得出一個結論:&ldo;你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吧?&rdo;蕭荊山卻笑了:&ldo;就算我有了好主意,只怕你也覺得配不上你天下第一人見人愛的小心肝。&rdo;梅子忽然覺得他的笑帶著一絲嘲笑,禁不住抬起粉拳捶過去:&ldo;難道我的心肝不是你的心肝嗎?難道咱們的兒子不是人見人愛嗎?&rdo;蕭荊山淡笑著抓住她的拳頭:&ldo;如今你腦子裡除了你的心肝,還有其他人嗎?&rdo;梅子忽然覺得他話裡別有用意,審視了他半響,終於恍然:&ldo;你都多大一個人了,竟然要吃你家兒子的醋。&rdo;蕭荊山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略帶不滿地低語:&ldo;前些日子你還說我嫌棄你呢,怎麼如今滿腦子想得都是兒子,那件事連想都不想了?&rdo;也許是因為他低語間有熱氣噴到臉上,梅子的臉有些發燙,她這時忽然意識到,之前的那個事兒,的確自己好久沒想起來了。這些日子一心記掛著兒子,的確是忽略了他的。蕭荊山看了看炕裡面睡得香甜的兒子,抱緊了她低語:&ldo;現在應該可以了,要不要試試?&rdo;說著這話,硬物已經抵住了梅子下面。梅子靠近了他結實的身子,小臉埋在他胸膛上,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一夜,外面下了一夜的鵝毛大雪。孩子這一夜睡得極為香甜,竟然不曾打擾了這對夫妻。這一夜,炕頭上的被窩裡一片火熱,那被窩一直可疑地動來動去,裡面時不時傳出嬌吟聲和沉悶的低吼聲。====================================第二日,梅子抱著孩子在炕頭斜躺著,蕭荊山卻已經下炕了,他先是燒火做飯,然後開始掃起了院子裡的雪。此時天上依然在下著零星的小雪,片片雪花落在他髮間和狼皮襖上,彷彿點綴了朵朵的小百花。他正低頭掃著,忽聽到外面有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聲。蕭荊山抬起頭一看,只見不遠處有一群人,艱難地在雪地裡牽著馬走過來。這群人穿著皮袍子,頭上還戴著嚴實的皮帽,以至於蕭荊山一時之間沒認出他們是什麼人。可是很快他便從那些人走路的姿勢認出來了,這不是那群昔日的響馬嘛!蕭荊山放下掃帚,大步走到院門口,衝那些人揮手,低沉喊道:&ldo;佔峰!&rdo;來人正是裴佔峰率領的那群人,這群人遠遠看到蕭荊山衝他們揮手,一個個興高采烈,口裡大聲喊著,驅趕著馬兒往這邊奔,有的乾脆放下馬兒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