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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蕭荊山外,最賣力防狼的就是那夥響馬了。如果是開始村民們對他們抱著一種同情兼無奈的話,到了後來便更多的是敬佩和感激了。他們身上帶傷,可是依然堅持著時刻守在村口附近巡邏,警惕著狼群來襲。他們手裡彷彿永遠握著一把弓箭,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曾放鬆過。村民們感激之餘,便紛紛帶了家裡存得ròu乾糧食等物過來,響馬們開始竟然客氣起來了,後來見村民熱情,又知道接下來防狼群日子長著呢,這才收下來。除了送來吃食,村裡的女人還會輪流過來給響馬們做飯燒水洗衣服,慢慢地大家都熟悉起來,關係倒是融洽得很。這天陳紅雨和蕭荊山以及眾位響馬們(繼續稱呼人家響馬,實在有些過分了啊……)正坐在石頭上,手裡捧著梅子等人送過來的熱乎乎的飯菜吃著。陳紅雨隨便說了聲:&ldo;荊山大哥,今年這冬天真不容易啊!&rdo;誰知道響馬頭子裴佔峰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麼,呆了半響,這才慢慢抬頭,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蕭荊山,最後終於開口問:&ldo;你大名叫荊山?&rdo;蕭荊山點了點頭:&ldo;不錯。&rdo;響馬頭子裴佔峰依然不敢置信,結巴著問:&ldo;荊棘的荊,大山的山?&rdo;陳紅雨在一旁不禁失笑:&ldo;沒錯啊,你猜對了,但只是你怎麼忽然對荊山大哥的名字感興趣了呢,平日我都是這麼叫得,也沒見你奇怪過。&rdo;裴佔峰呆愣了半響,這才喃喃地說:&ldo;我平日哪裡想那麼多呢,蕭荊山……蕭荊山……總不能是同名同姓吧?&rdo;他低著頭繼續自言自語:&ldo;可是如果這樣……又怎麼這麼巧合……可是如果不是,他那樣的人物,怎麼會躲到這種地方?&rdo;蕭荊山將碗筷隨手放到旁邊石頭上,走過來拍了拍裴佔峰肩膀:&ldo;唸叨什麼呢?&rdo;裴佔峰倒是嚇了一跳,一看是他,連忙搖頭說:&ldo;沒什麼沒什麼。&rdo;嘴裡說著沒什麼,但看著蕭荊山的眼光已經不一樣了,帶著疑惑,和敬佩。蕭荊山見他說沒事,也就沒多問,看了眼旁邊低頭喝粥的陳紅雨,自己也端起碗繼續吃飯。梅子給大家盛上粥後,又給每個人都分了大餅和ròu幹,外加一些炒菜,這才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蕭荊山他們吃。這時正好福哥走過來,蕭荊山便連忙招呼,問他吃過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吧。福哥連忙搖頭擺手,說是在家裡吃過了,又偷眼看了下梅子。梅子只靜靜地坐在蕭荊山身邊,默默地看他吃飯,時不時地給他遞上ròu幹,卻刻意不去看福哥一眼。福哥詢問了下如今的情況,說是他爹派他過來問問,狼群什麼時候能徹底離開不再回來。蕭荊山自然也沒法給個準信,只說最近狼群安靜了許多,也不知道是要走還是在醞釀什麼,福哥聽了,輕輕&ldo;啊&rdo;了聲,面上有些無奈。少頃眾人吃完了飯,梅子便拿柳筐將用過的碗筷收拾起來,福哥正好沒事,趕緊起身幫她提起柳筐說:&ldo;是要背到溪邊去洗嗎,我給你揹著吧。&rdo;梅子連忙說不用的,但福哥說正好也要回村裡,不如一起回去。蕭荊山看看那沉重的柳筐,開口說:&ldo;溪邊靠近山林了,你一個人過去也不安全,有福哥陪你過去,我也放心些。&rdo;旁邊的陳紅雨以及幾個村裡漢子,都是知道福哥和梅子過去的事的,當下看著這一幕,本來覺得應該避嫌,但是看蕭荊山態度坦蕩大方,反而覺得自己心裡所想有些太過小家子氣了。於是福哥將身上的弓箭綁好,這才幫著梅子提了柳筐,兩個人向溪邊走去。一路上梅子只低著頭,不怎麼說話,快走到小溪邊時,福哥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ldo;你現在這樣挺好,蕭大哥是個好人,也是個有能耐的人。&rdo;梅子點了點頭:&ldo;他是很好,跟了他,我這輩子也知足了。&rdo;福哥轉首認真地看了梅子一眼,囁喏了下,這才猶豫著說:&ldo;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能扔下家裡不管。&rdo;梅子倒沒想到他提起這話,抬頭瞥他,只見他臉上都是愧疚,梅子重新低下頭,在心裡無奈地笑了下。&ldo;我不怪你什麼,其實我還挺感激你的,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遇到他呢。&rdo;梅子帶了抹笑,這麼對福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