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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言一旦破功,再也無法忍受,只能笑個不停,笑得眼淚直流,笑得渾身發抖。秦崢在單言難以控制的激烈笑聲中,輕聲問:&ldo;誰派你來的?你來做什麼?&rdo;單言一邊笑著一邊艱難地道:&ldo;哈哈……停下……停……哈哈哈哈……我……我……哈哈哈……說……哈哈哈哈&rdo;秦崢終於停了下來,眯起眸來,語音危險:&ldo;不要說謊。&rdo;單言的眼淚都已經流了下來,他盯著秦崢,道:&ldo;是城主派我來的。&rdo;秦崢不言語,等著他繼續講吓去。單言只好繼續道:&ldo;城主說,讓我來這裡當夥計,幫秦掌櫃幹活,順便保護秦掌櫃。&rdo;秦崢皺眉:&ldo;我需要保護嗎?&rdo;單言想哭:&ldo;我現在也覺得秦掌櫃不需要保護。&rdo;秦崢卻又道:&ldo;不過既然城主讓你來保護我,也許我真得會有什麼危險?&rdo;單言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ldo;那我實在不知道了。&rdo;秦崢俯身過去,盯著他道:&ldo;你們城主還說什麼了?&rdo;單言見她過來,便有些怕,忙道:&ldo;城主也沒說什麼……&rdo;他忽想起來,道:&ldo;城主說,若是秦掌櫃非要問我的來歷,那就告訴秦掌櫃。&rdo;秦崢摸著下巴,陷入了深思中,這麼一個武功看起來不是極好,腦袋也不是特好時的人,怎麼就被派來保護自己了呢?單言見她眯著眼睛不說話,忍不住紅著臉問道:&ldo;秦掌櫃,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嗎?&rdo;他身上沒穿衣服啊!秦崢點點頭。託雷便上前解開綁繩,還他自由,並將衣服扔還給了他。單言趕緊穿上衣服,穿完後恭敬地向著秦崢一拜,道:&ldo;其實城主還說了,從今之後,秦掌櫃便是我的主人,我一切聽從掌櫃使喚。&rdo;秦崢點頭,心不在焉地道:&ldo;好,那你繼續躺那裡吧。&rdo;‐‐‐‐‐‐‐‐‐‐‐‐‐‐‐‐路放離開落甲山的時候,心裡是沉重的。他忽然想起以前三哥曾經說過的關於落甲山的傳說。曾經有那麼一位將軍,他歷經萬千征戰,有一次路經此地,發現山脈俊秀,溪水清冽,花香鳥語,便說道,端的一處頤養天年好去處。於是他便褪下鎧甲,在此歸隱田林。其實如霸蓋天血光裡混了大半輩子的老人,他或許真得是希望晚年之時能有一個安寧吧。可是路放到底還是來到這裡,將霸蓋天捲入了這場風雲鉅變的爭鬥中。路放對霸家是瞭解的,他見過這個老人,其實他從踏入山莊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的目的一定能達成。如果自己不來這裡,或許霸蓋天真得能在這裡獨守一方,頤養天年呢?路放苦笑,他從踏出秦崢那個小院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將在這個已經腥風血雨的土地上捲起更大的風浪,也許要犧牲更多的人命吧。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有那麼一條路,註定是踏著血ròu之軀前行的。路放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選擇了,他就必須走下去。這個時候已經是辰時了,距離午時還有兩個時辰,此地距離鬼斧山只有百里之遙,他是能趕得過去的。他細細品嚼著懷中的臘ròu,味道並不好,至少遠不如秦崢做的好吃。不過他現在餓了,有這個吃著已經很不錯了。吃完後,他將剩餘的臘ròu放到了包裹中,又打算繼續趕路。可是就在這時候,他發現一件可疑的事情,他身旁的雪,有被許人踐踏過的痕跡。雖說落甲山上的人也會行經此地,可是他們怎麼會如此大規模人群地在此行走呢?而且從這些痕跡看,這些人行動間頗有章法,全然不像落甲山群豪的作為。路放腦中閃過什麼,一些幾乎要被他忽略的線索重新彙集在一起,霸無悔痛罵自己的情景,霸蓋天為難的猶豫,以及最後下定決心時的慨然。路放略一沉吟,便矯健輕盈地躍上了一棵參天大樹,躲在樹杈中瞭望附近。此時整座山都被朦朧的薄雪覆蓋,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銀光。路放眯起眸子,仔細地看著這片雪山,終於,他察覺到山腳下一處的銀色略有不同。他跳下樹來,施展輕功,敏捷靈活地穿梭在雪樹間,往山腳下縱去。越接近山腳下,他越證明了自己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