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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湖低頭,卻是心中有愧,昨晚前半夜確實在折騰將軍的事兒,可是後半夜一直不曾閤眼,卻是物傷其類唇亡齒寒,氣怒難平傷心欲絕,只覺自己一片真心都付諸東流。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不過是幻境虛影一戳就破。如今經過了這一夜,望著那空空如也的宮殿,他也看透了。從此之後,有酒吃酒,有ròu吃ròu,有了女人上了便是,管她什麼真心假意。高璋卻不知道自己屬下所想,事實上他此時也並無精力去想其他,一邊端了茶盞來喝,一邊軍中呈現的要務,皺眉問道:&ldo;闕首將軍那裡如何了?&rdo;多湖聽聞,忙稟報道:&ldo;闕首將軍如今兵分兩路,一路依然圍困密陽,牽制住大炎各部兵馬,一部分已經回兵南來,對路放殺一個回馬槍,和西野軍隊成包圍之勢。&rdo;高璋點頭:&ldo;好。闕首將軍那裡有六萬兵馬,西野軍有十萬兵馬,如此以來,前後夾擊路放五萬人馬,也夠他吃上一壺了。&rdo;多湖見高璋言辭中的意思,好像也不過是給路放一個厲害看看罷了,不由道:&ldo;怕不止如此。闕首將軍擅征戰,西野軍驍勇無匹。路放遭遇他二人,且雙方兵馬懸殊,這一次他怕是要大敗而歸。&rdo;高璋搖頭,卻是道:&ldo;非也,我自有主張。&rdo;多湖見高璋不欲再提,也便不再問了,想來大將軍心中自有溝壑,自己聽令便是。正說著時,嚴嵩求見。多湖對此人本就沒好感,此時更是看著如同ròu中刺一般,斜眼掃了一眼,連搭理都不曾,只靜立在一旁。嚴嵩卻是絲毫不介意的,先拜見了高璋,然後對多湖也見了禮。又寒暄了一番後,終於步入正題,暗暗提議道:&ldo;根據線報,這秦崢著實是一個重要角色,傳說秦崢和路放情同手足。如今之計,嚴某倒有一法,不如我們將秦崢也掛在城牆之上,昭告天下,若是路放三日內不曾出現,便結果了秦崢性命。同時我們派下重病把守,只要路放一來,便弓箭手侍候,結果了那路放性命。&rdo;他這番話說的繪聲繪色,形象生動,待說到結果路放性命時,還抬手做了一個砍的姿勢。其實嚴嵩提議這個,也是因為看昨日高璋對秦崢恨極,彷彿恨不得吃了她一般,想著這事兒都是自己惹出來的,以前也沒少奉迎秦崢。怕從此高璋對自己有了想法,萬一懷疑自己投靠南蠻的心不誠,那就大大不妙,於是乾脆想出這個一個主意,彰顯自己的赤膽忠心。他說了這一番話後,靜靜觀察高璋神色,卻見高璋擰眉深思,不言不語,想著他看來是認真考慮自己的建議了。對於自己的提議能被高璋看重,他心裡不免有幾分得意,或許他還是能在高璋這裡謀取些好處的。多湖聽了這個主意,雖然鄙視這個嚴嵩為人,對他多有不屑,可是卻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辦法。高登自從進來後,一直不曾說話,只暗暗觀察高璋神色。他已經仔細地盤問了御醫,知道自己這六王兄怕是從此後身子骨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此時聽到這個主意,便猛然醒來,也跟著點頭:&ldo;不錯,如此一來,或許可以將路放抓住。&rdo;可是良久之後,高璋卻淡然開口道:&ldo;不可。&rdo;高登和多湖俱是不解,齊聲問:&ldo;為何?&rdo;高璋略一沉吟,方道:&ldo;我高璋沙場征戰,勝敗由天,卻絕對不會做這種拿女人當誘餌來誘取其他男人的勾當。&rdo;高登臉上微沉,陰聲道:&ldo;可是你不要忘了,那個女人是怎麼一個蛇蠍心腸,又是如何處心積慮的害你的。&rdo;高璋抬眼,眸中寒光爆射,盯著高登,陰寒寒地道:&ldo;高登,我的女人如何對我,與他人無關。&rdo;高登聞言,卻是冷笑了聲:&ldo;敢情咱這六王兄,沙場無匹殺人無數的大將軍,竟然是個情種。&rdo;高璋聽了這話,卻是面無改色,只淡品著手中茶盞。嚴嵩大失所望,多湖卻是擔憂地望著自家大將軍。對於大將軍是個怎麼樣的人,沒有比多湖更清楚的了。他幼時在宮外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也養成了殘忍嗜血的性子,到了七歲之時,竟然手刃昔日欺凌自己母親的舅父一家,活生生將那一家老小九口人剝皮抽筋而死。此時曾經引起南蠻王庭注意,於是派人查探,卻發現他竟然是南蠻王流落在外的骨ròu,於是這才接入宮中撫養。他這等性子,又是打小野養的孩子,自然在宮內受了不少欺凌壓榨,各路妃嬪,各色王子公主,哪個不能上前踩上一腳。可是他有一次,將南蠻王身邊最為受寵的妃子,同時也是生下了一位公主的妃子,活生生的打死了,只因為對方曾經凌ru於他。此事震驚王庭,南蠻王怒責,他卻只是道,不過是區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