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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喆見路放竟然難得地笑了,他容貌冷峻,這麼一笑,倒彷彿嚴冬一縷春風般,頓時柔化了他冷硬的面容。他便湊上前,嚷著道:&ldo;可把我餓壞了,快快也給我吃一塊吧!&rdo;路放便遞與他一塊,卻是沒有籠布了。遊喆倒也不在意,兩隻手捧著,被燙得一邊胡亂倒手,一邊下嘴去咬。路放自己也取了一塊吃了,待吃完,這天卻是眼看著黑了。遊喆望望外頭,這茅屋倒是有三間,只是怎麼睡呢?他瞅著路放,看他怎麼安排。路放卻道:&ldo;遊大夫,麻煩你去旁邊的屋子吧。&rdo;啊?遊喆看向秦崢,可是秦崢卻是絲毫沒有疑意的樣子。遊喆心裡開始泛疑惑,難不成他們二人其實早已?可是看著不像啊?他復又想起,秦崢生病在隔離營時,這兩個人同吃同住的情景,越發的狐疑了。他無可奈何的起了身,去了一旁的屋子,那裡也有茅糙,可是卻很是潮溼。沒奈何,他合衣閉眼,努力歇下,同時耳朵支著聽隔壁的動靜。可是隔壁看起來很安靜,並沒有什麼動靜。☆、就在他的隔壁,路放侍奉秦崢吃了飯後,又取了點水給她漱口,這才道:&ldo;今日的藥怕是吃不成了,只能明日了。&rdo;秦崢點頭:&ldo;缺了一頓倒也沒什麼吧。&rdo;路放收拾妥當,便上了炕,脫掉外袍,兩個人並排躺在那裡。這炕是靠著窗欞的,那窗欞早已沒有了糊著的紙。外面天早已放晴,雨後的夏夜,涼風習習而來,有月光如水灑在炕頭,端得寧靜自在。秦崢側過身,看路放結實胸膛上微微的賁起,或許是這月光太過皎潔明亮,隱隱看去,那胸膛肌理清晰光滑,竟然有著誘=人的光澤。他這個人,未免顯得少年老成,平日裡穿著衣服,很是低調沉穩的樣子。可是如今脫了,露出那散發著男性氣息的清寬胸膛時,卻平添了幾分少年的稚嫩,是那種彷彿春日裡的萌芽一般,充滿生機、蓄勢勃發的力道。她甚至忍不住有些好奇,想伸出手去摸摸了。她回憶了下,男人的身體,她見過單言的,雖然結實卻略顯蒼白。也見過高璋的,可是高璋身上總是透著濃烈的曠野和侵略氣息,讓人很不舒服,根本無法讓她興起去摸一摸的念頭。路放,卻是正好的,看著矯健厚實,平日和她又是最為親近。若說這世上還有個男人讓她百無忌憚的放心,那自然是路放了。路放雖然躺在那裡望著屋頂的,可是卻能感覺到秦崢對自己打量的目光。他開始是還好,後來被她越是這麼看,便越覺得不自在了。她再看下去,他竟然耳上發燙,連胸膛都覺得不自然,喘息重了幾分,那結實的胸膛便上下起伏。終於,秦崢彷彿發現什麼似的,好奇地眨著眼睛:&ldo;竟然會動!&rdo;路放再也忍不住,側過臉,無奈的黑眸望著她,粗噶地問:&ldo;你到底要做什麼?&rdo;秦崢移了下身子,靠路放更近了,道:&ldo;讓我摸摸。&rdo;路放咬牙,冷硬拒絕:&ldo;不行!&rdo;秦崢頗有些不滿了,挑眉道:&ldo;難道你不是曾說過,你的就是我的?&rdo;路放忽覺得熱氣上湧,心中又惱又羞,道:&ldo;別的都行,只這個,我的還是我的。&rdo;秦崢面上有些失望,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既不肯,難道她還能強他?她斜眼瞅了下他的胸膛,便背過身去,徑自躺倒在那裡,閉上眸,準備睡去。可是路放卻是被她幾句話弄得不上不小,睜著暗沉的雙眸,望著那黑乎乎的屋頂,心中身上,都是一片燥熱。他又不是真得捨不得讓她摸,只不過是知道,她這個人萬事不曾放在心上,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這其中,哪裡有半分男女情意。他惱她身為女子從不知收斂,怕是能對自己說這種話,未必不會對別人也這麼說。秦崢不知道路放心中的想法,竟然真得喘息平穩下來,是要睡去了的樣子。路放實在難以入眠,便乾脆坐起來,就著微弱的月光,看她。她裡面只穿了薄薄的冰蠶絲的寬袍,那是特意為她做的,一來是為了清涼,二來是為了抹藥方便,外面則是裹了一層他的袍子。他的袍子……就是那件下過雨,淋過後又被他烘乾的那件,之前也是貼身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