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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路錦,陷入了不敢置信的震驚中。難道……自己弟弟竟然有斷袖之癖?路錦心中苦不堪言,難道路家要絕後了?難道自己弟弟就看中了那麼一個貌不出眾瘦弱不堪的廚子?路錦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於是呆呆地望著廳中,一句話都說不出,甚至忘記去把路放拉過來。圖招財見她這般,倒是擔心了,上前搖晃著她道:&ldo;夫人,夫人,阿錦,你怎麼了?&rdo;☆、無論場中之人是如何的震驚,路放卻是置若罔聞,拉著秦崢的手不放,趕走了身旁的路一龍,讓她做到了自己身邊的案几上。路一龍一臉受傷地站起來,一旁早有人又加了一個案幾,總算安置下了路一龍。接下來,大家都可以看出,這位剛剛屠殺了南蠻六萬人馬,殺到幾把刀都捲了刃的少年將軍,此時是眼睛裡再也容納不下別人,只一心去幫身邊的那個瘦弱蒼白的男子夾菜,還順便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也幸好,鳳凰城的城主是一個長袖善舞的人,鳳凰城的大管家是一個做事極為周到的人,這位何驚冉只笑了下,便當做這件事完全不存在一般,開始繼續招呼大家,而路放手下的那位諸葛銘也實在是一個頗會轉移大家視線的人。這頓慶功宴,總算沒淪為一個笑柄。好不容易慶功宴結束了,路放完全不看何笑打量過來的眼神,牽著秦崢,一副要帶走的樣子。路一龍等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跟著自家那個完全已經忘情的少爺從大廳中走了出來。待走出大廳後,因為時候不早了,自然沒有讓路放等人當晚回去的道理,於是就安排了在客房居住。鳳凰城大管家非常上道地安排了秦崢和路放的客房相鄰。當晚,兩個人擺了小酒並要了幾個菜餚,邊喝邊說起別後種種情景,一時之間秦崢又拿起藏在懷中的手抄筆記,提到是抄寫自高璋的,問路放是否有用。路放見那筆記一筆一劃抄寫而來,不由沉默了一番,最後笑道:&ldo;對我極為有用。&rdo;於是路放順勢問起秦崢被高璋抓起的那一段,秦崢卻是不說話了,只是灌了一口,半響道:&ldo;他應該已經死了吧。&rdo;路放凝視著她蕭瑟的眉眼,微抿住薄唇,便不再問了。秦崢又灌了幾口,忽然斜眼問路放道:&ldo;對了,你要成親了是嗎?&rdo;路放卻是沒想到她這麼說:&ldo;從哪裡聽來的訊息?&rdo;秦崢這時候幾杯酒下肚,已經有幾分醉意,當下醉醺醺地道:&ldo;忘了,只聽說你要尚公主了,真好,恭喜啊!&rdo;路放抓住她的酒杯,不容許她再喝,斬釘截鐵地道:&ldo;我沒有要成親。&rdo;秦崢被抓了酒杯,乾脆鬆了手,卻去拍路放的肩頭:&ldo;若是真能尚公主,卻是極好,比你那未婚妻夏家小姐強上百倍。&rdo;路放俊顏泛起無奈,道:&ldo;秦崢,我說了,我沒有要尚公主,也沒有要成親。&rdo;可是秦崢卻是聽不進去,醉眼朦朧地望著路放,拉著他的手道:&ldo;路放,路放……&rdo;路放將秦崢枯瘦冰涼的手反握在掌心,細細包住。抬頭間,卻見秦崢眸中隱約有水光。路放唇動了動,終於道:&ldo;崢弟,如果你有什麼事,告訴我好嗎?&rdo;秦崢卻是什麼都沒說,輕輕搖頭道:&ldo;我沒事啊……&rdo;路放審視著秦崢,淡聲道:&ldo;我記得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兄弟,是吧?&rdo;他的聲調清冷如玉,可是聽在秦崢耳中,卻是溫暖至極,想起過去種種,終於忍不住,忽然抱起桌子上的酒罈子,瘋狂大飲。青竹酒,苦澀微涼,帶著難以言喻的些許藥香,只撲入喉嚨,火辣辣的感覺遍佈了四肢百骸,可是秦崢卻覺得不夠。路放也不阻攔,只站在一旁冷冷望著。半響,那酒罈子光了,不知道多少是進了秦崢的口中,又有多少打溼了胸前衣襟。秦崢在醉意中嘶啞地道:&ldo;路放,我殺了他!&rdo;並不需要解釋,路放已經知道秦崢口中的&ldo;他&rdo;是哪一個。秦崢說完這些,一拳頭將那酒罈子砸了個稀巴爛,卻又道:&ldo;我也許根本沒能殺了他,他也許還會被救過來,我竟然沒能殺了他。&rdo;她念念叨叨地說著這些話,兩眸閃出瘋狂的銳芒。